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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赤膽忠心蕭伴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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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

    爲什麼沒有

    那朱大壽他不寫球評了

    足球是逐利運動,也是社交運動。

    偶爾買一點兒足彩,小賭怡情。

    又或者,跟身邊的親朋好友湊在一起,大家討論一番。

    這都是極愜意的事。

    畢竟,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着比賽。

    其他的話題,早就無影無蹤了。

    什麼妖言惑衆,說句實在話,哪怕是那些道門的徒衆,都在不斷的流失,畢竟,一羣人津津樂道的談着球,若是有人莫名其妙的跑來,說什麼彌勒之類的事,往往是自找無趣。

    現在出現了朱大壽這般的神人,多少人想從他發球評裏學習到一點兒東西啊,無論是買足彩,還是和親朋好友們談球,都有極大的作用。

    可是沒有

    一時之間

    書鋪裏有點兒混亂。

    “朱大壽的球評呢,他沒發球評,咱們看什麼”

    “叫朱大壽來寫球評”

    “喂喂喂,諸位客觀,我們沒說這球經裏有朱大壽的球評哪,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退貨,這不成,這可不成,你們都已看了。”

    可無數拿着球經的人卻是憤怒了。

    清早天還未亮就跑來排隊,爲的就是買了這朱大壽的球評,結果沒有這還像話嗎

    衆人吵吵嚷嚷,其實這不是退錢的事,球經的價格並不貴,這在於,浪費了大家的感情罷了。

    這可是京師啊,且還是接近年關的時候,天寒地凍,雖沒下雪,可前幾日的積雪,還沒有融化。

    人們憤怒了。

    紛紛涌入書鋪。

    書鋪的夥計急的滿頭是汗。

    自然不肯隨意讓人們退訂,於是乎聚衆的越來越多,在球迷們心裏,這書鋪的東家和夥計,其可惡程度,竟已隱隱要與裁判比肩。

    有人大呼:“去叫那朱大壽寫球評”

    “退錢”

    順天府尹看了一份奏報,臉都嚇綠了。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聚衆數百上千人,然後一個書鋪,化爲烏有。

    他打兩個寒顫。

    這是自己辦事不利啊。

    府尹哪敢怠慢,匆匆忙忙的上奏。

    弘治皇帝端坐在御案之後,氣定神閒。

    不得不說,陛下的氣色還不錯。

    他開始說起了吏治。

    既然要重新修河,那麼這吏治,就不能不去管。

    劉健等人,小雞啄米的點頭,這一次有了文濤的前車之鑑,大家都沒有了脾氣。

    吏部尚書的王鰲顯得有些不安。

    陛下既然大談吏治,這不就是說,吏部的事沒有辦好嗎

    他一臉慚愧:“臣真是萬死之罪啊”

    弘治皇帝壓壓手:“朕並沒有責怪卿家的意思。歷朝歷代,想要整肅吏治,哪裏有這般的輕易呢,這不是你一人之失,朕自然也不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你一人身上。”

    他頓了頓,呷了口茶:“可朕近年倒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爲民之道,在於變通,因爲這人若是不懂的變通,便要窮途末路,是要餓死的。那麼,何爲天子之道呢朕細細想來,民情如水,百姓們需變通,難道朕就不需變通嗎同樣的道理,這爲官之道,也萬萬不可拘泥,食古不化。自有史以來,便有大禹治水,再此後,歷朝歷代,就沒有不治理水患的,這治水,決定的,乃是天下的興衰,要治水,先清吏”

    弘治皇帝說到此處,卻有宦官匆匆進來,顯得有些緊張,這宦官無措又冒失,進了奉天殿,趴倒在了地上,張口道:“陛下順天府有奏”

    這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否則,絕不至慌張至此。

    弘治皇帝的話被打斷,卻也不惱。

    他氣定神閒:“何事”

    宦官戰戰兢兢的道:“順天府奏,東市有刁民滋事,聚衆者數百上千人,砸了一家書鋪鬧的很是厲害。”

    鬧事其實不算什麼大事。

    可聚衆就不是小事了。

    一旦勢態惡化,可就不是鬧着玩的。

    畢竟,這是天子腳下。

    劉健等人,不禁緊張起來。

    那劉健正色道:“因何而滋事”

    弘治皇帝皺眉,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一日是省心的啊。

    怎麼當家就這麼難

    呢。

    若只是區區一羣人滋事,倒沒什麼,立即彈壓了就是。

    可問題就在於,天子腳下,尚且發生這樣的事,於天子的顏面,有損啊。

    弘治皇帝面帶怒色,死死的看着那宦官。

    這宦官戰戰兢兢的道:“滋事的人人說他們說,朱大壽”

