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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臨界質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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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只是電報太過簡單的緣故,繼續監視這個頻道,截獲內容,隨時報告。 .”

    “組長,褚艾雲說,兩小時後得潛下去,那樣我們無法持續監視。”

    “我去找艇長談談,最近2天我們得留在海面,說不定還得去趟東京灣,你只管跟蹤。”

    林丟下一句話出去了,直覺告訴他419最好長時間停在海面,至少可以監聽各方往來的電報,1分鐘前,一絲不祥的預感突然從他心底萌生。舒平對佐藤研究結果的解讀,確實得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一旦擾動開始,不會輕易結束。他之前從未將這種解讀當過一回事,不這一刻,他覺得還是小心爲。

    從情理推測,左爾格的小組作爲戰略性的關鍵棋子,應該不至於會在出雲沉沒這樣的大事件後,特別關注影佐禎昭這樣級別的人物,除非他們察覺到了其存在着,對於戰爭走向可能產生重大牽連的因素。另一個可疑之處在於,即使左爾格能夠獲得大本營往來情報,知道七百名死者的完整名單,但是國派遣軍這邊都沒有對牧野等人加以足夠重視,他憑什麼會特別關注?這完全說不通。林反覆思索其的關節,得不到合理的答案。

    到底是什麼特殊情況,可能導致他們要求共方面提供協助?據他所知,抗戰期間,蘇聯駐國的情報機構,經蘇聯解體後檔案解密的,多達十二個,如果影佐禎昭以及牧野等人真的哪裏有了疏漏,從而引起了懷疑,也該是國本土的間諜機構最先被觸動,而不是東京的諜報。

    419繼續圍繞春日丸進行探測,程大洋聽取了林秀軒的意見,答應夜裏不潛入海面下躲避,不過天亮後,要是發現附近有什麼潛在威脅,程大洋不保證潛艇繼續留在水面。對空搜索表明,駐沖繩和臺灣的日軍航空隊,經常有飛機光顧這一帶。另外,按照舒平的測試計劃,他還得進行幾次水下的大仰角機動,以測試管道對一定過載的耐受力,如果留在海面,測試無法進行。程大洋對林秀軒的大驚小怪不以爲然,他覺得那只是搞情報的傢伙生性多疑造成的。

    8月6日清晨,東京大學物理學部位於地下的巨大實驗室內,幾十名穿着白色服裝的研究院,正圍繞一部巨大的迴旋加速器,進行最後的檢查。一名蓄着鬍鬚的年長者隔着玻璃,等待着隔壁的學生撤離。按照計劃,他將在10分鐘後開始實驗。

    理論物理學家仁科芳雄從政府出領受了每年40萬日元的經費,開始一些前沿研究, 談不對戰爭有什麼價值,或許對於日本人衝擊諾貝爾獎會有一些助益,不過仍然需要一定的保密。

    當然即使躲到地底下,想掩人耳目也談不,一旦他的這部大機器開動,附近教學樓裏的人會察覺到電燈泡開始閃爍。

    一名學生走進來,告訴仁科教授有人求見。他以爲只是一名沒有預約的失禮記者,於是告訴學生,今天太忙,讓那個人改天再來。學生遲疑了一下,然後補充說,來人是軍部來的。教授皺了皺眉頭,非常不愉快地叫停了粒子加速實驗,然後換西服,準備去會客室見見那個不會挑日子的傢伙,在他的記憶裏,軍方的訪客永遠這樣討人嫌,總是不經預約,突然出現在門口。

    走到實驗室門口,他又想起什麼,囑咐學生過去把自己的最得意門生朝永找來,那樣心裏纔有底。

    他大致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一年以來,軍部的鈴木宗作將,曾經與他有過幾次密談。起因無非是駐歐洲的情報單位又注意到,德國人瞞着日本進行鈾235分離工作,他們覺得一定具備某種軍事用途。任何具有軍事價值的科學研究,都會在第一時間引起軍部的注意。

    仁科芳雄以書面和口頭的方式向將解釋過,這種*只是理論可行,但是實際這種東西無法制造出來,鈾235的分離是非常困難的,需要大量的離心設備和電力,這是日本財政做不到的。即使能花很多年,耗盡國力造出一個,那個裝置也會重達幾十噸以,沒有多大軍事價值。

    不過看起來軍方還是不死心,今天還得花一些寶貴的時間,去說服這些外行。這也是他希望朝永振一郎在場的原因,朝永口才不錯,很善於用淺顯的語言,向外行人講清一些細節,他自認沒有這樣的本事。

    仁科芳雄走進會客室時,發現來的人自己並不認識,那個人穿着便裝站在一側,看去臉色不好,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仁科先生你好,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軍部派駐民國的軍事顧問,影佐禎昭。”

    來人深鞠一躬道。

    “幸會……請坐。”仁科略微欠身應酬道。

    “我這次來拜訪先生,與這個頭銜沒什麼關係,只是因爲一些可能關乎到帝國前途的特殊的事情而來。”

    “哦?我有什麼可疑幫到閣下的?”

    “我剛剛去陸軍省查閱了鈴木將軍與您的會談記錄,以及您送交陸軍省的幾份報告,主要都是涉及關於原子武器,以及原子能發電方面的。”

    “確有其事。”

    “根據字記錄,您當時不認爲原子*是可行的方案,也不認爲德國能夠研製出實戰型的*;但是我最近又獲悉了一些細節,似乎與您次的結論不那麼一樣,很想繼續這個問題請教一下。”

    影佐單刀直入,直接問及*的可行性問題,他確實在昨天晚獨自去陸軍省檔案室查看了有關內容,發現涉密級別不高,可見並不受重視,然後他花了8個鐘頭研究仁科的報告,算是做足了功課。他自信已經初步瞭解了這種武器的原理,並且有趣的是,可以與牧野提供的一些細節連接起來,並且牧野的一些話,似乎回答了仁科教授的一些難題。不過他的直率,倒是讓仁科教授覺得陸軍來的人越來越自以爲是了,竟然直接反駁自己的結論。

    “到底是什麼細節,讓您有了這樣的看法,我洗耳恭聽。”

    仁科立即不卑不亢地頂回一句。

    “據次會談的記載,您認爲如果需要產生子增殖的鏈式反應,需要一個巨大的裝置,即使是軍艦也未必能攜帶,更遑論轟炸機?”

    “我記不太清原話了,但是大致是這個意思。”

    “但是據我現在的一名線人的情報,昭和十三年,愛因斯坦曾經給羅斯福寫過一封信,明確提出了這種武器的可能性,以及研究這種武器的必要性。”

    “那只是一封別人寫的,由他署名的信罷了。”

    “但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話,爲什麼要簽名?”

    “作爲科學界的領袖,對於使用自己理論開發的項目,他當然需要作出一種積極的姿態,並非他同意這種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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