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雖然被他的氣勢壓到渾身發抖，卻依舊聲音僵直反抗。
“你這是犯罪，是恫嚇，我怎麼沒有看出你就是個禽獸。”
付宇恆卻將鋼筆的蓋子打開，然後動作輕緩而優雅，在紙張上寫了一些物質條件。
“多給你一套鋪子，在市中心黃金地段，以後哪怕你什麼都不會，出租也可以當生活費。”
第一次包養。
他特別大方，如果能用物質打發。
他覺得都不是問題。
這些話語，似乎挑起白薇薇敏感的神經。
她牙齒都磨出了細微的聲響，坐在沙發上，隨時要逃跑的樣子。
付宇恆又寫了幾樣東西。
都是細緻幫她考慮，以後的生活費問題。
跟他在一起當然不用思考這些問題。
但是以後他跟她契約結束了。
她只要不亂來，生活質量還是維持在一個比較高的水準的。
寫完，他自己過了一邊。
然後少年輕擡起頭，看到她眼裏的泛着的紅，委屈又生氣。
他沉默了一會，纔將鋼筆放到她面前。
“簽名字。”
白薇薇終於梗着脖子說：“你瘋了，這東西怎麼可能有法律效應，就算你逼着我籤，也不能算數。”
付宇恆眸色深黑，安靜望着她好幾秒，才平靜說：“沒有法律效應，所以你籤不簽名也無所謂，我是在下達通知，而不是……”
最後幾個字，慢吞吞。
卻威懾力十足。
“在跟你商量。”
說完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緊得嚇人，差點將少女拖過來。
白薇薇立刻縮回去。
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掙脫不開。
而付宇恆已經微微側臉，白皙俊美的臉上出現一絲涼薄的陰暗。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房子的隔音牆質量不錯。”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
卻聽到他聲音低緩磁性，如果不理會他的內容。
好聽地撩人。
他聲音沉沉。
“夜深人靜，家裏就我跟你，你是一個女孩子，我要對你幹什麼
，你確定自己逃掉了嗎？”
這是她自己惹來的後果。
一開始，他讓她走的。
她卻跑來惹他，還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後。
她對男女的力量察覺完全沒有概念。
甚至都不在意的樣子。
同一個屋子下，她是真將他當太監。
對她沒有覬覦的心思？
還是……將他當成好人了。
付宇恆眸色微冷，他薄脣輕勾起，露出一絲溫和的笑痕。
“你是個乖孩子，會簽名對吧。”
白薇薇：黑化的狼崽子，竟然有一點點滲人。
簡直就是午夜兇鈴咒怨三部曲輪迴播。
而且他還真是說對了，夜深了家，孤男寡女的。
要是那個孤男是個變態，殺人狂，虐待狂什麼的。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個噩夢。
要不是他攻略目標，她都信了他是個真實的變態了。
等等，她的攻略目標有正常人嗎？
嗯……額……應該還有幾個。
也不知道能不能湊齊一隻手。
白薇薇被他拖着手，塞了鋼筆，然後歪歪曲曲簽了自己的名字。
她看了一眼合同。
上面一堆包養給她的玩意。
算一算，她還真是值錢。
就是附帶的條件——
聽他的話，聽他的話，聽他的話。
三連強調，就這麼一句話。
付宇恆將合同收起來，他當然知道沒有什麼法律效果，甚至都有些兒戲。
但是他將合同塞進去自己的保險櫃，跟那些重大項目的合同放在一起的時候。
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像是完成了人生最重要一個交易那般開心。
而身後的少女的聲音有些慫，低聲說：“我能走了嗎？我去睡覺了。”
付宇恆鎖上了保險櫃，聽到這句話後，動作一頓。
他回頭，眸色深邃看她一會，才聲音溫和說。
“聽我的話，今天晚上，你的牀在我房間裏。”
白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