    “朱大壽是誰”劉健一臉懵逼,豬大腸聽說過,沒聽說過朱大壽啊

    弘治皇帝一愣。

    那宦官耐心的解釋道:“就是曾經寫球評的,寫的極好,可謂是料事如神,這天底下但凡愛球的人,都對他敬仰萬分。可可這球迷們清早去買球經,卻發現,這球經裏,朱大壽竟沒有了,球迷們大怒,便與店家起了爭執他們揚言,不將朱大壽尋出來,他們便砸了鋪子後來,果然砸了”

    朱大壽

    就一個朱大壽就鬧的天翻地覆。

    劉健臉色鐵青,忍不住道:“這朱大壽,真是膽大包天,此人定是妖言惑衆否則,怎麼會如此鼓動人心。此事,要徹查到底,這朱大壽到底是何人,又有什麼居心,都要徹查個清楚”

    謝遷也皺眉:“不錯,此事,萬萬不可姑息,一個朱大壽,尚且如此,若是有十個八個朱大壽,豈不是要天翻地覆了”

    弘治皇帝:“”

    “陛下”劉健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聽着,卻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哭的是,你們砸人家鋪子做什麼,這朗朗乾坤的。

    當然,弘治皇帝自知,這些人,本質上並非是針對朝廷,是真正的只針對書鋪,怒火中燒而已,所以這事兒性質並不嚴重。

    且聽到無數人等着自己球評,弘治皇帝心裏冷笑,當初,你們是如何罵朱大壽的,現在好了,轉過頭,就要求球評了,你們當朕是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弘治皇帝撫案。

    他顯得出奇的冷靜,宛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竟有幾分歐陽志的風采。

    弘治皇帝淡淡道:“不過是滋事而已,並沒有這樣的嚴重,若是朝廷如驚弓之鳥,此事,反而大了。就當尋常的滋事處置吧,其餘之人,不問。爲首幾個,拿了,打一頓板子就是。年關將至,歲祭祖陵的時候就要到了,朕正預備讓英國公去祭祀列祖列宗,就不必大加殺戮,去告訴順天府,從輕處置,這是朕說的。”

    劉健等人一臉愕然。

    卻見弘治皇帝輕描淡寫的模樣,倒是放下了心。

    陛下如此從容淡定,反而顯得他們緊張的過份了。

    不錯,只要不是謀反,何必把事情鬧大呢,鬧大了也不好看。

    “陛下寬宏大量,臣等佩服。”

    弘治皇帝淡淡的擺擺手:“時候不早了,卿等去忙自己的吧。”

    “是。”

    劉健等人告辭。

    弘治皇帝依舊面上沒有表情,隨手要撿起一份內閣的票擬。

    蕭敬在一旁,見陛下從容之色。

    心裏卻在想,這些日子,不知倒什麼黴運,總好像,陛下和自己疏遠了一般。

    得讓陛下知道,咱的厲害纔好。

    他笑呵呵的看着弘治皇帝,道:“陛下,奴婢倒以爲,此事沒有這樣簡單。”

    他一說。

    弘治皇帝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蕭敬。

    蕭敬被盯的發毛,卻是乾笑道:“陛下您想啊,這個朱大壽,到底哪裏冒出來的,若是這麼多人對他的身份有興趣,想要查,還查不出可事實上,廠衛確實打探過其底細,可那西山消息捂得嚴實,竟是密不透風。”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陛下,難道您還沒明白嗎太子殿下,在西山,僞名朱壽,知道此事的人,可是不少啊。而此人,居然取名朱大壽,這是何居心哪奴婢苦思冥想,卻突然之間,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弘治皇帝不以爲意的樣子,他已提起硃筆,在一份票擬上,漂亮的畫了個一個圈。

    蕭敬打起精神:“陛下您想啊,太子是朱壽,此人卻以國姓爲姓,自稱大壽,這不就是想壓太子殿下一籌嗎是誰給他天大的膽子,這樣做所以奴婢思來想去,此事不得不察,當然,奴婢也明白陛下的心思,陛下不想將此事鬧大,因爲牽涉到了太子,所以表面上,讓順天府從輕發落,這背地裏,卻是要將這朱大壽,查個水落石出。陛下此事廠衛可以代勞,定要將這十惡不赦之徒,揪出來”

    弘治皇帝一臉古怪的看着蕭敬,細細一想,似也明白了什麼。

    朕是什麼人,他蕭敬太清楚了,只怕打死他都不相信,這朱大壽就是自己,自己竟還會跑去寫球評。

    弘治皇帝別有深意的看了蕭敬一眼,輕輕的將硃筆擱下,手微微碰着御案,身子朝蕭敬的方向微微前傾,笑吟吟的道:“是嗎蕭伴伴,很願意爲朕分憂嘛。”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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