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宇恆立刻將手指收回來。
沉默了會，纔像是掩飾自己略微的尷尬般，低聲說：“可以了。”
白薇薇立刻離開他的懷裏，又縮到另一邊的車門。
他們的椅子中間，有個大的空隙。
付宇恆看了一眼椅子中間那個空隙，薄脣輕抿，沒有說什麼。
然後他隨意擡眼，卻看到白薇薇看着車窗的影子。
她似乎是漫不經心般，隨意用手指擦了下臉。
但是他卻看到她臉上掉落下來的淚水。
付宇恆一言未發，也沒有再次企圖安慰她。
可能在她眼裏，他現在就是那個最壞的人。
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會異常排斥。
付宇恆手指輕攥着放到腿上，一路無言。
白薇薇卻聽到好感度提示音響起。
【叮，男主好感度四十。】
白薇薇擦了擦想睡覺，而睏倦出來的眼淚。
唉，這就是愧疚感帶來的好感度。
嫩嫩的小少年，真是純潔。
回到家裏，白薇薇懨懨的，毫無精神，就連一頭蜜糖色的頭髮，都沒法讓她蒼白的臉孔多一絲生氣。
她厭倦般說：“今天晚上還需要到你房間裏嗎？”
付宇恆正在脫自己的外套，他聽到這句話一愣。
然後側過臉，聲音平靜：“你想來就來，這不是強迫性的，如果想休息，我也……”
說到後面幾個字。
他還是有些生疏。
“不勉強。”
畢竟兩個人是這種關係，所以對付宇恆來說。
所有的對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生怕說的太過分，會刺傷少女的自尊心。
這是他第一次說話的時候，會顧慮那麼多。
白薇薇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往樓上走去，一次回頭都沒有。
站在衣架邊的少年，一臉淡漠，手指攥了下衣服，卻沒有說什麼。
然後他跟着上了樓。
-
付宇恆回到房間裏後，手機聲音響起。
他看了一眼，是老爺子。
接通後，老爺子的聲音沉穩無比。
“最近你強制退休的那批人，其中有幾個不安分，已經跟還沒有退休的人勾搭上了，你小心點。”
付宇恆站在桌子邊，隨手拿起鋼筆，就往A4白紙隨意畫了一下關係圖。
“沒事，最近我會注意，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老爺子經驗比較足，“小心人家狗急跳牆。”
他的孫子，手段還是太狠辣。
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
這樣很容易引起反撲的。
付宇恆淡定說：“集團給他們夠多的利益了，如果好好生活，後半輩子不愁，我給他們太多了，才造成這麼失衡的心態。”
人都是貪婪的。
給太多，收回去一些就會造成人心不平衡。
那又怎麼樣？
敢繼續伸手，將手給打折了。
他眼神冰涼陰狠起來，本來就暴躁的心情，此刻更加壓不住火氣。
“等着他們合作吧，我再一窩端了。”
老爺子聽了，才笑了笑，“怎麼突然脾氣大了，你不是向來沉穩嗎？不過這種感覺纔對，你的年紀纔多大，別那麼暮氣沉沉的。”
老爺子說什麼話。
付宇恆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