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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 四處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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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投入進攻的是騎兵聯隊,不過此時已經有三分之一的馬匹因爲一天的奔跑口吐白沫無法作戰了。手機端 m..牟田口出於謹慎,沒敢把步兵立即投入。他對褚亭長的神出鬼沒,也是心有餘悸。騎兵開始向敵人可能的退卻路線發起試探進攻,打了幾次遭遇戰,大部分是敵人運輸隊,國軍隊使用照明彈驚嚇馬匹,然後退卻,反擊很敷衍。騎兵部隊發現敵人丟下的是大車裝着空汽油桶,似乎是去附近被放棄的英國人兵營找燃料,但是事與願違,什麼也沒找到。

    牟田口放下警惕心,下令48步兵聯隊不要休息,立即發起進攻,此時距離他們昨天出城已經快24小時了。這一整天,部隊狂奔了近60公里,白天時士兵們被烈日暴曬,很多人曬脫了皮,喝的是來不及消毒的髒水,食物僅僅是幾個飯糰。但是軍官仍然給士兵們打氣,說這一戰獲勝,必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全體務必發揚皇軍神威,一鼓作氣拿下強敵。

    自緬甸戰役開始,士兵們不斷受到類似的戰前鼓動,每次都差不多,無非是此戰關係重大,一戰可定全局這類的;但是說了那麼多次,國軍隊還是在抵抗,並沒有任何一戰,能把大局打下來的。事實,國軍隊一直在退卻,從緬甸退到了印度,但是實力卻在逐步增加,這一點確實有目共睹的。拿這個老對手褚亭長的部隊來說,18師團從未討到過便宜。師團參謀部掌握的緬甸戰役統計資料,部隊在緬甸死傷七八千,很大大部分拜褚亭長的合成團所賜。

    不過日本士兵還是滿懷着“天下第一步兵”的自豪感,義無反顧投入了戰鬥。子夜時陸續有人開始腹瀉,這恆河的水起作用還非常快。還未激戰,部隊因爲暑和腹瀉造成的減員已然十分嚴重。

    不過前線傳來的消息,卻值得欣慰的,國軍隊抵抗十分輕微,只是一接戰退卻,也沒有投入重武器。森田隊甚至在追擊繳獲了一輛敵人坦克。當時他們進攻村落,這輛坦克停在路口,用機槍阻擋日軍進攻。隊長命令士兵們利用夜色從茶園包抄過去,士兵繞到側面,正準備用*炸燬坦克,卻發現裏面早沒人了。國軍隊突然失去了鬥志,扔下坦克逃走了。坦克裏還剩下一些彈藥,但是汽油已經沒有了,這應該是它走不了的原因。

    牟田口越發清醒第認識到,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敵人正在吞下迷信機械化的惡果。也許進攻火車站時,他們過於樂觀,把最後的燃油全調撥給了坦克,導致供應不來了。看來自己出擊是正確的,而且非常及時。要不是自己截斷敵人供應線,也許到了早,那些難纏的坦克又能動彈起來。

    他抱着手站在田埂,周圍圍繞一羣參謀,蚊蟲不斷俯衝下來叮咬,讓他防不勝防,但是仍然難掩他心的激動。

    “師團長,56師團已經到了指定位置,我們大致把敵人所有退路切斷了。”三橋泰夫參謀長說道。

    “必須連夜發動突襲,趁着夜敵人慌亂,先壓縮敵人空間。白天炮兵到了,好辦了。”

    “是啊,沒想到這麼容易。前天他們的進攻還很猛烈,竟然一下子……不行了。”

    “呵呵,這是那個褚亭長運籌不周的地方。如果能活捉此人,我一定要問問他,憑什麼以爲我皇軍沒有能力長途奔襲截斷他退路的能力?”

    “司令官有什麼高見。”三橋善於揣摩意,知道師團長有什麼宏論。

    “我研究步兵戰術幾十年,深知戰鬥的核心永遠是人,而不是武器,更不是機器。”

    周圍衆人紛紛點頭。

    “士兵疲憊可仍然可以激發出戰鬥力,牲口耍滑可以鞭撻,只有毫無感情的機器,一旦沒有油,你怎麼做它是無動於衷,所以爲將官者,一定要警惕看重武器和物資供應,而輕視士兵的觀點。”

    “師團長說的是啊。”

    “我軍在菲律賓時,發現美軍士兵消耗物資時我軍數倍,汽車幾十倍不止,但是戰鬥力卻不及我軍幾分之一,可見物資供應與戰鬥力無關,目前陸軍裏不少傻瓜,一個勁的要學德國,什麼機械化摩托化,簡直海軍還要迷信鋼鐵。”

    無人機在空盤旋,無法確定下面那一圈人是不是是師團指揮部,雖然林秀軒有9成把握可以確定牟田口在這羣人裏,因爲這裏距離通訊部隊最近,而且不斷有人來回與通訊隊,但是仍然無法百分之百確定。另外褚亭長要求在關鍵時刻投彈,目前似乎還沒到那個時刻。

