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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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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威夷時間,早六點,已經有兩艘日軍潛艇被美方撞沉或者擊沉,但是情報彙總到海軍情報心,卻沒有被認真對待。 .值班軍官並不相信有人真的發現了潛艇,儘管他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槍炮聲,但是很可能只是一次識別的失誤,類似的情況以前也發生過,有人會將鯨魚或者漂浮物當做德國潛艇,通常是在晦暗不清的凌晨。

    與此同時419正在遠離夏威夷,準備在預定水域,進行撤離回收無人機作業。程大洋有意釋放拖曳聲吶,增加偵聽範圍。他注意到,美方一艘航母正在珍珠港以南區域徘徊,可能是哈爾西的要去途島或者威克島。無人機在降落前,監視到了瓦胡島克勞山脈至高點的遠程警戒雷達發出的信號,監聽到東方美軍轟炸機通話,不過419無法做出,任何提醒。

    北方龐大的日本艦隊準時開始行動,赤城號的零式戰鬥機最先呼嘯着起飛。除了副油箱,別無外掛載的戰鬥機,滑跑過一段短短的跑道衝出甲板,然後沉下甲板看不見了。幾秒鐘後,在所有人的期盼,飛機矯健拉了起來。飛行甲板兩側的水兵們,紛紛揮舞帽子,用這種傳統方式,爲出發的隊員們送行。

    6艘矩形排列的航母的飛機一架接着一架起飛,它們在空,將不會按照航母飛行隊編組,而是按照三種機型,分別匯合成三個大隊。

    攻擊計劃複雜異常,三個空集團的路線也各有不同。

    零式戰鬥機將橫穿瓦胡島,躍過島的最高山脈,攻擊美國陸軍惠勒機場,然後分散攻擊島其餘兩個美軍機場,這是爲了防備有敵機升空。裝載*的97艦攻,無法從陸地方向發起攻擊,它必須沿着瓦胡島西側飛行,繞一個大圈子從港口進入,這樣可以獲得較好的角度對駐泊的敵人艦隊發射*。而攜帶250公斤*的俯衝轟炸機,和800公斤*的水平轟炸機(97艦攻)則緊隨*機,在其之後發起攻擊。

    三個集團在敵人頭匯合的時間,必須精確無誤。實際,如果從整個艦隊離開千島羣島是計算,這一路曲折謹慎的靠近,加外交故意退讓的煙幕,整個計劃,無疑是人類歷史最複雜的軍事行動。

    率先起飛的戰鬥機在編隊空編隊時,粗短彪悍的艦爆開始起飛,這是二戰時代的精確制導武器,在有經驗的飛行員駕馭下,這種給及可以把彈藥直接扔到目標頭。即使到了419被建造的年代,大角度俯衝轟炸的精度,仍然高於利用計算機彈道計算,外加雷ip投彈,一般認爲,也高於衛星制導*。 唯一的問題在於,由於發動機的拖累,這架飛機只能掛載一枚250公斤級別的*。

    第一攻擊波的指揮官,淵田美津雄佐,坐在三座的水平轟炸機,等待最終起飛。這是航母能搭載的最重型的飛機,具有決定性的火力和較強的通訊能力。 它們必須在航母靠後起飛點,利用完整的跑道才能飛起來。

    艦攻起飛後,總共189架戰機,形成巨大的編隊,開始向着敵人撲過去。東方的海面,一輪朝日正在冉冉升起。

    這確實是一個特意選擇的時機,如果太早,很難從空展開摸黑攻擊;太晚,出操完畢美軍會加強戰鬥崗位。所以,軍令部的參謀們,煞費苦心,選了這麼一個水兵正在喫早飯,軍官多半在睡懶覺的週末早晨。日本人的全盤計劃是如此的完備,如此的周密,幾乎沒有計算之外的情況,除了戰爭將如何收場這個問題沒有被仔細考慮。

    淵田佐打開電臺,可以收到了美方的民用電臺節目,他甚至利用其進行導航。他頭綁着寫着必勝的百布,手裏握着軍刀。現在他心懷忐忑,不知道敵人會不會有所警惕。

    電臺裏傳來的本地音樂,越來越清晰,飛機鑽出雲霧時,前面的島嶼已經清晰可見。前方一片晴空,看不到任何一架飛行器。佐並不知道,早在40分鐘前,他的飛行集團,已經被山頂的美軍雷達看到,這樣一段時間,足夠拉響警報起飛戰機,讓地面防空炮火做好準備,甚至來得及讓一些船隻出港;但是運氣再次站在了日本人這邊,雷達站發來的有機羣靠近的消息,被情報心誤認爲是從本土飛來的b17形轟炸機。單純從人類軍事史來看,運氣確實總是站在賭徒一邊。

    機羣在進入瓦胡島南端後開始按計劃分散,零式戰機羣直撲惠勒機場,其一半的目標是跑道邊的p40戰鬥機,以及附近的機庫油庫。另一半將攻擊更深遠的希凱姆機場,最新的情報表明,美軍分散了一部分飛機,有一些在外島。

