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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日軍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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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爵的dc3飛機盤旋下降的時候,遠在伊洛瓦底江西岸的戰鬥仍然在繼續。品書網 .

    14聯隊已經陷入到了覆滅的邊緣,各車組完全陷入各自爲轉,各自靠運氣和速度,來衝過國炮火封鎖線。

    它們距離兩側國火炮的距離越來越近,炮兵瞄準鏡甚至已經跟不其車體的移動了。炮位附近的國士兵要麼不停地搬炮彈,要麼捏着*,防備敵人坦克突然轉向自己。日軍炮塔轉向那些已經可以看到的火炮,用並列機槍進行掃射。這個距離,火炮防盾已經不那麼可靠。但是一羣人沒有選擇趴下躲避,而是繼續操作火炮。

    陶明章手扶着炮盾沿,只從露出鋼盔和眼睛,緊盯着目標。他不斷髮布指令,腳下還跟着炮管轉動移動。炮盾後面躲着五六個人,在密集的子彈籠罩下,高效運作着。

    一輛日軍坦克突然脫離坦克羣,轉向炮兵陣地撲過來。車長大概不想在窩囊逃避了,選擇了武士道的方式完成一次對決。

    陶明章下令放棄原來目標,轉向這個優先目標。但是水平射界不夠,陶明章招呼周圍人用力擡起駐鋤強行推動炮身轉向目標,但是拆掉輪子的炮身,移動格外困難, 2名士兵甚至跑到炮盾前面推動滾燙的炮管。很快被日軍日軍機槍掃倒。

    敵人主炮利用並列機槍瞄準,在行進間開火,炮彈插着所有人的頭飛過,落在炮位後面不遠處。炮彈爆炸的破片,當場打到一名士兵,炮位機會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受了傷,但是沒有人退卻,立即有人填了犧牲者的位置。

    一旦角度移動到位,幾乎不需要瞄準對準已經逼近到50米內的敵人坦克,相信敵人坦克內也在瘋狂裝填。炮長拉動炮繩,將57毫米炮彈打出去。由於駐鋤沒有牢靠楔入地面,巨大後坐力將炮位所有人撞向後方。

    陶明章被後坐力重重打翻在地,他掙扎着爬起來,看着前面敵人坦克那個巨大的,正在冒煙的黑洞,咧嘴笑了起來。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場面。

    一身焦黑的日軍車長竟然還活着,他從攢這火焰的艙口爬出來,滾落下炮塔,然後拔出軍刀(坦克竟然帶着刀)搖搖晃晃向這邊過來,可以看到他的一條腿受了傷支撐不住身體了。立即有人舉起步槍射擊,打了他的另一條腿。日本人雙腿跪倒,住着軍刀咆哮着想過來,然後被一槍打胸部倒地。

    “別愣着,快移動火炮。”陶明章大吼道,此時炮位沒有不帶傷的,但是大家齊心協力開始移動火炮做最後射擊,但是仍然有幾輛坦克拖着濃煙漸漸遠去。4門火炮在很勉強的角度下,進行最後的幾次射擊,只摧毀了其一輛。陶明章起身,讓旗手招呼車隊靠攏,既然答應了營長,他得追去,確保消滅所有坦克。

    相澤帶着最後2輛坦克掏出攔截火炮射界。他後悔不已,今天至此損失了33輛坦克,大約是昭和14年一個月的產量。但是這仍然只是小事。他在電臺裏聽到了櫻井師團司令部裏一名參謀絕望的呼叫着自己,櫻井師團正在遭遇優勢敵軍的襲擊,並且有被包圍之勢。他知道今天自己闖下大禍,自己的失敗可能導致33師團面臨危險,進而威脅整個15軍。

    日軍資源和兵員不足,在緬甸的戰線處處繃緊,容不得半點閃失。自己這裏的失敗,很可能導致連鎖的骨牌效應,也許會使得緬甸局面崩盤。這件事一次歷史責任,該如何謝罪?

    在所有部隊被殲滅9成後,他卻沒有死?坦克被擊兩次,一次是被37毫米炮貫穿炮塔,一次是被一門測距不準的六磅炮打掉了一個或者兩個負重輪(他來不及看),但是還能行駛。

    “平冢,平冢?”

    他在電臺裏呼叫,但是沒有迴應。平冢的坦克剛纔還跟在後面,但是在躲進死角前剎那,被敵人最後發射的一枚炮彈擊,沒有跟來,不知道命運如何。如果平冢棄車,從這裏去馬圭機場只有不到十公里,但是本地的緬甸人已經不似下緬甸的那些緬族那麼熱愛日本人了。這裏的主要人口,有是世受英國人恩惠的克欽族,皮膚黝黑對誰都不信任的孟族,更別提華人了。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邊傳來。一側的一輛戰車歪向一邊,可以看到履帶嘩啦啦掉落下來,幾個負重輪還在地滾動。

    “*。”

    他大喊一聲。

    緊接着是又一次爆炸,第二輛坦克也壓倒了*。這次他甚至看到了坦克下巨大的火光。顯然不是反坦克*,而是步兵雷,但是無論何種*,炸燬97的行走裝置看來是足夠了。

    他下令停車,看看能不能接受傷成員一起走,另外他也必須觀察四周,判斷身處的雷場情況。地紛亂的履帶印記表明,這分明是自己來時的路?誰那麼料敵先機,竟然埋了*?

