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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與整個艦隊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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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亭長繼續掐着表等待着,這一次17分鐘完成了裝填。 !那邊敵人起了錨,但是沒有動彈。雖然無人機觀察,剛纔那發只打到船舷艦橋側面,顯得無足痛癢,也意味着敵人有17分鐘可以逃離,但是敵艦隻有蒸汽輪機和重油鍋爐,沒有柴油機,卡那裏一時間也跑不掉。現在他們大概急死了。另外,無人機發來消息,以它在空觀察,前方濃厚人造煙霧厚度足夠。不過還得繼續增加煙霧,以免炮口巨大的氣流吹散部分濃煙。

    褚亭長沒有繼續等天雷電,事實雷雨好像快停了,他果斷下達射擊命令。

    高雄號,豬口敏平大佐急的如同熱鍋螞蟻,等着動力恢復,他恨自己爲了節省一點點燃油,沒有維持鍋爐壓力,當然那時候他覺得無所謂,以爲沒人能奈何這樣一艘鉅艦,但是現在分明有重炮在轟擊他,他卻動彈不得。根子算,這種輕敵緣於他從心底裏瞧不起陸軍,覺得陸軍沒什麼技術含量,無論從火力、機動性、防禦、通訊能力都非常小兒科。與高科技集成的軍艦不可同日而語。

    “陸軍情報部門果然是混蛋,這裏有敵人要塞竟然沒畫在地圖。”豬口咬牙切齒道。他緊緊盯着西面,他大致知道炮彈來襲方向在那裏,但是沒有人看到火光,也是了,即使是夜間,船也有值班瞭望人員,怎麼可能打了兩發都沒發現,事實不止是他的船,整個艦隊都沒看見。難道敵人是曲射?這幾乎不可能啊,哪兒有曲射指哪兒打哪兒的。另外有人報告了剛纔炮彈擊穿的角度,顯然是平射。現在,他的水飛機掉進海里已經無法起飛,不過已經電令愛宕號準備起飛水飛機偵察,即使下着雨,必須把敵人找出來。然後用最猛烈的炮火給他點兒教訓。

    第三發炮彈穿透濃煙,直飛過來。褚亭長壓低了炮口,預計命位置在剛纔命區域下方。

    炮彈擊艦橋以下船舷。直接洞穿薄弱的裝甲,鑽入鍋爐房。由於褚亭長和庫克都不掌握這艘艦的彈藥庫位置,所以囫圇瞄準了桅杆下方,不過這裏並非彈藥庫而是鍋爐艙。

    蜂擁在這裏的水手正在試圖完成指揮官備車的指令,不過這艘船燒重油,和剷煤的傳統軍艦不同,人多也未必能立竿見影起作用,反而使得這裏亂哄哄的。

    炮彈擊穿鍋爐砸到人羣裏。何必勝連長隨意設定的最大延時,顯然有失人道,使得一些被滾燙蒸汽燙傷的傷員以爲自己還能逃離。

    隔着半秒鐘發生的爆炸摧毀鍋爐,引燃了燃油管道,這是致命的損傷,使得這艘船喪失了一半的鍋爐,幾乎不可能立即啓動起來。十秒鐘內,高壓蒸汽在部分艙室肆意瀰漫,增加了混亂程度。

    陶名章在遠處觀察,沒有看到太大的爆炸火光。他向後方報告擊,但是可能沒有命要害。

    褚亭長按耐不住,罵了聲娘,下令水平移動炮口,這是相當出格的舉動,因爲這意味着他又要玩出花來。原本先瞄準,然後用煙霧遮擋視線的做法,仍然有合理性存在,現在要在完全看不見目標的情況下,移動方向,有點盲射的意思。當然因爲通報前方敵艦沒動,似乎仍然可以一試。

    裝彈還在進行,炮管已經開始移動1.5個密位。這意味着彈着點會在十公里外偏差大約45米。預計命位置會在1號主炮下方。

    15分鐘內,炮彈裝填完成。褚亭長下令裝填班換一半的人,以維持裝填效率。同時等待無人機測量。由於這門列車炮47倍長的炮管在空看實在顯眼,所以無人機可以測量炮管指向,以估算在不穩定的列車平臺的每次射擊、後座、重新復位的過程積累的誤差。經過無人機觀察,雷擊誤差存在,但是互有抵消,仍然可以擊目標。

    他下令開火。

    炮彈再次射向高雄號,鑽進緊靠着一號炮塔的二號炮塔下方,那裏有一部自動裝填的揚彈機,正在搬運*包,因爲豬口下令隨時反擊。

    419和陶名章同時觀察到,炮彈每次擊穿簡體後很久才發生爆炸。舒平考慮,延時過大,有擊穿非裝甲帶在海里爆炸的風險,不過來不及提醒了。暫時他們要打的位置都有裝甲防護。