    轟炸機羣與戰鬥機分道揚鑣,開始向西轉。

    7點50分。軍港歷歷在目,淵田可以確定,敵人絕對毫無防備。他使用電報按鍵,向艦隊發出三個短的信號,示意突入成功。隨後再使用通話器,發出了著名的虎虎虎的呼叫。

    正在回收無人機的419,完整監聽到了日軍的這段通訊,這是整個機動部隊,近半個月來第一次發出無線電信號。

    97艦攻的電臺,理論使用範圍大約一百多公里,但是天波反射後的信號,能傳多遠,也取決於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坐鎮長門號的山本五十六,以及躲在船橋附近一所瘋人院裏林秀軒,也同步收到了戰機發送給南雲的信號。他們將一起通過隨後接受到的各種通訊,獲知前方戰鬥的情況。

    大街,列隊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正在出操。一些軍艦,正在等待8點整,進行升旗儀式。西面天邊一片嗡嗡他作響烏雲,正在靠近。

    淵田從20公里外,仔細觀察戰場,他意識到*機的到達有些遲,他必須給正在急吼吼趕來的俯衝轟炸機發出信號,讓他們等待*機先行投下*後,才加入攻擊;這是爲了避免高空轟炸機投彈後引發的爆炸和火焰,干擾低空*機和水平轟炸機瞄準。

    他拉開艙蓋,向頭髮射了一枚紅色信號彈。但是並不是所有的99艦爆飛行員都看到了這枚信號彈升起。一些轟炸機正在雲層飛行。於是淵田隔了1分鐘,又發射了第2枚信號彈。

    任何複雜計劃,都不可避免發生意外。

    高空,來自飛龍號的一架艦爆機看到了2次信號彈,這是事先約定的任意攻擊的信號,雖然兩顆信號彈相隔的時間有些長。於是他不再顧忌攻擊次序,直接衝向心儀的獵物。對於通訊協同能力較弱的日軍而言,這樣的混亂本難避免,只是來的早了些。

    這次近乎完美行動,終於有了第一個小小瑕疵,當然不是唯一的一個瑕疵。在飛行員高喊着撲向目標的同時,遠在華盛頓的兩名日本外交官,正攜在趕往美國國務院的路,他們隨身帶着日本政府的宣戰書。不管419或者牧野等人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多少歷史,日本人遲到的宣戰,似乎是註定的。

    這架轟炸機徑直向壯觀的西弗吉尼亞號戰列艦飛過去。即使隔着2公里,這艘裝備8門16英寸巨炮的軍艦,看去還是那樣的雄偉。

    飛行員二等飛曹土屋孝義向一側壓桿,飛機以一個利落滾轉,將機頭調轉向下,由於飛機向下機動的負g不足,所以二戰時期飛行員,往往通過滾轉來迅速對準地面目標,而非呆板的俯衝。

    飛機風擋一側有一個簡單的垂線,配合玻璃的刻度,可以清楚看到飛機的俯衝角度。2秒鐘內,接近了80°。

    飛行員左手收油門,然後離開節流閥,放到投彈杆。放下襟翼後,這架堅固的飛機開始劇烈地抖動,它正以接近一半音速的速度,逼近目標。

    密封不良的座艙,無法阻擋外部恐怖的氣流尖嘯聲,但是飛行員充耳不聞。他無法達到完全的90度垂直,那樣投彈,有擊螺旋槳的風險,所以即使是瞄準一艘傻呆呆不動彈的軍艦,也必須計算一些提前量,當然抵消誤差的不二法門,是越近越好。

    敵人的艦首起重機漸漸從投彈十字準心過去,他繼續穩住飛機,努力使得讓準星的移動,穩定在軍艦的縱向軸線。一號炮塔,進入視線,他耐住性子,目標正在越來越大。原則,他必須在安全的1200米距離投彈,當然如果想增加命精度,可以稍稍放寬一些。

    十字準心剛剛移動到第二座炮塔時,他拉下投彈杆,然後拉起飛機。儘管沒有測距設備,但是他已經可以清晰看到下方水兵仰起的臉,估計高度在700米內。

    失去250公斤載荷的飛機,開始拼死拉起。下方美國士兵,呆呆看着頭頂一架飛機衝下來,又拉起,大部分人以爲是航空隊的某個闖禍精,想以這種方式向附近醫院的女護士耍寶。

    *精確擊炮塔頂部,瞬間切開頂部薄弱的裝甲。延遲引信使得*掉落到揚彈機深井時爆炸。立即引爆了炮塔下方彈藥庫。時間正好是8點缺10秒。

    內華達號的升起儀式準時開始。軍樂隊指揮揮動指揮棒,管絃樂隊立即開始國歌演奏。9架向希凱姆陸軍機場突擊的零式戰鬥機,正以略高於艦橋的高度,橫穿海灣。這些白色飛機一架架擦着桅杆過去,近到可以看見機體鮮紅的膏藥旗。

    指揮不由得加快手速度,他希望能儘快完成國歌演奏,正在艦首進行持槍禮的小型儀仗隊,也忍不住開始東張西望。遠處西弗吉尼亞的濃煙已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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