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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 局勢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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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佐禎昭立即收到了情報,參與刺殺的殺手已經解決,在他身留下了絕別書,將動機寫的清清楚楚。!但是東條死活,暫時沒有消息。

    情報局伊藤的想法是先坐實東條死亡的消息,纔開始下一步行動,他認爲這樣較穩妥,但是影佐禎昭知道,那樣行不通。所以得趕緊動用近衛師團的力量,把忠於東條的憲兵解決纔行。他自己的命綁在這次刺殺了,所以絕不能跟着那些高層權貴的迂腐想法走。沒有層支持,他沒有調動近衛師團的能力,不過他可以先把忠於東條的將領幹掉。正在籌建的近衛第一師團的代理師團長是武藤章,目前正在參謀部,剛接了電話要走,伏擊殺手已經準備完畢。

    與此同時,辻政信帶着幾個人,已經趁亂來到大本營陸軍省,他帶着僞造的參謀部命令,要求立即押解牧野離開。這件事出的順利。

    辻政信來到關押牧野的宿舍時,牧野正在撰寫報告,他以爲自己難逃一死,必須在臨死前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對戰爭有所助益的東西留下來。幾名日軍進去,架起他跑。他以爲自己末日到了,嚇的癱軟下來,直到辻政信出現。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必須完成淺野君的遺願,把戰爭打下去。”辻政信的話穩住了牧野,參加這次準軍事政變的核心人物,想法各不相同,辻政信提及淺野的遺願,讓牧野始料未及。

    武藤章得到議事廳爆炸的消息,立即從陸軍參謀本部出發。他的掛着陸軍0021車牌汽車從參謀本部一動,有人從參謀部值班室打出電話報告了他的離開。影佐的殺手已經在沿途他可能前往國會的幾條路等候。這個時代,東京街道機動車不多,尤其掛着軍部車牌的車輛很容易識別。

    武藤章心急如焚,搖下車窗向前方看,可以聽到遠處刺耳的警笛聲此起彼伏,騎着自行車的士兵也正趕往那裏。

    他的車剛進千代田,被前方一輛從小路里衝出來的郵政自行車擋住。司機剎住車狂按喇叭,示意自行車滾蛋。此刻,另一輛自行車悄悄從邊靠近,有人將一個東西從窗戶扔進了車裏。武藤感覺到什麼東西從自己胯間,掉落到地板,他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推開車門要跑。立即遭到路邊幾名搶手射擊,他掏槍招架的功夫,汽車內*爆炸。

    *破片將軍服撕爛,氣浪將武藤退出七八米。有人前補了兩槍,同一時間,附近建築,幾百張傳單飛落,這些傳單的標題是《告日本民衆書》。號召日本勞苦大衆起來推翻軍人和財閥,立即結束侵略戰爭。

    影佐違抗了近衛的方針後的第二步計劃得以完成,但是他仍然無法幹掉東京憲兵司令四方諒二。近衛師團的西村將知道全盤計劃,但是他仍然按兵不動,他既沒有阻止武藤送死,也沒有解除憲兵武裝,和其他人一樣,他希望得到東條死亡的確切消息。

    目前外界唯一能得到的情況是,刺客使用了某種致命物質和*製造了混亂。但是*威力有限,現場的大部分人並沒有死。但是現場所有人出現了諸如抽搐、休克、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等狀況,無法確定是毒劑還是細菌武器。

    所有解除過這種致命物質的人,還都停留在議事廳外草地等待救治。目前搞不清是什麼物質,第一批進入現場進行救援的工作人員和警衛,即使帶着防毒面具,也已經出現了類似症狀,大部分失去行動能力。所以四方諒二採取了隔離措施,他的措施也阻斷了影佐禎昭獲得消息和實施第二次暗殺的可能。

    目前流出的現場消息十分混亂,有說東條已經死亡的,有說還活着的,較一致的說法是,*位置在緬甸客人附近,因爲兩位緬甸客人死狀恐怖,估計是炸死的。僞華民國的宣傳部長毒狀況最爲嚴重,人扭曲成一團。

    另外還有傳聞,四方諒二趕到現場後,冒失地衝進會場,急着救他的主子,隨後也出現了發冷和不適的狀況。

    對於影佐而言,這樣的混亂仍然是預料的情況。他從不相信化學武器見血封喉,任何吸入或者皮膚接觸者幾分鐘內必死的鬼話。他在戰場親眼見識過這種武器的侷限性。

    石井四郎告訴過他,化學武器沒有前途,會因爲各種因素影響理論效能,而且在傳播距離的濃度減弱是必然的,所以細菌和病毒纔是未來之星,因爲這些小生物,可以讓人體成爲武器的繁殖場,這樣不存在衰減的問題。

