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甜甜變成餘鋼筆。
好像比較難啃的樣子。
白薇薇看到餘陌遷從桌子上跳下來，腳步是實在的，而不是虛浮。
他一步一步前進，嘴角含笑，緩聲說：“你能來真好，薇薇。”
白薇薇往後退開，警惕看他。
這鋼筆竟然還打算裝成甜餅騙她啃。
她真啃了還不崩碎一口牙。
“統子，這傢伙不是餘陌遷？”
系統：“是也不是。”
這麼高深而哲學的話，白薇薇聽了只有一句話要說。
“不說明白要友盡了。”
系統：“這麼多年男主跟鋼筆的神智自相殘殺，兩個人的精神其實融合了，說是鋼筆的神智也不一定，因爲鋼筆是死物，它的神智都是來自男主。”
白薇薇一臉茫然。
系統：“簡單說，就是鋼筆的神智，是吸收了男主惡念的一面才形成的。”
餘陌遷也是人。
而且死的那麼慘，被死死壓在這裏當鎮壓物品。
這麼多年又不斷殺鬼，受到各種鬼氣絕望的浸染。
怎麼可能一直保持好心態。
而鋼筆是吸收惡念爲生的。
被餘陌遷封印住後，它是最接近餘陌遷的東西。
因爲無法再吸收別的鬼魂的怨念。
所以鋼筆拼了命去吸收餘陌遷的惡念。
導致現在鋼筆的神智跟性格，其實都是餘陌遷惡的一面。
鬼魂的餘陌遷，是本體所有善良美好性格的集合體。
復活後的餘陌遷，善良的靈魂受損，所以惡意操控了餘陌遷整個身體。
聽了一堆解釋。
白薇薇：“你直接說他精神分裂好了。”
系統解釋一個玩意羅裏吧嗦成這樣，簡直浪費時間。
系統沉默了一下，“嗯，正確說是，天使與惡魔存在同一個靈魂裏，而你現在，面對的是惡魔。”
白薇薇：“你不說……我也知道。”
先前餘陌遷也不是沒有變過惡魔，雖然很快就恢復了神智，但是那個樣子跟眼前的男人一模一樣。
她突然感覺到背脊發麻了，因爲教室的門沒有了。
教室變成可怕的，四四方方的盒子。
窗戶跟門都成爲了陳舊的牆壁。
她貼在牆壁上，而餘陌遷已經貼過來。
他身上的體溫比平常人要低。
但是卻不是鬼魂那種詭異森冷的低溫。
而是真真切切，能感受人類的體溫的那種感覺。
餘陌遷笑容很溫柔，跟他善良的時候差不多的笑容。
可是不知道爲何，這個惡魔餘陌遷笑起來，眼神特別的森冷。
讓人不寒而慄。
他輕輕擡手，突然落到她的臉頰上。
她的臉頰細嫩泛着紅暈，充滿人類血氣的鮮活。
白薇薇呼吸沉重，眼神裏的警惕依舊不變，如果這個人依舊是餘陌遷。
不管他是天使還是惡魔。
那麼他們的性格應該還是相同的。
只要抓住他們相同的性格點，那麼應該還是能攻略下去的。
善與惡的餘陌遷的共同點是什麼？
白薇薇手指謾罵攥起來，超市關了，系統不靠譜。
攻略對象好感度零……
零？
白薇薇死死盯着餘陌遷的眼瞳。
如果真對她惡念那麼大，怎麼會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