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道上的生意門道之多。
複雜又充滿各種不確定的因素。
所以一些重要的老人要是死了，一時之間要找出能在道上游刃有餘的替代者是非常難的。
除非白薇薇自己會。
不然明天開始，白家的產業將陷入混亂。
並且因爲白家的人被暗殺，而白薇薇找不到兇手，而開始失去人心。
在葬禮上聚攏來的忠誠，搖搖欲墜，隨時變卦。
顧南黎抿脣，陰沉笑了一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調劑品，畢竟真那麼順利就接受一切，就乏味了。”
他的聲音那麼輕而平淡。
好像白薇薇在他眼裏，就是一隻可愛的小貓。
對於逗弄寵物，在他沒有膩味之前，他總是多了幾分寬容。
顧南黎對屬下說：“三個就夠了，明天繼續。”
今天三個，明天五個。
後天十個。
很簡單，她就自己崩潰了。
顧南黎想到未來就覺得乏味，他懶懶打個哈欠，然後手撐着頭，閉上眼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額頭冒冷汗，臉色慘白起來。
好像在承受什麼異常痛苦的事情。
突然他睜開眼，眼裏血絲蔓延，呼吸混亂沉重起來。
顧南黎默默壓抑着混亂的呼吸，想到剛纔的噩夢。
常年不間斷的噩夢，讓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有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顧南黎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拉開櫃子，拿出一瓶白酒，開始一口一口抿着。
火辣辣的酒水滑過喉嚨，讓他舒展一下眉頭。
可是頭疼的毛病並沒有緩解多少，反而更加嚴重了。
顧南黎坐回椅子上，開始組裝槍支。
好像這樣，才能熬過漫漫長夜。
他一次一次地將槍支拆卸，組裝，手指漫不經心，又優雅快速。
好像藝術品的精緻完美。
顧南黎突然想到白薇薇的手法，她實在太快了。
拆卸，組裝，重新拆卸，不過一個擡手的速度。
這種速度，簡直就像是奇蹟。
是因爲女人的手指比較靈活的緣故嗎
顧南黎打開了葬禮上的視頻。
這是他的屬下錄製的。
他手指摸着槍支，擡眼看向錄製的視頻。
她的手指，巧奪天工般，每個動作都是像是隨意，卻都剛剛好。
這種好跟他的好不同。
他是經過千萬次計算，大量的練習才形成了現在嚴格的組裝過程。
而白薇薇就跟隨便一扔，但是槍就是能組裝起來的神蹟一樣。
越看，顧南黎的眼神越是深邃炙熱。
他手指點着槍支，突然將槍往前一拋，可是槍支只拆卸出彈夾。
然後槍支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南黎帥氣的一擡手，還維持着。
然後他慢吞吞地收回手，然後快速將槍支撿回來，又快速用自己的方法拆卸一遍。
好像這樣才能掩飾剛纔他的裝逼失敗。
他隨意擡眼看去，正好看到白薇薇轉身離開的背影。
她的背影，不像是某些紙片人的女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一絲曲線。
而是臀線，大腿，腰肢三者之間形成了完美的黃金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