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某處公寓。
偌大的房間裏一片安靜,穿了一襲睡衣的女子正很不安寧的睡着,額頭冒汗,臉色慘白,似乎在做着什麼夢?
站在牀前的男子見此,挑眉,遲疑了一下後,伸出手,想去撫,摸她的額頭,不想熟睡着的女子卻猛然睜開了眼,右手快速往枕頭下一掏,立刻抽出了一把鋒利匕首朝該男子的脖子揮去。
該男子立刻收回手,快速後退,躲避開。
見沒有傷到該男子,女子震驚,急忙起身,持匕首再朝該男子揮去,可是,不想該男子卻一掌朝她的胸口拍了過來,她大驚失色,躲閃不及的情況下被拍中,踉蹌的跌倒在了牀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受傷了?”
男子看着吐血了的她,劍眉微挑,疑惑問道。
以他的瞭解,這一掌女子完全可以躲避開的。
即便躲避不開,也不會被傷成這樣。
顯然是受傷了,纔會如此。
誰傷了她?
聽到聲音,女子一愣,錯愕的擡頭,當看清了男子時,急忙歉意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從噩夢中醒來就有一個男人的手伸過來,本能之下她就以爲是‘敵人’,所以纔會有如此反擊的舉動。
如果她知道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反擊。
因爲剛醒,她也沒有看清男子的面貌。
“我知道。”男子看着她,沉聲回道,“我沒有介意。”
他對女子剛纔的行爲沒有介意。
很理解。
女子立刻鬆了一口氣,看着男子,柔聲回道:“我是受傷了。”
聞言,該男子的神情凝重了起來,冷聲問道:“誰傷的?”
他想知道是誰傷了她?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
以她的身手,誰能夠傷她?
還傷的如此重?
可見女子是肖淺。
男子是沐傲。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
此刻,兩人在肖淺的公寓裏。
“一個白衣女子!”肖淺說了是誰。
語落,她將昨天被紅葉傷了的事情說了一下。
沐傲聽了後,震驚,沉聲說道:“你真不認識她嗎?”
“不認識。”肖淺急忙否認,“要是認識,我不會認不出。而且,我也問過她是不是沐少塵派來的,她否認了。所以她是誰,我真不知道。”
“她所施展的武術也是我沒有見過的。因此,我也猜測不出來她是什麼人?出自哪個組織?”
“也因爲受傷了,我便請假了,沒有去公司。”
她將這樣的事情也告訴了沐傲。
昨晚,被紅葉傷的太重了,她已無法去風月上班。
所以便打電話給葉曉夜向她請假了幾天,準備休養一下傷勢。
沐傲點頭,不再多問了。
肖淺見此,也不再多說了。
對昨晚的白衣女子,現在她唯一確定的是和徐落有關。
“以後小心點。”他叮囑肖淺,“她竟然來教訓你,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
他對肖淺傷的如此重,可謂非常意外。
也不知道昨晚的那位白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身手竟然這麼強悍。
肖淺的身手不低。
一個能夠將她打成重傷的人,身手自然更不低,很強。
肖淺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看着沐傲,想到剛纔他的舉動,略遲疑的問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對沐傲會在這裏,很詫異。
“剛來不久。”沐傲如實回道,隨即,他想到剛纔自己的舉動,可能讓肖淺誤會了,所以纔會使得她下殺手,急忙又解釋了起來,“我來了時,看到你睡的不踏實,所以纔會想伸手去撫一下你的額頭,以讓你睡的安穩一些。我知道你做噩夢了。”
他真剛來不久。
早上醒來,想到了什麼後,他決定過來這裏一趟,便過來了。
他有肖淺公寓的鑰匙。
當然,沒有鑰匙,他也能夠進出自如。
他沒有想到一來就看到肖淺在睡覺,還一副做了噩夢的模樣,出於關心,他便想伸出手安撫一下肖淺,不想,才伸手,肖淺就醒來了,還誤會了他。
原來是這樣。
她說呢?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你怎麼會朝我伸手……原本來因爲這樣。
她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剛纔,她還以爲沐傲要對她做什麼?
“我?傲少,對不起,我剛纔差點傷了你。剛纔,我真的做噩夢了。”回神的她,急忙歉意的朝沐傲說道。
剛纔,她真的差點傷了沐傲。
她也確實做噩夢了。
夢中徐落來殺她。
本來她和徐落的身手差不多的,可是,不想徐落突然身手變強,讓她不敵。
在徐落就要殺死了她時,她驚醒了過來。
“呵!”沐傲笑了,“你還傷不了我。”
以他的身手,肖淺是傷不了他的。
當然,他會如此說並不是要告訴肖淺他的身手很厲害,而是想讓肖淺不自責。
肖淺再次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知道沐傲的身手很厲害,不是她能夠相比的。
她也確實傷不了他。
想到這些,她便不自責了。
“傲少,你來?”她想問沐傲來這裏做什麼?
沐傲很少來她公寓。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沐傲笑道。
肖淺一怔,隨即,點頭,表示知道了。
沐傲看着她,走近,將口袋裏的絲巾拿了出來,爲她擦,拭嘴角上的血跡。
肖淺看着沐傲,看着他做這一切,當沐傲的手指碰觸到了她的臉頰時,她回神了,微不自在,急忙說道:“我,我自己來。”
她對這種親密舉止不習慣。
她也沒有和哪個男人這樣過。
沐傲看着臉微紅的她,點頭,把絲巾給了她,讓她自己來。
如果知道肖淺有傷在身,剛纔他不會出手這麼重。
因此,他對自己將肖淺打傷了,也有幾分自責。
肖淺將嘴角邊的血跡擦,拭乾淨了後,看着沐傲,柔聲說道:“謝謝。”語落,她看了看手上髒了絲巾,遲疑了一下後,又道,“等我洗乾淨後,我再把絲巾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