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一些玲瓏宴的常客，也不滿他直接毀滅的手段。
跟佛家不同，道家更多隨心所欲。
所以玲瓏宴上的很多東西，都是他們樂於去換取的。
也不怎麼在乎這些東西來源是否乾淨。
所以這些日子也是天天派人來怒斥，他對玲瓏宴的狠絕。
這些事，都不是大事，但是雜亂不堪。
他一時也沒有想起，要重新落髮。
寧塵淡漠伸手，將她的手指握住，少女軟嫩的指尖，太過脆弱，他的力道一時僵住，然後又恢復原樣，將她的手指放下。
“鏡子，是妖邪之物最愛依附的，最近妖魔橫行，你是新出的妖精，還是佛家靈池養出來的，跟他們不是一路，你可以不害人，繼續保持自身淨化，然後跟我修煉。”
他聲淡而清。
像是能清淨耳朵那樣，白薇薇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腦子都酥麻了。
他說什麼，都忍不住附和。
這就是穿說中的王者傳銷大法？
擁有這把身音，那怪那麼禿驢和尚，能坐在那裏那麼久，就只是爲了聽她講解經文。
畢竟這種聲音，這種說話節奏壓根就聽不膩。
然後白薇薇說：“我要鏡子。”
寧塵脾氣依舊非常好，“沒有鏡子，鏡子不是好東西。”
白薇薇：“那我怎麼看到自己的臉。”
寧塵：“有什麼好看的？人人都有一張臉，好奇這個不必要。”
白薇薇：“……”
然後她默默轉個身，將個後背對他。
一副別跟我說話，煩着呢的模樣。
寧塵一臉無言，然後默默思索。
爲何……又生氣了？
他剛纔可有說過什麼讓人生氣的話。
都是實話。
並沒有什麼不妥的無禮之語。
那爲何又如此模樣？
寧塵覺得自己永遠搞不懂一隻妖精在想什麼。
雖然她是隻不錯的妖精。
但是腦子好似不太好。
寧塵想到這裏，也就沒有多糾結，而是伸出指尖，輕捏着桌子上的經文，打算將經文從衣服下拽出來，繼續研究。
卻發現，她輕飄飄的身體，愣是用力坐着。
讓他沒法拽，硬是要拽，經文會碎。
寧塵沉默垂眸看了一會，終於擡眼，佛珠驟然飛來，將白薇薇捆住。
佛珠漂浮而起，將變大的小荷花精扯上去。
她整個人漂浮了一下，距離桌面有些空隙的時候。
寧塵不緊不慢，將經文拿出來。
佛珠又立刻鬆開，飛走。
砰一聲，她又坐回光潔的桌子上，一臉懵逼。
寧塵淡定地攤開經文，然後走到一邊，“要聽經嗎？我念給你聽。”
白薇薇立刻拒絕，“我不聽，你這個人是有無趣瘟疫嗎？自己無趣到極點就算了，還天天想着將別人傳染得跟你一樣？”
寧塵耐心解釋：“經文，很有趣的。”
白薇薇：“看到你，就覺得你覺得有趣的東西，肯定超級——沒趣！”
媽蛋，超級老古板，情商劣質到喂狗，狗都嫌棄。
他覺得有趣的玩意，肯定跟別人認爲的有趣不同。
寧塵卻擡起冷靜的眼，觀察了她一下，才淡淡移開眼神，自說自話：“雖然你資質可能有點低下，但是有了我的本命珠護身，還是能走一走修煉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