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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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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程,你怎麼看?”政委猶豫着問道,他猶在爲打擾艇長清夢自責。品書網 .

    “我覺得,應該再派一架無人機去看一看……不,不,事情已經起了變化。419立即起航去那裏。也許日本正在偷偷行動,決不能讓他們得逞。”程大洋突然間的變化讓林秀軒都趕到意外,他確實是一個能分清輕重緩急的主官。

    “我們到哪兒需要多長時間?”林問道

    “現在不能全速,所以至少20小時。”

    “這麼定了,立即行動吧。”

    “好,我立即去安排,如果和預計的一樣,日本人在那裏安置了一個浮標,而打撈船還沒有到,我們可以設法將其破壞,反正目前是颱風季,不會引起懷疑,這樣他們又得折了不少時間,同時我們也可以準備第二套計劃。”

    “第二套計劃?”政委問道。

    “嗯,我想,日本人如果真的來打撈,未必是壞事。老林你怎麼看?”

    “對,你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只要來,可以爲我所用。”

    林秀軒和艇長的思路跳躍太大,一時間讓政委難以理解。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新計劃?”

    “我們在說氦氣,日本人來,必然帶着這些東西。然後我們像個辦法,將其弄到手。”

    政委一拍大腿恍然大悟。419的隱蔽狀態,確實使得他們在策劃行動時總能佔到便宜,不過日本人始終佔着資源的優勢。

    商議停當,政委趕到指揮艙指揮調轉方向,程大洋則去海圖室,要求航海長在潛艇過洋山島時進行一次導航雷達探測,做一次慣導校驗。如今沒有了衛星導航,任何一次起航的導航準備都以往復雜得多,這樣也使得他們可以較快的找到沉船,而無需進行第二次海底測繪。

    於此同時,在沉沒的春日丸方200米。從鹿兒島趕來的哨戒船已經做好了第一次深潛打撈準備,只待海況轉好,以及最新的氣象情報。

    臺灣以及那霸的導航臺附帶氣象消息,他們需要東南洋麪生成的新一股颱風,將來24小時的走向,如果颱風向北去,則行動無礙。如果颱風向西過來,他們轉向臺灣基隆暫避一時。

    牧野站立船頭,看着鉛黑的海面焦急異常,由於這艘船的無線電問題,他仍然不知道近衛已經下臺,還幻想着能夠用打撈來的東西,拯救近衛政權,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辦法。他剛剛向影佐禎昭表達看法,他認爲潛水員在海底不受海面氣候影響,完全可以現在下去。影佐禎昭也頗有些爲難,目前臺風在東南,風圈已經波及到這裏,眼看能看出走向,但是牧野爲什麼這麼着急?

    影佐熬不過他,向艦長建議立即展開下潛行動。艦長當然沒有問題,他可以不服從陸軍少將的指揮,不過大西那裏還得交代,當然他把醜話說在了前面:如果颱風突然轉向大陸方向,他可不管下面是不是有人要進行幾個鐘頭的減壓,說走得走。影佐禎昭一口答應,反正不是他的命,這個時代的日本軍人都是消耗品,他們也隨時做好了光榮赴死的準備。

    9月29日傍晚。潛水員角川秀夫和大冢信男穿厚重的潛水衣,鑽進了狹小的潛水鐘內部。他們的設備包括一盞可以工作幾個鐘頭的潛水燈,一個收集物品的籮筐以及一把*。

    佔據原來深水*軌道的起重機將整個數噸重的圓球拎起來,然後緩緩下降。這一次下潛其實另有一項重大意義,將把日本國內潛水記錄拓展超過一倍。想起這些還頗爲讓角川趕到自豪。

    不過,當他透過玻璃窗向起重機臺邊的牧野笨拙的揮手時,發現牧野以及那名陸軍少將根本沒有看他們,而是正在激烈地爭論着什麼,顯然根本沒把他打破紀錄以及他們的生命太當回事。

    海面等風浪,使得懸在空的潛水鐘被來回晃動,他們幾乎無法在這個鐵疙瘩站立,只能扶住堅硬的艙壁。直到這個笨東西下了水,一切才平穩起來。

    這次下水後需要向球體內注水,所以無法使用電話,溝通手段是外部的一根潛水繩,屆時他可以拉動繩子,發出完成任務的信號,也僅此而已。現在他已經不能說話,與大冢也只能通過手勢溝通,按照牧野定下的規程,他使勁擰動閥門,向艙內注入海水。

    呼吸的不再是通常的氧氣與氮氣混合氣體,而是氧氣與氦氣,這種形式的潛水法,只是在教材出現過,屬於歐美潛水病理學的前沿課題,日本還沒有任何的實踐。

    漸漸水面沒過頭盔,他打開潛水鐘四周的探照燈,這讓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水壓表。通過這個設備來判斷水深。

