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一臉糾結:“結果軒軒不好治,我老爹只能倒退一步,說是如果能保證他活到七十,我就能拿到家產了。”
白薇薇:“……”
秦秋:“十億啊。”
白薇薇:別十億了,她想失憶,去你的友情。
秦秋見她一臉震驚。
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會,你還真的相信這麼爛的理由啊,雖然我自己賺不了十億,但是混個富貴日子也是簡單事情,真熬到軒軒七十,我也老得牙齒掉了,給我一百億都沒有用。”
白薇薇伸手疲憊揉了揉臉,“哦,原來你是因爲愛軒軒,才這麼着急他的身體健康。”
秦秋大笑着拍手,“對啊對啊,他可是我兄弟,我不着急他的健康誰着急,不過我爹倒是真的說過治好他,給我十億的話。”
白薇薇:“他現在有感情了,應該要好了。”
秦秋:“我知道啊,所以我前幾天就打電話給我家老頭子,讓他準備好十億給我。”
白薇薇:“……”
秦秋自言自語:“所以軒軒得撐過這幾天,讓我老爹看看健健康康的他。”
白薇薇默默起身,從牆壁上拔出一把裝飾用的古劍。
劍刃晃晃的,她提着劍衝着秦秋就來了。
白昌言立刻攔住她,“閨女啊,你秦叔叔也是着急才口無遮攔,別生氣啊。”
白薇薇黑着臉,“今晚不留飯,只留頭。”
連葉雨軒的健康問題都拿來開玩笑,當她死的啊。
提着劍的白薇薇,將白老父跟秦十億給踢出去了。
門狠狠甩上。
看到護士還在,又開門。
護士乖乖低頭出去,走的比誰都快。
門又重新關上了。
幾個人排成一列,站在門口。
終於白老父說:“這麼開玩笑好嗎?”
秦大叔:“我這不是覺得氣氛太嚴肅了,纔想着活躍一下氣氛嗎?誰知道薇薇這麼不禁逗的。”
白老父:“這不是閨女着急自己男人的健康嗎?”
秦大叔:“是啊,閨女真是太喜歡軒軒了。”
說完,總覺得稱呼哪裏怪怪的。
白薇薇提着劍,黑着臉將人趕走後,還是覺得心情糟糕,因爲肚子更餓了。
她回頭,就看到葉雨軒拿着手帕,正在擦拭手指上的水漬,從廚房走出來。
他淡定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劍,漆黑平靜的眼,沒有一絲異樣的波動。
反而是白薇薇,厚着臉皮,將劍給放回去了。
葉雨軒眸色淡然,笑意卻忍不住出現在嘴角。
他語氣溫柔起來,“喫飯了。”
白薇薇立刻乖乖跑去喫飯。
喫完飯,天也黑了。
白薇薇洗完澡出來,想破頭也不知道葉雨軒爲什麼突然要喫安眠藥。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她走到客廳,卻看到葉雨軒臉色有些蒼白,男人平靜無比低頭看着文件。
聽說這次睡了三天,擠壓的文件就多起來。
白老父今天來,除了看女兒,還拖來半車文件,厚着臉皮來找女婿處理的。
白薇薇走過去,將他的文件拔開。
然後她定定看着他。
葉雨軒表情依舊淡定,就是抿脣的力道,有些用力起來。
薄薄的脣瓣,失去了健康的色澤。
他有些散漫地伸出手指,摸了摸桌子上的文件,卻沒有翻開。
漂亮的指尖,也多幾絲薄脆的透明感。
白薇薇終於認真問:“爲什麼突然喫安眠藥?”
葉雨軒垂眸藏住眼裏的緊繃感,沉思了一會,才終於再次擡眼。
他眸色晦澀,臉色精緻白皙得過於不健康,薄紅的脣也有些乾燥。
沉默良久,他終於遲疑說:“我……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