    日軍進攻開始遭遇到頑強抵抗,國軍隊以幾個村落以及周圍溝渠爲依託進行抵抗。48聯隊的幾個主力隊衝了幾次,都被密集火力打回來了。

    消息到了牟田口那裏,他確定自己撒開的大抓到大魚了。敵人指揮部沒有從自己手指縫裏溜走。自己靠兩條腿打出來的閃電戰,讓敵人毫無防備。電子偵察部隊再次確認,敵人密集的電臺發射源在自己包圍圈裏。

    實兌的15軍指揮部同樣無人入睡,木村眼看補給船隊屢屢受襲,輜重送不去,但是前方忠勇將士沒喫沒喝,沒有彈藥補充,愣是打出一個漂亮仗來了。

    破譯的200師通訊,源源送到木村案頭。都是些求救電,向維維爾求救,向孫立人求救的。可見這個兇惡的褚亭長終於要完蛋了。

    與此同時, 蘭契的維維爾也感覺大難臨頭,因爲褚亭長不斷向他發求救電,20分鐘一封,當初他向國軍隊求救時還密集,有些竟然沒有加密。這些天,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被圍的加拿大部隊,昨天還聽說國軍隊在外圍陽奉陰違,見死不救,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他們自己也被圍住了。 看其起來,史迪威看重的這個褚亭長其實也是言過其實。

    維維爾壓根沒有回覆褚亭長電報,爲什麼要給一個行將滅亡的人發電報?

    他只是連夜給倫敦發了一封電報,要求首相十分嚴肅地考慮整個印度即將丟失的可能性,他建議第4集團軍放棄蘭契,退到哈爾去,如果把埃及的第八集團軍調來,或許在退在哈爾邦後還能形成新的防線。他當然知道蒙哥馬利的主力不可能調來,只是想借這個話題,含蓄地告訴首相印度即將不保。

    發完以這封電報,他又給人在重慶的史迪威發報,要求他與蔣協調,調孫立人部立即實施牽制性反擊,打亂日軍行動,等待本土英軍支援。當然這封電報也是故伎重演,希望孫立人能多少拖住日軍,好讓斯利姆的人趁機後撤脫身。

    此刻,他開始後悔爲了那些區區的黃金髮起的戰役,沒想到弄成這種結果。不過搶回黃金的指令是首相下的,他並不需要付所有的責任。

    遠在重慶的史迪威白天還在拿褚亭長的樣板部隊和蔣介石撕逼,把用美式裝備武裝的國軍隊的想法說的天花亂墜,希望蔣介石提供足夠好的兵員,而不是那瘦老弱病殘來敷衍自己。沒想到三更半夜被隨從叫起來,說印度出大事了。英軍和國軍隊各一部被圍了。他也搞不清到底時怎麼回事,維維爾發起進攻是與褚亭長私相授受的結果,並沒有知會他。

    史迪威性子急立即求見蔣,想要商討調動孫立人部救援事宜,但是沒有見到蔣。蔣介石的侍從室覺得被圍住一個師那還叫事兒?怎麼能爲這點兒小事打擾總裁,要不然總裁天天別睡覺了,

    雲裏霧裏的史迪威,氣呼呼回到住所,給維維爾發報,要求他務必接應國軍隊,維維爾只得派飛機向200師指定區域空投汽油。

    褚亭長躲在指揮部,不斷向各處發報,故意用可能被日軍破譯的密碼,電報裏談及兵力配置,彈藥不足,油料短缺。反覆要求皇家空軍連夜空投燃油。

    他知道這是最直接的信號,可以讓牟田口鉤。他得讓日軍自己離開堅城,然後在野外與自己決戰。爲了演戲更真,他還將一輛被打傷無法修復的坦克扔給了日本人。

    事實,他一直十分警惕燃油存量,從未低於兩個基數。他知道駕馭機械化,必須注意這些因素,怎麼可能犯這麼小兒科的錯誤?

    英軍空投汽油前,國軍隊按照命令,假裝不敵退出了空投場。幾千加侖汽油落入日軍手。這一信息立即反饋到牟田口那裏,他知道盟軍已經亂了方寸,竟然空投來扔汽油了,即使被他們得到,也是杯水車薪。

    黎明時,日軍拖來十幾門步兵炮和戰防炮,開始發起全面進攻,國軍隊用以坦克爲固定火力點進行反擊,擊退日軍幾次進攻。皇家空軍傾巢而出在戰場空與日機周旋,日機遠道而來,無法奪取制空權,一旦空戰鬥稍微減弱,英國戰鬥機便俯衝下來掃射下方日軍。

    一午戰鬥,日軍損失慘重,在國軍隊陣地前拋下一千多具屍體。防禦戰,褚亭長不玩假的,他的部隊直射火力之兇猛,不是僅僅有幾門步兵炮和迫擊炮的輕裝部隊可以撼動的。不過無人機一直在跟蹤敵人重炮部隊的行動,19師團的炮兵聯隊,這次還拖來了150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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