    水深到了100米,他與大冢打開了潛水服的加熱裝置,這種老掉牙的潛水服只適合60米以潛水,撈海綿穿的那種好不了多少,加熱效率不高,不過總沒有好。

    兩人開始感覺到了渾身的刺痛,這是水壓施加在人體的效果,好在他們經受過長年的訓練,在40米海底可以帶幾個小時,而這次任務,前後只有1個小時,這是氧氣瓶容量決定的。

    下潛到150米時,兩人看到了那艘巨大的沉船,靜靜躺在那裏,如同這蟄伏海底的墳墓。

    隨着外部氣壓表指向19個大氣壓,潛水鐘終於重重地落地了。揚起的海底塵埃暫時模糊了外部視線,將那艘沉船遮擋住了。

    角川用手勢示意大冢等待,然後用力轉動一側圓形密封出口的輪子,將這道厚重的門推開。他將潛水繩掛在了門裏面的鉤子,費力地垮出了第一步,看去人在水下200米活動並沒有太大問題。

    四周揚起的浮沙漸漸落下,那艘龐然大物重現顯現在眼前。他接過大冢遞過的籃子,向前漫步進發;大冢在他身後爲其照明。角川感受到了劇烈耳鳴,胸口如同千斤巨石壓住一般,水壓無時無刻都試圖將他肺裏的空氣擠壓出去。呼吸變得異常困難,他必須費力地吸入每一口空氣。當然這不是唯一的問題。

    昨天他已經向牧野報告,沒有看到如何進入沉船的方法,他現在必須走到跟前找找看有什麼機會。

    兩人一邊冒着氣泡,一邊緩慢地在海底漫步,用渺小的光線照射這堆鋼鐵。它從間斷開,似乎可以找到一個地方爬進去。有一截船體高高豎起,暫時爬不去,牧野說過不要去管船尾,所以先去平躺在海底的船頭。

    他拖動潛水繩,慢慢向前。大冢的光斑所到之處,一些從未見識過強光的海底魚類飛速遊走。

    角川走到黑洞洞的斷口,船體呈現30°傾斜,內部,仍然可以行走。他扒開眼前的一塊鐵板,一具面目猙獰且殘缺不全的屍體橫着向他飄過來。他趕緊用手一檔,穿着橘紅色救生衣的屍體飄向了另一邊。他注意到屍體的頭髮是紅的,穿着怪的衣服,一隻腳光着,另一隻腳穿着一隻鞋底極厚的鞋子,鞋子畫着一個勾,不知道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在海面,牧野與影佐禎昭正在進行着辯論。牧野堅持在8個小時後,放第二組人下去,以便多撈些東西來。影佐禎昭覺得不能太急躁,必須先看看第一次撈的東西才能決斷。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分歧,遞過來一張剛沖洗出的照片,這是角川昨天拍攝的。

    牧野只看了一眼,立即皺眉。照片拍的非常糟糕,顯然角川沒有意識到,隔着玻璃舷窗使用鎂光燈,會產生強烈的反光,這使得外部的沉船看去非常的模糊。

    “將軍,你看看拍的這張照片,我認爲必須得重拍,不然無法取信於人。”

    “還好吧,這船的輪廓出來了……”影佐第一次看到春日丸,也禁不住嘖嘖稱,他發現這艘船他見過海軍最驕傲的船,也要光纖得多,“告訴他們是反光造成的是了。”

    “不,有人會認爲這只是藉口,是故意製造的反光來掩蓋一個贗品”

    牧野大概是在海地牢裏,被審問怕了,不憚以最壞的設想,來假設軍部可能的刁難。

    “牧野桑,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何必急於一時。即使臺去基隆避颱風,也可以回來。”

    “將軍,我總覺得時間並不站在我們一邊,也許幾天內近衛總理會垮掉……如果能撈一些能夠起作用的東西,或許可以阻止。對了,我想,如果發現了有用的東西,應該呼叫一架水飛機,由我親自送往東京,向大人物們做出說明。”

    “好,這一點我同意,但願能撈一些有價值的。”

    “我擔心的正是這個,他們無法帶較大的物品。而字資料,無法說明太多問題。”

    水下,角川小心翼翼走在空曠的一層甲班內,這裏是船底的裝載區,四周漂浮着一些屍體和物品,他信手抓過一樣東西,是某人的塑料封套的工作證件,於是收進籃子。再向前,看到地遺落着什麼東西,用腳搓開泥沙發現是一塊彩色的手錶,表面裏沒有指針。他穿着潛水衣無法彎腰,於是作罷。

    前面是一排板條箱,有一些被撞開,可以看到裏面放置着一排排怪的東西。他沒見過單兵防空*,不過看到了扳機,猜測到是一件武器。他看到了一輛完整的履帶戰車,兩門火炮分別置於炮塔兩邊,炮塔還盯着一個怪的圓形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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