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高大的憲兵繞到一邊,猛撲過去,一下子掐住了間諜的脖子。
“快放開他,我要活的。”
影佐少將大喊起來。
憲兵鬆開手,但是間諜已經倒在了地,甚至開始口吐白沫。
“我沒用力,不是我乾的。”
“混蛋,誰讓你把他打死了?”
林秀軒聽到的影佐禎昭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根本不用竊聽,躲在門口面都能聽到。他悄悄將小遙控車開出大門,利用倒閉在門邊的日本憲兵屍體做掩護,拐了個彎,從一名敵人襠下穿過,向自己這邊開來。
然後到門邊拉開一條縫,一伸手將小車抓到手裏,踹進口袋裏,同時向外面望了一眼,走廊遠端光亮處,有2名拿着手槍憲兵,正蹲在窗後面,注意力完全被咆哮的少將吸引過去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他藉着黑暗,貓着腰小心走出職員辦公室,然後推門,悄然了樓梯。
“副艇長,想辦法引開敵人注意力,我正在撤退。”
褚艾雲深吸了一口氣,從塑像後面跑了出來,身已經穿了那間軍醫穿的白大褂。他徑直走向把守門口,好像沒有武器的憲兵。
“哎,等兵,剛纔哪裏打槍?”憲兵還沒看清他,他先大喊了一聲,將正在提心吊膽,=的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和你們無關,趕緊離開。”
憲兵沒好氣大喝一聲。
“我是這裏的教師,誰說和我沒關係。我非得進去看看。”
他走到門邊要往裏闖。
被兇悍的憲兵一把推了回去。
“好,我從正門進去。”他氣呼呼向一邊走。
“停下,傻瓜,你今天哪兒都進不去。”
憲兵捋着袖子追着他走了過去。這功夫,林秀軒悄悄從後門閃了出來,一晃躲進了黑暗。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這個每月只賺20日元的走狗。”
“誰告訴你憲兵只掙20日元?我讓你快滾,不然打斷你的腿。”
“你等着瞧,我讓你好看。”
褚艾雲非常不買賬地向後退去,很顯然如果他繼續靠近這棟樓,那個傢伙真會動手。
會議室內,影佐禎昭走向躺在地的間諜,他只是手腳各了一槍,應該不至於這麼快死,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破解最近各種謎團的,最直接的通道,但是眼睜睜看着那個人不行了,甚至開始抽出,並口吐白沫。
“怎麼會這樣?怎麼開始抽搐了。”石琦大尉用力揮了揮手,“好像有什麼味道。”
“是苦杏仁味。”快掰開他的嘴。一旁的石井四郎突然反應過來。
一名學生趕緊過去,掰開特工的嘴,冒着被咬斷手指的危險,將嘴裏的東西扣了出來,是一根被咬碎的玻璃管。
“石井博士,還能救活嗎?”
石井四郎的手放在間諜的頸部動脈,停了一會兒。
“是*,不過心跳還有,碰我算他倒黴,”他轉向身後發呆的學生們,“趕緊擡到急救室洗胃,4%亞硝酸鈉,大劑量注射。”
“太好了,只要還能開口,我一定讓他招供。”憲兵隊石琦隊長捋着袖子說道。
“立即拍照,讓陸軍省人事局和特高課調查他的身份,我需要最快的得到結論。另外,這個地方不適合做會議室了,”他說着話擡起頭,向四周張望了一番,“待會兒你還得給參謀本部通訊隊打個電話,讓他們派專家來,把這間屋子翻個底朝天,把所有竊聽器找到。”
“會不會還有同夥?”
“這種高手通常只會獨來獨往,不過保險起見,你多調些人來。搜查整個學校。”
“我這去打電話。”
“等一下,”影佐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你打電話的時候,任何人問起這個傢伙是死是活,你說死了。”
“你是說,利用這件事,來釣那條大魚?”
“呵呵,今天的收穫太大了,幕後的首腦一定會忍耐不住,只要以爲這個人死了,很可能會自己暴露出來。能從海一路追殺我們到本土,我倒要領教領教,到底是誰有這個能耐。”
/42/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