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高高在上，卻沒有少了聖潔的清冷。
白薇薇的眼神卻不怎麼好，她不耐煩更明顯，譏諷看了他一眼。
然後對一三五說：“將實驗資料給我，然後吩咐所有人先進行另外一個實驗，創造異能者的身體，但是不用有意識。”
這跟零完全是相反。
零是太多意識。
白薇薇強調：“以零的標準去創造那個身體，記得頭髮是金色的，眼眸是藍色，長得很好看那種。”
一三五一臉茫然，但是還是點頭。
白薇薇吩咐完，忍不住打個哈欠。
嗜睡的狀態還是存在。
她將文件夾扔個助理，然後說：“我先去休息，有進度或者遇到困難再找我。”
一三五立刻點頭。
然後白薇薇面無表情往樓梯上走。
零手指依舊放在樓梯扶手上，他垂眸看她，金色的眸裏多了幾絲情緒。
“你想要……他？”
那個消失的人格。
白薇薇走到一半，停下擡頭看他。
她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打個商量，反正你是意識分裂肯定很困擾，能不能將我的零給我，我給他弄個身體，這樣你少一個意識干擾你，我也能跟他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剛纔的實驗，就是爲了容納四娃的意識存在的。
白薇薇點頭，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上面的戒指沒有了。
她還是忍不住去摸。
“是啊，他是我的丈夫。”
她的聲音低低的，卻柔和得深情。
甚至是她的表情，都是那麼美好。
好似提起那個人格，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零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又再次放回她的臉上。
他的脣線有些緊繃起來，甚至眸光也開始出現了幾絲變化。
變得深幽而有些危險。
“就那麼喜歡他？”
白薇薇一頓，似乎覺得他不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
卻還是忍不住笑着說：“這不是廢話嗎？誰不喜歡他啊，他那麼完美可愛。”
零注意到她眼裏不可思議的疑惑。
似乎她覺得，誰都該喜歡那個消散的人格一樣。
可是……那明明是他最弱的人格。
一個輕而易舉，就讓他清理掉的意識。
在白薇薇疑惑的眼神下，零的下頜冷冷上揚了些，冷酷而高傲。
“我不喜歡。”
白薇薇：“你喜歡不喜歡關我什麼事情，這生意你是談不談啊，我有些生命源存在的地點，能用地圖給你交換，不過得你自己取。”
這些生命源也只有零這種外掛級別的傢伙才能去吧。
他的表情更冷了，甚至覺得她那無知卻充滿希望的臉孔，是那麼刺目。
白薇薇試着加價：“還有一些生命源在地底呢，我可以給你密碼，對了，你喜歡別的嗎？我可以給你找啊。”
零冰冷的金眸中，似乎像是無盡的陰暗深淵。
他的聲音突然壓低下去，冷而不詳。
“他不會出現了。”
白薇薇那做生意的笑臉一僵，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但是很快她就深呼吸壓下，鎮定上樓，跟零擦肩而過。
她的肩膀甚至挨着他的手臂，軟軟的觸感，如羽毛般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