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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 委座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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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褚亭長着手幹了兩件事。!一是繼續肅清城內殘敵,第二將城西機場修好了,這使得盟軍飛機載着記者能夠進入城區。另外,他接到消息,停留緬北的大批華商有意隨大軍進入加爾各答,預料盟軍會整肅幫助日本人的本地商戶,所以他們預判將會有商機出現,這個地方,以前英國人看的緊,華商很難插進手來,現在算是大好時機。

    城內日軍抵抗,漸漸消停下來,在朱可夫的勝利後三天後,加爾各答的勝利終於爲世人所知。攝影師開始進城,補拍一些軍隊冒着敵人炮火進攻的假鏡頭,爲了協助拍攝,褚亭長甚至派警衛部隊穿日本軍服配合表演。

    這期間,遠離主戰場的英軍也獲得了重大勝利,在距離加爾各答50公里的地方合圍了印度軍隊。在錢德拉鮑斯丟下軍隊去向不明後,他的副手,絕望的印度第一師師長穆特將,代表日印聯軍向盟軍投降。原本當然只是代表兩個師的印度軍,但是英國人靈機一動,在穆特所坐的簽字臺放了一面小太陽旗。

    褚亭長沒好意思乾的事情(讓溥傑代表日本投降),維維爾幹出來了,這樣一下子給外界造成了巨大的假象,加爾各答戰役的勝利,其實是英國人主導的。隨後西方報紙按照維維爾的預想開始大肆報道,有些新聞甚至忽略了加爾各答戰役名詞包含的主要信息——加爾各答在哪兒?只寫英國軍隊的以少勝多,事實,他們確實以八千之衆,殲滅了2萬多印度軍。

    維維爾坐飛機趾高氣昂到達加爾各答,在機場受到熱烈歡迎,他在沒有國將領在場的情況下,向等候的西方記者進行一次長時間演講,演講17處提到了國軍隊,6次提到了褚亭長的名字,甚至沒有隱瞞國軍隊攻佔加爾各答大部分城區的事實,但是這篇演講的深諳偷換概念之道,給聽衆的感覺,城裏國軍隊面對的敵軍其實只有幾千人(當然也是事實),而英國人在於多達三萬人的敵軍作戰,爲國軍隊輕鬆奪取空城,爭取了機會,演講忽略了英軍面對的大約25000名敵軍除了少數聯絡官,沒有日本人的事實。

    在完成了這篇欺世盜名的講話後,維維爾得意地來到他的新指揮部——位於城郊的東印度船運公司總部,等待其他方向好消息。

    他知道東印度穩住了,不僅僅是加爾各答獲勝,吉大港日軍惶恐不安,最好的消息是大英帝國的艦隊要回來了,日本聯合艦隊正在太平洋和澳大利亞沿海與美海軍激戰,顯然顧及不到這裏。這半年來,他們總算看出日本海軍在主要方向集使用兵力的原則,在孟加拉灣,不會有大的戰鬥了。可見世界大戰轉折或許真的出現了,沒有逃去新德里是對的。

    停留在城內的史密斯校向他報告,加爾各答銀行地下金庫的最後一堵厚牆很快可以炸開,報告,史密斯以他的經驗判斷,日本人並未進入金庫,因爲牆的炸孔是日本人打的,甚至填裝了*,可見他們還來不及進去。

    維維爾興奮不已,他直接用電臺命令史密斯暫停爆破,等他的卡車進入市區。另外把清除障礙的國推土機部隊都禮送回去,設法控制附近制高點,不要讓國軍隊佔據可以看到貨物裝卸區的位置。史密斯報告,國軍隊早自己離開了,方圓一公里內,一個國人都找不到。

    這倒是完全出乎維維爾的預料,雖然英國話裏沒有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樣的話,但是類似的處世哲學是存在的。將的直覺告訴他那裏有些蹊蹺,心底涌起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擔心。

    史密斯不知道金庫裏具體裝的是什麼,於是追問了一下。維維爾很敷衍地回答他是錢。

    英軍利用一次爆破炸開金庫牆壁,又導致大量廢墟鬆動塌陷掩埋了通道,清理了一午,午才進入金庫。發現了摞在一起的麻袋,其一些沉甸甸的似乎真的是貴金屬,另有大量的散落的哪兒都是的件。史密斯不敢造次,趕緊帶維維爾派遣來押送的副官一起下去查看,並組織人手搬運,要求參與士兵,不得打開麻袋。

    第一批卡車送抵維維爾部,將已經在四面封鎖的倉庫裏等着。他一看到卸下來的是麻袋,感覺不對勁,應該是板條箱纔對?或許是搬運的人沒有打開看,所以不知道輕重?但是隨後幾輛卡車運來的都是麻袋。又等了一會兒,史密斯也回來了,順便將各種存放在哪裏的私人存放物品,契約憑證都帶來了,最後有幾輛卡車是空的。據他說,全都搬空了,除了灰塵碎磚塊,什麼也沒剩下。

    維維爾臉色煞白,親自打開一個麻袋。跡沒有出現,裏面都是面額很小的金屬銀幣,誰會把金條放在麻袋裏?