    延遲的連鎖爆炸,將二號炮塔整個掀起,豬口大佐正在艦橋,看着它在自己眼前飛起,然後重重落下,砸到了前面的炮塔。

    聽聞敵艦劇烈爆炸,褚亭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再來幾下水線下的重擊,這艘重巡可以解決。但是無人機觀測到沙洲另一端,愛宕號正在進行水飛機起飛操作,如今雨勢減小,這架飛機隨時可能起飛,一旦飛機到了空,會是一個重要威脅。幾十公里外的龍驤號,也在進行緊急起飛準備,但是固定翼飛機必須考慮雨夜降的難度,起飛的決心顯然很難下。

    419決定讓褚亭長來做這個決定。他覺得第一艘重巡,已經是砧板的肉,不如先放一放。於是決定對第二艘重巡展開射擊。在開始射擊前,他當然假惺惺的向陶名章請求目標位置。

    這個要求簡直讓陶名章瞠目結舌。以他的知識水平完全無法想象,這樣還能擊的可能性。如果說是第一次射擊是先瞄準,後修正高低,其實在合理範疇內;那麼後來修正方向,擊炮塔的那次射擊,也還是可以解釋得通,畢竟因爲目標沒變,敵艦也沒有動,並且它的艦體很長。但是現在師座想要的,是完全的依靠圖作業來完成更換目標的射擊。尤其這艘重巡的停泊方向,與火線夾角很小,它的船舷長度無法有效增加命率。

    不過陶名章轉念一想:“那些炮彈畢竟是開過光的?”

    這種念頭一產生,開始信馬由繮,他想:或許,滿天神佛,正想着和英吉利的帝別別苗頭?畢竟天竺是佛祖的底盤。

    他開始使用方向盤測量目標方位,如果不是敵人爲水飛機操作打開了部分燈光,他甚至看不到那艘船。當然這樣暗淡的輪廓,仍然無法測距,他從地圖判斷敵人在河央沙洲另一端,估計距離應該在11.5公里左右。他向級報告了方位以及他判斷的距離。419他更早計算出距離爲1207.4米。陶名章無法看清敵艦距離沙洲的深遠,所以判斷難免失誤。這500米的誤差,只能讓炮彈打沙洲而非目標。

    褚亭長這邊根據419射表操炮。被換下來的人,要麼去前面砍樹焚燒,增加煙霧,要麼一起祈禱,祈禱關帝顯靈,給不顯靈的帝一點兒難看。

    山樑後面,庫克接到前方觀察所通報,國人射擊每每擊,一開始不以爲然,認爲其實是自己瞄準的功勞,國人不過是在高低做一些修正。後來又聽說,國人開始移動方向射界,竟然又了,這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以爲不會再有更刺激的消息傳來,接下來可能會反覆射擊高雄號。他在列車沒留人,暫時不知道最新最瘋狂的動態。

    炮聲響起,趴在觀察位置的英國人趕緊觀察高雄號,看看這次那裏爆炸。但是炮彈直奔更遠的一艘而去。

    愛宕號與列車炮火線夾角只有15度,投影面積或者說被彈面積很小,不過戰術需求是,炮彈非但要擊它,還要精確打右側,摧毀那架待起飛的水飛機。果然炮彈從這一側切入,洞穿副炮炮塔,在船舷下停在,停頓片刻爆炸,將正準備彈射的水飛機撕成碎片。

    山頭英國人趕緊向庫克報告擊了,但是不是高雄號,而是更遠的愛宕號。庫克少校嘴張的越來越大,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到目前爲止,這些國外行操炮的命率是100%,也是說,用那些胡鬧的方法祈禱過的炮彈,沒有不命的。他們竟然能在無目視條件的情況下,迅速更換目標,還擊了?他們求的這路神靈怎麼這麼靈驗?

    419告知褚亭長,測量到這門炮的初速持續降低。可能與內部*殘渣未清理,或者連續射擊炮管發熱膨脹有關,很快會影響到精度,褚亭長表示他沒有時間清理炮膛或者等着它冷卻,希望提供修正意見。當然舒平通過炮口閃光和命時間差,統計初速,根據列表不難計算出一個籠統的趨勢,預測下一發會導致的誤差。舒平的另一項建議是重新設定延時,他覺得不能用射擊碉堡的延時來對付軍艦。因爲目標的一些部位置甲薄弱,存在對穿的可能性。褚亭長立即把何連長叫過來罵了一頓,但是於事無補,英國人教授操作的時候,他沒注意聽。

    重炮開始調低炮口準備對愛宕號水線下射擊。這次裝填14分鐘內完成,效率較之英國標準高出3倍。

    炮彈再次準確命目標。陶名章報告,愛宕號向一側傾斜,顯然非但擊穿,並導致了進水,但是那邊苟延殘喘的高雄號開始啓動了,正在以很慢的速度在逃走。

    褚亭長再次要求他提供高雄號位置,這下更神了,他要射擊運動目標了。不過不再有人懷疑他一定能擊。畢竟軍艦的長度是足夠的,而且它開動的非常慢。

    當然舒平很容易計算出提前量,而且也並不擔心敵人耍詐,突然轉彎,因爲測量到高雄號目前只有慘兮兮4節航速,根本沒有足夠舵效讓他進行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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