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海底呢?”
朝永進一步提出他的疑惑,雙方僵持了幾分鐘,牧野有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朝永決定進入下一個話題。
“分離鈾235的方案,目前有兩個,氣體擴散和氣體離心。說實話都很困難,考慮到日本的技術基礎,以及美國已經領先的程度,我覺得很絕望,我們連一座實驗性的反應堆都沒有。實際,在半年前,你告訴我這種理論的武器是可能的那一天開始,我每天都在惶恐和不安度過。軍部來人只知道催問時間表,但是我們卻沒有足夠的電力來進行提純,我們需要的是整座城市的供電量。目前的撥款,只夠維持理論計算。”
朝永撳滅香菸,痛苦地抱住了頭。
“真的需要和美國人進行核競賽的地步了嗎?”牧野喃喃自語道。“一旦進入,到了你死我活的階段了。”
“如果擊沉船隊的是幾顆核*,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這種緊迫性已經到了眼前。”朝永說道,“也許你們知道的是表面化的歷史,美國人已經提前獲得了這種技術,出於某種考慮,在宣傳說了謊話。”
“有這種可能。”牧野認真地點了點頭。
“當然,也許只是半年來擾動的積累導致的一次集修正,如同一次通古斯爆炸那樣的事件。”朝永自顧自說道。他的思維很活躍,跳的很快,牧野有些跟不趟。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我們又能做什麼?”牧野茫然道。
“春日丸,牧野君。”朝永突然正色說道,“只有你能主持這件事,把它撈來。爲了日本,爲了科學,拜託了。讓我看看那些未來的技術。”
牧野呆呆望着對方,從朝永的眼神裏,多少太多出於戰爭前途的考慮,更多的只是純粹的,科學家對未來科技的着迷。
“你真的認爲,現在打撈它還有用處?”
“你說過,船有更多的資料,我們可以高清所有的謎團。”
“這件事……”
“牧野君,”一旁如同消失一樣的佐藤榮作突然說話,“拜託了,爲了一億日本人,爲了日本兒童的未來,請幫這個忙吧。”
說着佐藤匍匐在地,行了大禮。一旁的朝永到是沒有太多的表示,他掏出火柴,點燃第二根香菸。
緬甸仰光。
飯田祥二郎決定在幾天內發起第二次攻勢,不給盟軍喘息的機會。他將緬甸,以伊洛瓦底江爲界,分爲東西兩部分。與一次攻勢不同,這次他不再託大取巧,而是準備同時向這兩部分發起攻擊。當然他仍然掌握着一支兵,隨時準備從英軍隊互相扯皮後產生的漏洞殺進去,他並不需要猜測這個漏洞會在何時、何地出現;一次進攻雖然不完美,但是他觀察到了英軍隊之間的深刻矛盾;很顯然,只要施加壓力,這種矛盾會爆發出來。
他開始積極地調配兵力和火力,等待第5個師團岸,南機關則利用地工優勢,積極收集信息。大本營給他們劃定的時間表爲雨季前攻入緬北,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42/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