    “該死的日本人。出手倒是很快。”他一屁股坐到麻袋,恨恨道。

    “將軍,難道哪裏還該有些其他東西?”艾倫史密斯校很不識趣地問道。

    “我會爲了這些硬幣和契約,出動你們這樣精銳的部隊嗎?哪裏本該有十幾噸黃金。”

    “但是,我們到達金庫外面時,日本人的爆破工作還未完成,有一半的炸點沒有安裝*。還有金庫的正門,是被炸燬的,金屬大門倒在那裏,巨石把通道都堵住了,正因爲塌陷下來的土方太大,所以日本人試圖從側面下手。”

    “是啊,很怪啊。”維維爾拖下軍帽,擦了擦頭頂的汗,“但是如果不是日本人,誰又能打開了金庫,又把它砸毀了?”

    “那些國人倒是有推土機。”

    “那些推土機是專門改裝用來攻城的,是褚亭長的鬼點子,幾個星期前我知道。當時我和史迪威都不相信這種辦法可以打仗。”維維爾搖了搖手,似乎不相信褚亭長會有這手,“安迪,那些推土機現在在幹什麼?”他接着有問身邊副官。

    “正在港口區施工,修建武聖廟。據說緬甸逃難到這裏的華僑出的錢,要造一座20英尺的國古代軍神的像。褚亭長部隊瀰漫着迷信氣息,每戰都要祈求這位古代軍神。”

    “你看,他們這麼高調修建宗教場所,應該是心懷坦蕩。”維維爾搖了搖頭,如今他賺取的政治資本,倒是足夠抵消丟失黃金的過失,反正把事情推到日本人身,這件事也了了。十幾噸黃金看似不少,相較於戰爭帶給帝國的損失,其實不過是九牛一毛。

    加爾各答港區的一座工地外綵棚內。褚亭長正被一羣從印度北部趕來的華僑富商圍繞、簇擁着,他們一起向關公了香,由褚亭長宣佈加爾各答關帝廟修建工程開始。褚亭長象徵性地在衆人鼓掌,鏟了一鍬土。

    然後富商們紛紛要求褚師座,在爲即將建造的關帝廟題寫匾額。這些華商大部分都是緬甸逃難到了北印度,眼看加爾各答克復,大量盟軍進駐,商機不可小覷;原本英國人忌憚華商進東印度,限制頗多,但是現在是國軍隊控制,自然英國人要讓三分,於是籌錢出力要建關帝廟,也是要投褚亭長所好。褚亭長對這些事絕不阻攔,能讓國人勢力進南亞,當然沒什麼不好的。他還拍工兵和推土機配合施工。有朝一日反攻緬甸,也好有一個誓師出發的地方。

    他在衆人簇擁下,到了一張鋪着宣紙的桌子前。小時後畢竟在少年宮學過書法,看來又可以露一手了。他取過筆。一揮而寫下“義薄雲天,威震華夏”八個大字,又覺得不好,思忖這裏畢竟不是華夏,好像震不到,於是換了紙,又想了想,又寫下“擎天之柱,威震天下”八個字。

    扔了筆,在商人簇擁下出了綵棚,與衆商賈作揖告別,才了吉普車臉色難看起來。旁邊周有福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也不說話。

    車開遠了,周有福知道分寸差不多了。

    “師座,還是委員長那封信說的事?”

    “是啊……”他嘆息一聲,“我自認資歷淺薄,又不是黃埔出身,雖有軍功,委座還是很難信任啊。”

    “老蔣信具體怎麼說的?”

    “說我勞苦功高,戰功卓絕,若不是太過年輕,可掌一戰區之軍事。又說這裏情勢複雜,美英都懷各自野心,希望我軍爲其所用,其餘部隊已經出現不聽調度的苗頭,怕我根基不深,無法與列強周旋。故而必須有老成之將來……”

    “空口白話想架空你?”

    “哎,不要亂講。軍隊不是我個人的,是國家的。”

    “老蔣的心思,那還不是禿子都的跳蚤明擺着的?不過說真格的,到底是誰要來?不會是杜聿明吧?”

    “委座倒是想派他來,不過史迪威死活不肯。”褚亭長說到這裏,不懷好意冷笑了一下。

    “難道是戴師長回來?”

    “也不是,戴師長的傷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前幾日還給我來信,說起病情不穩,腹內感染不可根治,可能要去美國治療。”

    “師座,我老周在這裏撂下一句話,只要不是這二位,保管誰來了都不靈。”

    “哦?”

    “杜聿明是第5軍老長官,戴師長自不必說,在200師根基頗深,但是話說回來,現在的200師可不是當年的200師。”

    “怎麼說?”

    “說實話,200師三個團在緬北打沒了,這裏弟兄可是各部隊都有,其200師的人並不多,而且這裏主事的軍官,可都是你在戰局最艱危的時候提拔起來的,到了印度重慶才認的。所以,現在的200師,既不是美國人的,也不是委座,咱們可是褚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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