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從始至終一直溫柔看她，她走到哪裏，他沉默跟隨着。
就好像真的，她是他的神般，他心甘情願追隨着。
白薇薇走入門內後，突然煩躁地伸腳踢開那些軟乎乎的靠墊。
零乖乖地將靠墊撿回來，又放到她腳邊。
白薇薇看着更煩了，她伸腳狠狠踹到零的身上。
他的身體太硬實，踹疼了她的腳。
他竟然動都不動的。
反而零還輕輕握住她的腳踝，聲音暗啞，眸光帶着某種危險的光芒。
“疼嗎？”
白薇薇一抖，立刻退開好幾步，臉色一白惡狠狠說：“死變態，離我遠點。”
零清冷的眸子，無辜地眨了眨，然後他自動挪動身體，離她遠了那麼一點點。
白薇薇看着他這個樣子，好像一股力氣都打入了棉花裏。
難受得很。
她終於爆發了，衝過去，一把揪住零的衣服，隱忍憋屈了這麼多天的暴躁統統爆發了。
“你要將我關到什麼時候？如果當你的神，是要被你關着，我纔不屑要。”
零眸色深邃了幾分，卻露出溫柔的笑。
“外面亂，薇薇，我必須保護你。”
白薇薇一字一句說：“就你在傷害我，操控我，囚禁我，我不需要這種變態的保護。”
零眸光陰沉下去，陰暗開始在裏面滋生着。
他的笑，也慢慢變得邪惡而瘋狂。
“可是，我需要啊。”
他的指尖，輕輕一點空氣，那些絲線突然動了。
白薇薇的動作無法控制，她的表情明明那麼厭惡，可是她卻溫柔伸手抱住了零。
零也順勢，橫抱起她。
她乖巧地靠着他的胸膛，雙手環着他的脖頸。
零的笑容燦爛而豔麗，他將她放到牀上，“時間到了，該睡覺了。”
白薇薇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乖乖躺着。
“你簡直有病。”
她只能過過嘴癮了。
零捧着她的臉，眼神倦懶，深情，貪婪又專一。
他的脣挨着她的皮膚，輕輕說：“別厭惡我，薇薇，你可以糟蹋我，鞭笞我，懲罰我，就是不要推開我。”
白薇薇眼神銳利無比，她冷笑，“我推得開你嗎？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神，有我這麼我窩囊的神嗎？連睡不睡覺，都要被操控？”
零擡起眼眸，細密狹長的睫毛下，眸色如光河般漂亮。
深情，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溫暖。
他用一種絕對臣服又卑微的姿態，靠在牀邊，雙手握住她的手指。
像是虔誠祈禱的手勢。
“我只是不能失去你，這是我保護你的方式。”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神。
貪婪的凡夫俗子有了禁錮的神方法，怎麼可能放過自己神。
他也只是，做了任何人都會做的一件事情而已。
所以他從不愧疚，也不自責。
所有的軟化乖巧，也只是討好的手段。
白薇薇覺得跟他認真辯論，她也是瘋了。
她閉上眼，生氣抿着脣，不打算開口。
可是不到幾分鐘，她突然聽到零輕輕喃語的聲音。
白薇薇睜開眼，一臉詭異看他。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