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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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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日軍醉醺醺開始唱歌,不遠處森林裏發出一聲清脆的樹枝折斷聲。品書網 .其一名仍然較爲清醒的日軍起身,對着黑暗探頭探腦,他倒是不是怕有國軍隊,這裏距離向北逃竄的國軍隊還遠,他擔心是山裏的野人。早聽說這裏山裏有這種東西,力氣大的能把人頭擰下來。他起身取了步槍,再從篝火裏抽出一根點燃的樹枝,搖搖晃晃向黑暗裏走來。

    這傢伙也算得膽大,一手抓槍,一手抓着火把,走出了十幾米,手樹枝火焰搖曳,眼看要熄滅。他猶豫是否要扔了火把,否則不好拿槍。馬強從樹後閃出。鋼筋鐵骨的左手一下子鎖住他喉嚨,用力一擰,只聽得骨頭折斷聲音。屍體栽倒時,頭部已經轉過了150°,雙眼傻呆呆看着馬強。

    那邊緬甸僞軍起初陪着唱歌,發現不對勁,扯着嗓子喊了幾聲,發現沒回應,起身查看。他進黑暗後,聽到強勁風聲呼嘯着過來,迎面而來的是一柄日軍刺刀,正紮在腦門兒。當場栽倒。

    兩名醉醺醺的日軍還在半睡半醒狀態唱着難聽的軍歌。馬強迅速繞到後面。一刀捅進近側日軍後腦,另一個想喊,被他撲到在地,活活掐死。他們致死,大概都以爲碰到了野人。

    他起身後,從屍體搜出士兵證件,是一支獨立於日軍師團的旭字28聯隊,從日軍隨身攜帶的從日本發來明信片背面部隊印鑑看,這支部隊也叫做一木支隊。

    他得到確切情報後,迅速起身返回。其餘人都貓在黑暗裏等他,他們不敢如同日軍那樣點起篝火,也想不通這位排長是怎麼穿越黑暗的,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再帶回些黃金來。正瞎琢磨,馬強從黑暗闖了出來,衆人看不清楚,各拿武器。

    “是我。”

    馬強喊了一聲,才穩住衆人。他領着大家夜間穿越山脊,尋找制高點,試着發報。他的視力很好,即使不用夜視儀,也能在林間行走。這樣,才大致消解了大家心裏的迷惑——他確實是天生可以看透黑暗。

    他們佔據了一個高點,爬到最高的樹,開始呼叫。

    15公里外,褚亭長那邊的電臺也在至高電商制高點,兩邊都高,正好消弭了間幾座山脊的阻隔,斷斷續續接收到了馬強這邊信息。

    通訊兵將字抄錄,送到褚亭長這裏,褚正和徐衝商議對策。馬強觀察到敵人的兵力配置有兩部分組成,先遣的日軍大約一兩個隊,後面的部隊人數很多,由日軍第28聯隊部分組成,人數沒大約一個大隊,與配合的僞軍例大致一一。

    看起來人數不少。一木支隊是日軍最兇殘部隊,在新幾內亞剛剛打了一個勝仗,擊斃了第一陸戰師一個副師長,士氣應該很高。

    徐衝建議,先打一個伏擊,把緊跟後面敵人先遣部隊解決掉。褚亭長也覺得,一味向北跑,擺脫無虞,但是如何建立橋頭堡?還是得打一下。但是如何將敵人引誘到對自己有利區域,並且有效使用美軍空力量?如果這兩者不能同時兼得,那麼他優先考慮使用美軍的空力量。

    當時定下計策,與史迪威部進行了對策商議。史迪威對他的充滿國式陰謀的計劃始終有些很難理解,但是戰爭軍人難免實用主義者,鑑於褚亭長以往的殲敵記錄,他只能批准這個違反常識的計劃。他在國時間也不短了,以往對國演義小說裏的那些軍事戰爭的描寫嗤之以鼻,感覺那些都是些沒有打過仗的人臆想出來的,於學而言,或許有益,對於軍事史而言,無疑是糟粕;但是最近現在發現,褚亭長的作戰思路與那些誇誇其談的糟粕其實有一脈相承的地方。

    海河河道內,一艘小艇藏在黑暗,迅速向前行駛。

    水手長必須在黎明前,將林秀軒的三人小組送岸,然後撤回。河不時有打着探照燈的小型貨船開過,倒是沒有日本兵艦。這裏日軍的水防衛倒是十分稀鬆,因爲並沒有什麼對手。美國潛艇也極少進入渤海灣。

    小艇鑽進附近鄉村港汊,路線都是無人機偵察過的,不至於進入在海河、被運河以及新開河形成的的複雜水系裏迷失道路。當然,天津雖說是少有的河流縱橫的北方城市,但是較之南方水鄉,還是要好走一些。

    眼看前面是閘門,不能繼續往前,水手在軍糧城附近小河裏,找了個地方,將三人放岸,然後駕小舟返回塘沽沿岸,尋找419.

