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高樓上,一對男女冷然站着。
男子有着一頭飄逸,稍長的頭髮,劍眉星目,有着一張俊逸清秀的臉龐,穿了一身黑色襯衫,同色西褲,同色帆布鞋,整個人盡顯風姿卓越、優雅、高貴。
女子則五官精緻,青絲如瀑,氣質清冷,穿了一身白色服飾……
兩人都負手而立,這兩人是獨孤邪皇、北堂一水,他們來了洛城。
今天就來了洛城。
在洛城遊玩了一天後,他們來了這棟高樓。
至於爲什麼會來洛城——當然是因爲徐柔!
他們是爲徐柔而來。
“你說要是落知道我們來了,會不會很高興?”
北堂一水望着遠處的萬家燈火,車水馬龍,淡笑,柔聲的開口說道。
“不會!”獨孤邪皇一臉嚴肅的回道。
北堂一水詫異,不會?這怎麼可能?
以他們和徐落的交情,他們來了洛城,她怎麼可能不開心?
北堂一水無法理解。
獨孤邪皇看到北堂一水疑惑,失笑,立刻解釋了原因。
“因爲徐落知道了我們來了洛城會非常非常高興,而不是很高興……”這就是他認爲不會的原因。
聞言,北堂一水哭笑不得,怒瞪了獨孤邪皇一眼,這不是耍人麼?
獨孤邪皇看到北堂一水可愛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一分,心情極好。
“上次,落生日,你送了龍泉劍給她?”北堂一水想到了這一件事情,側目,審視着獨孤邪皇,略疑惑的問道。
“嗯!”獨孤邪皇承認了。
“這把劍,你不是很寶貝的麼,怎麼捨得送給落?”北堂一水輕點頭,隨即,再疑惑的問道。
“她喜歡。”獨孤邪皇解釋。
徐落一直都對他的龍泉劍喜愛不已……這可是真的。
“之前,你沒送。”徐落喜歡獨孤邪皇的龍泉劍,這件事情,她當然知道。
她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之前獨孤邪皇沒有將龍泉劍送給徐落,現在卻捨得送給徐落?
獨孤邪皇凝視着北堂一水,看着她一副非要一個能夠說服她理由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後,開始說真正的理由。
“徐落消失的那三年,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她,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大家都以爲她死了。”說到這裏,他的語氣透着哀傷,“這三年來,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還是沒有徐落的消息,我也快要絕望了。這三年來,我每一天都很後悔。後悔在她還活着,就在我們身邊時,我沒有把她喜歡的龍泉劍送給她……導致再也沒有機會送給她。所以,當知道她活着,回了雲市徐家後,我非常的高興。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把龍泉劍送給她。”
這就是理由。
他很慶幸上天讓徐落活着,讓他還有機會把這一把她非常喜愛的龍泉劍送給徐落。
北堂一水點頭,表示明白了。
她看着獨孤邪皇,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冷血。
傳聞中的獨孤邪皇那是一劍可以殺千人的人,令人聞風喪膽的人。
可是,她越和獨孤邪皇接觸,越發現獨孤邪皇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現在,要打電話給徐落嗎?”北堂一水回神後,如此說了一句,想知道此刻要不要打電話給徐落,告訴她,他們在這裏。
“好戲都沒有開始,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獨孤邪皇上前,輕躍,便上了護欄,筆直站在護欄上,冷笑,這麼回了,間接的告訴北堂一水現在還不是打電話的時候。
北堂一水想了想後,輕點頭,贊同。
同樣上前幾步,躍上了護欄臺。
兩人筆直站立,一同看向了對面的酒吧。
徐柔在對面的酒吧裏。
當他們抵達了洛城後,就有讓人開始找徐柔。
他們則一邊遊玩洛城。
很多年沒有來洛城了。
他們想四處看看。
在一小時前,手下來電,告訴了他們徐柔的蹤跡,他們也就來了這棟高樓。
此刻,兩人看着酒吧方向的目光,都透着不懷好意。
醉生夢死酒吧!
一身黑色連衣裙的徐柔,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子,漫不經心的喝着酒。
她在這家酒吧裏,差不多待了一下午。
現在,已有些微醉。
衆人看着徐柔,皆覺得驚豔,想入非非,不過,當看到她脖子上的紗布時,衆人又有些疑惑和擔心。
疑惑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怎麼受傷了?還是傷了脖子。
誰傷的?
擔心則是因爲受傷了,卻還是沒命般喝酒……這是不要命了嗎?還是瘋了?
對於周圍的異樣目光,徐柔沒有在意,依然如故的繼續喝酒。
  上午,從落葉楓林離開後,她就去了一傢俬人診所。
當她進去時,自是嚇了該名女醫生一跳。
她脖子處都是血。
“不該問的,不要問!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幷包扎。”她從LV錢包裏拿出一疊錢,大力砸在桌子上,朝呆愣的女醫生說道。
女醫生回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脖子處的傷口和錢,立刻語顫的回道:“好的!”
語落,她開始幫徐柔處理脖子上的傷口……真的沒有問什麼。
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來診所,她已見慣了。
當然懂得不該問的不要問的道理,畢竟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對此,徐柔很滿意。
她最喜歡的就是聰明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該名女醫生幫她包紮好了脖子上的傷口後,她便起身,離開。
“小姐,你給多了錢……”該名女醫生看到徐柔就這樣走了,急忙朝她這樣說道。
徐柔沒有理會,急步離開。
該名女醫生見此,也就沒有再喊了,任由徐柔離開。
離開了診所後,在看到了這家‘醉生夢死’酒吧後,她立刻進了這一家酒吧,喝酒。
一個從《血獄》出來的人,各個方面自是都是很厲害的人。
畢竟這樣的地方,就如是訓練一名出色特工般的地方。
徐柔的酒量,在這樣的地方,也被訓練的很好。
可是,酒量再好,這麼喝下來,她也有些醉了。
她端起酒杯,透過酒杯玻璃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勢,冷笑,尤逸然,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