    按照提供*的化學兵監町尻將的描述,毒劑爆炸後,沒有人會在10分鐘內死亡,除非是被*炸死的。

    整個死亡漫長而又痛苦。相信有些人會堅持到第二天,在粘膜或者皮膚吸收入致死劑量毒劑後的4個小時內,如果仍然無法確定毒劑結構,而採取有效的救治辦法,那麼這個人才一定會死。但是目前並不確定東條當時在不在會場內,因爲他似乎在爆炸前接了一個很長的電話。

    四方的人馬把近衛師團和其他眼線擋在外面,不過影佐知道,很快會有消息傳來,因爲習志野陸軍學校(化學戰)的洗消車和陸軍軍醫大學校的生物武器專家正在路,四方不可能阻止這些人進入會場,而這些人裏,有自己的內應。

    12月25日聖誕節當夜,也是爆炸發生三個小時後,習志野學校的化學兵們穿着渾身包裹的防化斗篷,進入了現場。他們不是第一批進入現場的有防護的人,東京陸軍軍醫學校的人,先一個小時進入,並且在隔離區外建立了一座野戰醫院。現在防化兵的指揮權,歸了野戰醫院的一名少將軍醫。

    影佐禎昭的眼線,習志野化學兵學校的荒川信雄尉,和其他士兵到了議事廳外隔離區,寒風,這裏用白布遮擋,隔離區外是幾百名憲兵。隔離區內,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有的正在抽搐,有的口吐白沫。這些人,有外國元首,也有工作人員與士兵,沒有人對這些人採取救護措施。因爲到目前爲止,也還不清楚刺殺者到底使用了什麼類型的武器。

    荒川跟隨這些人繼續向前,有一名軍官發號施令,要求他們立即正從地躺倒的人選擇一些症狀較重的,用擔架擡起,然後用通過特殊通道,送到隔離區外野戰醫院。

    “打開手電查看每個人,必須找那些還能動彈的,快死的算了,”軍官嘶聲力竭喊道,隔着防毒面具,他的聲音十分難分辨。

    防化兵們從牀被緊急集合起來,頂着寒風趕到這裏,卻成了打下手的。他們也不知道指揮權什麼時候轉移了。於是紛紛尋找,並擡起地抽搐利害的人向外走。

    通道一樣用白布隔開,他們擡着人順着通道走行了,早一個鐘頭趕到的陸軍醫學院的軍醫們,正在那裏焦急地等待着病人送去

    荒川擡着的,正是印尼領袖的副官,這會兒他在擔架掙扎,試圖說着什麼。

    “我不能……不能死,求求你,救救我……我的人民需要……需要我……”

    這個傢伙用英語喊着,看起來情況還不錯。

    蘇哈托和其他幾個人被擡到距離爆炸地點300米遠的臨時醫院帳篷內,醫院是一座巨大的帳篷,裏面做了若干區隔,所有的醫生,全都穿着白色防滑服裝 ,正在忙碌。

    荒川看到前面一名渾身是血的軍醫,從幔布後面出來,走到荒川前,低頭看下面的印尼人。

    “長官,這個人是印尼民衆總力量武裝部隊的指揮官蘇哈托……距離爆炸位置很近,但是狀況出的好。”

    “嗯,這個人活力還算充沛,去,這個人把這個人擡那邊去,我得解剖他的肺部,看看水腫情況。”軍醫轉向後面,“前田你這個笨蛋,快把死人擡走,把手術區騰出來,我得立即着手下一個。”

    一名被大開膛的外國元首,被士兵擡出去,扔到不知道哪裏。可惜擔架的蘇哈托沒有看見,要不然當場得嚇死。

    荒川搞明白了一件事,他們正在解剖活人,並以此來確定毒劑類型,是化學的還是細菌的。

    擔架的蘇哈托擠出笑容,並伸出手去,想和日本軍醫握一握手,他或許想感謝日本人要救他的命,或者想顯示活力,希望能插個隊什麼的。

    軍醫一把打下了他的手。

    “富川小姐,這個猴子怎麼還沒綁起來,待會兒亂動可怎麼辦?”

    “是的,前田軍醫,馬辦?”穿着防化服的護士長說道,“但是麻藥用完了,還沒送來。”

    “這些人不需要麻藥了。”軍醫說道,“但願他的毒反應和東條閣下差不多。東條閣下還急等着救治方案。”

    “綁結實些嗎?”護士長問道。

    “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當然得捆結實;松本,準備300毫升阿托品。前田,把他的腿壓住,誰快去把鋸子拿來。待會兒我把他的肋骨鋸開,然後切開肺部,你們都注意着裏面的水腫情況,我們只有幾秒鐘,血水很快會涌出來干擾觀察,那樣又浪費一個活體標本,不要像剛纔那樣失誤了,都打起精神,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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