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你好不好？
這句話從她嘴裏出來，淡而甜。
就是那種能讓人後背到頭皮的甜酥。
零甚至有一刻在想，嫁給你是什麼意思？
明明腦子已經冒出了古早的婚姻制度。
但是一時間，他腦子濛濛的，呆滯好久才同手同腳般僵硬點了點頭。
點完頭，腦子就炸了。
薇薇要嫁給他。
零竄起來，有些緊張盯着白薇薇看。
似乎覺得她只是開玩笑，雖然已經沒有婚姻制度。
但是有些人要是真的決定不亂搞，而且要一對一一輩子在一起。
那麼也會舉行類似古早婚禮的一些簡約的儀式。
來確定對方會是自己的唯一。
白薇薇見他緊張到瞳孔都緊縮了，開心不開心不知道，反正被嚇到是確定的。
她淡定地招了招手，將喝完飲品的杯子放在他手裏，然後輕聲說：“那我先睡，晚安。”
扔了一顆大炸彈後，她跟個無事人一樣抖了抖被子，然後眯眼睡覺了。
零呆呆捧着杯子站在原地，然後一步一步往外走。
等到走出去後，他又飛速跑去打開虛擬光屏的電腦。
在上面瘋狂搜索有關古早婚禮儀式的一些事情。
婚禮是兩個人確定社會關係的公證儀式，是一對一組成家庭的有力承諾。
結婚代表，她是他的。
一輩子，就他們兩個。
零呆呆看着屏幕，然後開始無意識看那些婚紗的照片，還有結婚的視頻。
新郎要牽新娘的手。
還有有戒指。
還有捧花。
好像需要邀請別人來見證他們的關係成立。
白薇薇睡了一個好覺，那個大娃沒有入夢來打擾她。
她精神很好醒來的時候，發現零一副憔悴無比的樣子，頂着兩個熊貓眼坐在牀頭看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零看她醒來，呆滯了一會，突然單膝下跪，然後雙手捧着個小小的枯木戒指。
還有一小捧白色漂亮的小花朵。
跟紅色的玫瑰不一樣，這些小花朵都是野生。
一朵一朵，能在夜裏發光的美麗小花，哪怕白天也散發着漂亮的銀光。
少年緊張的時候，漂亮的脣線都是緊繃的，睫毛垂着不敢直視她。
他捧着花跟枯木戒指，聲音低低的，“戒指是我從生命樹上截取的，上面留了一顆小小的花種，時間到了它會開花。”
小小的戒指，漂亮奇異的深棕色上，是生命蓬勃的小小葉子。
葉子中間有一個袖珍可愛的小花苞。
生命樹，是那顆生長在怪物老巢附近，被怪物看作寶貝的樹木。
這也是末日裏，最有活力，生命力最持久的樹了。
樹木附近有新鮮的泉水，還有各種不可思議的植物。
因爲這棵樹有旺盛的生命力，它身上樹枝花朵也能讓佩戴的人身體健康。
如果不是怪物聚集，很多人都想去那裏奪取生命樹。
那捧小花，也是生命樹上的花朵。
零的能力真是隨意進出怪物老巢，沒有一絲勉強。
見她似乎有些遲疑，零的手指彎曲了一下，似乎很擔心白薇薇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