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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 國防部研究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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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此刻仍然是深夜,岸信介的小圈子聚會仍然在進行。品書網 .

    石原莞爾的見解使得熱絡的會場一下子安靜了許久。將鐵口直斷,不但剛過伏爾加河的德軍馬要喫敗仗,繼而判斷,如果日軍登陸印度,也必然迎來一場失敗,所有人都覺得石原的論斷武斷而又掃興,但是又無從反駁。

    事實唯一在場的穿越者牧野,倒是十分認同這個觀點。他認爲淺野利用歷史知識,確實使得日軍又進了一步,但是局面又成了一灘渾水,可借鑑的歷史不存在了,歷史勢必重新流向自由邏輯——既科技和工業更佔優的一方,最終會走向勝利。這是他憂心的部分。

    沒有人願意挑戰石原,於是討論流漸漸回到技術方面,再次由牧野控制,他推銷自己的觀點:可能有盟國穿越者一同到來的假設;當然沒有得到太多呼應。因爲當日雪風號已經經由帝國大學的最先進設備檢測過,沒發現任何反常的輻射現象,看起來第一師團毀滅,只是一個暫時不能解開的謎。

    另外,牧野再次建議把提煉核武材料的工廠設置在海外的構想,以綁架潛在穿越者,破壞這些設施的決心,同時他強調,無論走哪條技術路線(重水或者石墨反應堆)都具有一定危險性,不宜建立在本土;最好選一個煤炭或者水電資源豐富的地方。他列舉了幾個地方,包括朝鮮,滿洲和華北。與會者對華北選項十分不感冒,因爲那裏的治安戰未見好轉。岸信介知道牧野的心思,因爲在他的妄想,有一艘國核潛艇存在,所以他覺得只有靠近北京的地方纔最安全。但是岸信介作爲戰時內閣的商工大臣,部分同意這樣的看法,將工程分解,分散風險,確實是戰時體制所必須的,尤其華北有取之不盡的人力資源,對於挖開一座山建立工廠這種事,在日本本土,確實是不可想象的,成本會增加十倍之巨。

    會議最終得出結論,以帝國大學牽頭,同時在本土、滿洲、和華北進行考察,考察期間繼續對春日丸進行打撈,設法找到關鍵圖紙和船的核材料。

    目前打撈工作還在進行,日本潛水員進入折斷處艙段已經不成問題,但是新的問題卡在了打通因爲沉沒而封死的其他部分,需要水下切開金屬艙壁,但是日本沒有這樣的技術,使用軟質管道進行200米水下輸氣證明了不可行,電弧切割無法解決電弧熄滅問題,而春日號使用的鋼板也是本時代沒見識過的,切割難度極大;前一陣子,岸信介還在等德國那邊的消息,但是日本駐德國大使館得到的回話,德國的技術儲備似乎也不包括這樣怪的部分。目前可以選擇的,似乎還有一條出路,是爆破,但是也可能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牧野不贊同這麼粗暴的辦法。

    剛剛撤離加爾各答的褚亭長,一直在電臺裏關注周有福的情況,得知他無事撤出,並且暗示得手,心情大好。下一步,他當然要先看一眼,箱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找地方藏起來。至於怎麼使用,他還沒想好,從緬北逃至東印度的華人目前有十幾萬,需要安置,如果這批人他們長期在山南紮下來,有利於將來國經營這一地區。

    實際華人一直在向四周擴散,但是礙於橫斷山阻隔,長期沒發現雅魯藏布江下游這麼大一片平原,現在這裏人跡罕至,英國勢力不穩固,正是趁機站住腳跟的好時機,當然這需要能開荒的華人來耕耘。419那裏開銷當然也需要一些,如果能搭延安的線,可以送一些過去。他有些擔心,自己沒有通過領導自作主張,幹下這件大事,會不會受批評?當然,當務之急,是下一步作戰,部隊剛剛得到裝備,還沒有訓練,但是日軍登陸在眼前。也許明天,也許後天。

    他的隊伍一路北撤,等待周有福匯合以及419聯絡,但是419一直沒有消息,他想可能在水下監控敵人艦隊,必須等到晚才能浮起通訊吧。

    這期間,他得到了剛剛設立在蘭姆伽的美軍通訊部隊轉發的消息,原有的遠征軍番號將繼續供怒江一線,以及松山地區的部隊使用,逃往印度的遠征軍不再使用這一稱號,而是改爲駐印軍。

    駐印軍的方指揮官人選未定,但是重慶很快會派大員來視察部隊,同時也爲考察軍事和鼓舞士氣。目前杜長官身體抱恙,史迪威迫不及待要趕他走,換個聽話的,也不知道將來級是誰。史迪威當然希望沒有這個“方最高指揮官”,這樣他可以控制這裏十萬人。不過,褚亭長打定主意,不能讓美國人染指自己的部隊。

    他肚子裏已經有了整合,以及擴充部隊的想法,一旦敵人登陸,無論419通訊恢復與否,必須立即以小股部隊實施主動反擊,必須讓日本人知道,出了艦炮保護範圍,寸步難行。也爲後續部隊恢復戰鬥力爭取時間。要是日軍再像天兵天將一樣,一路殺到後方基地,盟軍又要捲鋪蓋跑路,永遠沒有穩住陣腳繼而反攻的那一天。

    從情勢看,賈木納河東岸,是英軍14師和孫立人新38師,他們將要防範日軍從達卡岸,西岸是自己和英軍一個第4集團軍司令部,主要防禦加爾各答方向,但是英軍司令部很空虛,只是個架子。他估計日軍會在艦隊支援下,同時在達卡和加爾各答登陸,以利於迅速展開兵力,到那時,隔着賈木納河的駐印軍兩軍將很難互相支援,可視同處在不同的戰區。而日軍的艦隊炮火和航空兵支援,則不受地理阻隔,隨時可以增員任何地區,這一點處於優勢當。

    遠在怒江西岸的松山,74軍控制地區,一架c47在松山山區盤旋,尋找那條山間臨時跑道。花了一些功夫,飛行員看到了地面星星點點的火光勾勒出的炮彈,長度只有大約一公里,原本只是空投場,最近平整了一下,可以起降飛機了。

    這架飛機低空通過瑞麗飛來這裏,冒着被日軍擊落或者撞到山的風險,爲的是給這裏的孤軍帶來鼓舞。

    張靈甫帶領手下,站在只降落過十幾個架次的臨時機場末端,等着飛機徐徐降下來。心裏捏着一把汗,昨天已經有一架美國飛機用盡跑道前速度減不下來,只能再次拉起,結果撞到山。

    飛機跌跌撞撞在羣山環抱的芒市跑道飛馳,最終還是減速成功,如果再多衝出一段,它撞到山了。

    艙門打開,一名高級軍官走了下來,是二級將陳誠。他身後還跟着幾名幕僚和美國人。

    精神矍鑠的張靈甫走向將,兩人互相敬禮,握了握手。

    “鍾鱗老弟,長沙一別,可是有兩年了。如今,你又成爲孤懸敵後的孤軍啊。”

    “長官,既然飛機能飛進來,談不孤軍。這些日子,我與日軍56師團連番交戰,敵人懼怕我地勢,不敢猛攻,屢屢受挫,呵呵,當初選這塊地方據守是對了。將來由此反攻,也得必可直插臘戌,克復曼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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