    砰的一聲,他轉過頭。看到一名車長從炮塔滾落下來,太陽穴在冒血。看來是自己給自己頭來了一槍。另一輛被炸燬的坦克裏,也始終沒有人一個人爬出來。他不相信一顆步兵*能殺光裏面所有人,但是經歷了這樣大的慘敗,又損失了坦克,士兵的羞恥心大概不會允許自己再活着回去了吧?

    一切簡直是命運的安排,幾個小時前,他率領着很可能是整個整個亞洲(不含蘇聯部分)最龐大的坦克羣,浩浩蕩蕩追殺敵人,但是轉眼間,只剩下了自己。

    “聯隊長,我們怎麼辦?”駕駛員帶着哭腔問道。聽去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開到前面履帶印子,沿着我們的履帶印回去。”相澤說道。不管如何,先活着回去。

    坦克慢慢起步,開到了幾個鐘頭前,他們自己留下的坦克痕跡,這是坦克兵避開*的常用手法,沒有人會想得到在履帶痕跡埋設*,即使埋設,也必然破壞原來的履帶印,除非你的對手非常狡猾,並且有閒心重新在泥地加工一番。

    陶明章碰巧是這樣一個人,他從不參與其他軍人喜歡的賭博,不去難民營幹那些露水夫妻的勾當,也很少喝酒,他一個人閒着琢磨這些事情。

    他一直在想一件事,爲什麼日本人始終壓着國人一頭,當然不能得出結論,一個工業化國家相對於農業國的優勢,遠不止是武器的,更重要的是教育和個人行爲方面的。體現到士兵身,是行動紀律性和計劃周密性的差別;相對於基層軍官,則是對任務的充分理解能力,以及不走樣實施戰術的能力,這些方方面面都是散漫隨性的農業社會人口所欠缺的。當然,陶明章偏不信這個邪,他是要把戰術琢磨出花來,讓這些以嚴謹著稱的日本軍人也狠狠喫幾次虧。

    這輛97坦克,隆隆碾過自己留下的履帶痕跡,以爲可以一路逃回去了。相澤站在炮塔仔細觀察痕跡,看不到任何被動過手腳的。

    轟的一聲。他甚至感覺到了坦克被重重擡起,然後落下。聯隊長翻身爬出炮塔,不敢跳到地面,生怕踩到*。看起來這個地方的*何止是密度大,而且埋的還很狡猾。他對以爲國軍隊的印象是笨拙、散漫、毫無主動性,這也刻板偏見導致了他今天的輕敵冒進。

    遠處一輛m3半履帶車正在靠近,它沿着山道邊緣行駛,顯然知道*的位置。車國兵開始射擊,看來並不想要活的。

    相澤跳下坦克,向來時的路跑。正步槍稀稀拉拉的子彈擦着他的耳朵飛過,但是他不顧一切的飛奔,直到聽到腳下清晰的咔擦一聲,他知道自己一擡起腿會爆炸。

    他轉過身,抽出軍刀,對着後面逼近的軍車咆哮,卻始終不敢跨出一步。

    半履帶車國軍人停住了射擊。陶明章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確認這個狗日踩到*了。如果有時間,他願意對峙一下,看他怎麼掙扎。但是褚亭長催促趕緊結束戰鬥,好回收丟掉的一輛幾乎完好的格蘭特。於是舉起正步槍一槍打對方胸口。緊接着一聲巨響,那名佐被炸的粉碎。

    同一時間。陳放吾的113團穿插已經到位,一舉截斷了櫻井師團的退路。

    儘管仁安羌附近的英軍只出動了幾個營的小部隊,在周邊截住了一些零散的日本援軍,幾乎沒起作用。但是由遠征軍汽車團以及南洋機工組成的運輸隊,還是抓緊時間將新22師的一個團送了來。現在遠征軍的4個主力團,以1.5倍的優勢兵力,圍住了日軍33師團的師部以及一個步兵聯隊。現在國軍隊面臨戰爭爆發以來,最好的一次,殲滅敵人一個師團的機會。河流擋住了敵人最近的援軍。

    在東線,200師同時對日軍18師團展開了猛烈進攻,使得日軍在這個方向也自顧不暇。飯田突然遭遇沉重打擊,不得不放棄了利用56師團沿着泰國邊境包抄遠征軍的陰險計劃。如果他將這個隱蔽的師團,用於營救其餘日軍,或許還來得及,但是那樣意味着戰爭主動權的喪失。

    日軍在緬甸的局面,將會從咄咄逼人的攻勢,轉化爲處處受制的僵持,這是飯田最擔心的事情。如果他不能一鼓作氣拿下緬甸北部山區,扼守住幾座大山,那麼本土每送來一名士兵,國可以從怒江對岸送來3到4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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