    林秀軒了岸,這裏仍然是一片荒涼的鹽鹼地,靠海的村莊種着西瓜,遠處瓜棚有有人點等值夜。無人機偵察有一處兵營,他們小心繞開,再往西似乎有一處市鎮,他們穿越一片漆黑的小鎮,除了驚動幾隻狗,沒有引發更多的動靜。日軍在這裏的控制似乎要起一年前,海周邊要鬆懈,畢竟那時候軍統盤踞在海租界,游擊隊遊走於蘇浙農村,而如今海天津的租界被日軍一掃,情況自然對日本人有利得多。

    他們穿過一座大宅院,朦朧可見牌匾寫着:“舊鄉區第一所”。林秀軒監聽天津電臺時,已經得知,天津市劃分更現代一些,分爲舊鄉區和市區,市區又以數字分爲一區二區……以及特一二三區(收復的德奧俄租界)。這些區域內道路,又將原來以洋人名字命名的街道名字修改成以經緯加數字命名,一方面顯得現代,一方面顯得缺乏化。

    如今日本人將租界名義交給了溫世珍的僞政府,目前僞政府正召集無良人組成寫作班子,在其控制的報紙和電臺裏鵝絨日本人歌功頌德,連篇累牘各種談怪論。

    秦小蘇摘錄的電臺廣播裏,各路醜正圍繞着收復租界,百年國恥一掃的題目,作有感而發狀,抒發各自感慨。

    黎明前,他們進入了舊俄國租界的特三區,這裏街道較整潔,沿街都是西式風格建築。懶洋洋的警察已經開始街巡邏,收取早餐攤點費用。林秀軒西裝革履走在前面,秦小蘇拎着皮箱緊跟後面。林走過還摘了摘帽子與警察打了個招呼,警察含笑點了點頭,繼續與街邊早點攤老闆娘嬉皮笑臉調笑。沿着十六經路前面一棟高樓插着日本旗,這是他們進入天津後,見到的第一面日本旗。

    林秀軒特意前查看。看到門封條,才知道是被華北查封的美孚煤油公司。

    此時天色大量,他們在街邊茶館坐下,買來幾份報紙,坐着閒看。因爲沒有華北發行的準備票,所以他們用一角面額銀幣付款,他別引來老闆對他們另眼相看,招待特別殷勤。

    林秀軒翻閱一份《華北新報》首頁是津門各界籌措糧款,賑濟河南災民特搞。章稱,自委員長掘開黃河自灌人民以來,河南無一年不受重災,可謂天怒,今年又是千里赤野,餓殍遍地,想必死人數以百萬計。而委員長仍然要在河南募兵徵糧,簡直國數千年來第一獨夫。

    他翻到第二頁,是天津商業學校候跳躍教授的章:《華夷辯》,章稱:國人向來重禮儀,而輕血統,不以民族認傳承,只以化定歸屬。所謂華入夷則夷,夷入華則華。自五四以來,綱常崩壞,人心不古,國人一味西化,早已面目可憎。世人常言,若要見舊華之禮義廉恥,只有去東瀛。如今的亞洲,恰只有日本未被西洋化入侵,保持着盛唐以來華的風貌。重慶方面挾洋自重,確實認錯了祖宗。看起來候跳躍教授覺得日本人倒是祖宗。

    林秀軒正要往下翻,外面鬧鬧哄哄起來。原來是遊行隊伍,是天津學生慶祝皇軍佔領新幾內亞。隊伍裏有人打出李謳一的大副相片。

    學生過去,又是一隊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大開衩的旗袍,舉着各色標語嬌滴滴喊着口號過去。看標語是天津花界賑災勸捐隊。路邊閒漢喜笑顏開,都盯着看。

    “這地界,感覺是羣魔亂舞啊?”呂青山小聲說道。

    “不錯,確實是魚龍混雜,要特別小心。”林回答道,“走吧,我們去日租界,找個地方先住下。”

    三人起身離開。一午在繁華街市閒逛。午到了金湯橋,過河到日本人地方(原法租界)所以有日本人站崗,但是並不似在海過外白渡橋,人人需要排隊搜查,日軍只是很偶爾叫住一兩個人草草檢查。

    這次登陸,他他們並沒有攜帶太多裝備,只有秦小蘇皮箱內夾藏的小型電臺,要過海河進日租界必過這座橋(其他橋也必然有檢查)。林秀軒決定直接過橋。

    三個人過橋前,他提醒秦小蘇和呂青山,他剛纔觀察,日本兵是看那些脫帽鞠躬很勉強的人不順眼,故意找茬。所以……祕密任務,不要意氣用事。

    三人到了橋,依舊是林秀軒帶頭,他扮演到天津做生意的江蘇客商,順利通過了日本人的崗哨。如同在海一樣,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倒是很難引起懷疑,所以也從未被日本崗哨盤查過,第二個過去的是呂青山,他的角色是老闆賬房,他也是相當老練,一樣騙過崗哨。

    秦小蘇有些緊張,倒不是對日本人仇恨,只是有些怕。他參加過幾次登陸任務,但是還是第二次和日本人這麼近遭遇。

    不知爲什麼橋邊碉堡裏的一位軍曹一直盯着秦小蘇,眼看秦小蘇提着箱子要從衛兵身邊過去,他跑來拍了拍秦小蘇肩膀。

    “你的,身份證明書,拿出來。”軍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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