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思忖如何將關鍵情報,透露給諸亞民同志,南北兩個角,幾乎同時點起了篝火。
一架四發的川西h8k水飛機,隆隆轉向村落,開始投下耀眼的照明彈。
現在日本飛行員找到了村莊,並看清了下面的情況。這架飛機,並不準備扔下*,實際它也沒有帶*。他的任務是投擲照明彈,利用高空優勢,爲地面部隊指示目標。
這是四方大佐自創的新戰術,在他發現夜間討伐更容易接近游擊隊駐地之後,也發現了新問題,是游擊隊也很善於藉助夜幕逃走。爲的是防止這種情況出現,他需要一架長航時的飛機不斷偵察,在發現敵人突圍時,通過電臺聯絡地面部隊敵人堵住敵人的逃跑方向。他在太湖掃蕩時,第一次使用這種戰術,至少對忠救軍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當然,正是由於對俘虜審訊的結果表明,忠救軍與海的爆炸事件似乎沒有關係,他的注意力才轉向浦東的共產黨游擊隊。四方大佐的直線型思維,倒是有一個優點,他很容從一次挫折後,立即得到與之前相反的新判斷,雖然看去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但是今天,他圍住了林秀軒。
很快四周響起槍聲,民兵迅速將在村頭點燃篝火的特務打散,並熄滅了火堆,但是對於頭那架飛機已經不起作用了。房頂有一挺輕機槍偶爾打幾個點射,但是根本夠不到那架飛機。
此時,四周槍聲漸漸密集起來,敵人從三個方向的進攻已經展開。林秀軒意識到,即使自己掌握情報也未必有用,因爲自己沒有指揮權,當務之急是說服諸亞民同志,他已經看出來,雖然是指導員,但是他纔是最後拍板的那個人。
從槍聲聽,三個方向敵人的進攻並不積極,而且槍聲只有少數的三八槍和歪把子,顯然只是僞軍部隊,最近的一股也只挺進到200米開外,不動彈了,佯攻的意味很濃厚。
此刻,幾名幹部已經重新回到指揮部的大院裏,沒有地圖,諸亞民直接用樹枝在泥地畫起了道道,藉着天落下的照明彈,倒是看的清清楚楚。沒有人請林秀軒參加,他也不謙讓直接擠進了人羣。
“東南西,三個方向都發現了敵人。”大隊長手那木棍在地劃了幾條線,然後擡起頭來,嚴肅掃視周圍人。照明彈落下時,照耀的他臉色通紅。
“顯然敵人有備而來,從槍聲判斷,人數很多,至少有三百……不,四百人,已經佔據了三個方向的有利地勢,敵人這次是有備而來,我們不能硬拼,只能利用黑夜從北面突出去。”
“指導員,我看成。出去了再殺一個回馬槍,奪他幾條機槍。”
“對,從北面,怎麼打?”
“大不了和小鬼子拼了。我們有200號人2挺歪把子,未必怕他們。”
區小隊的幹部們七嘴八舌起來。
“不,決不能從北面突圍。那樣會落入敵人圈套。”
林林秀軒突然高聲斷喝,嗓門壓過所有人。
“林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蹲在地的諸亞民好地擡起頭看林秀軒,他並不是那種主觀武斷的軍事主官,此刻倒是也很想聽一聽這位神的林先生有什麼看法。
“以我以往的經驗,北面應該有埋伏,而且那裏的敵人應該現在投入進攻的還多。”
“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隊長好起來。旁邊其他的人也是一臉的迷惑。聽林的口氣,如同他清楚知道敵人部署似的,這個送藥的林先生真敢這麼鐵口直斷?
“你們想想,敵人爲什麼會留一個缺口?”林知道自己必須循循善誘,總不能說,自己也有一架飛機在更高的高空看到了全盤的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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