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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到達本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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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您和大西還有一些交情。!”

    “想必你也知道,海最近除了一些變故,我和大西大佐,也是因爲這些變故纔有了一面之緣。”

    影佐苦笑一聲,除了變故這個詞,他也想不出該如何形容。

    “海的變故?我聽說,在河內策劃行刺汪主席的陳恭澍被你的人抓到了?或許可以撬開他的嘴?”

    “不,我不覺得他或者重慶的軍統與整件事有太大的關係。哎……最近一個月發生事情,還是一言難盡啊,”影佐嘆息一聲,“那感覺好像一片巨大的烏雲遮住了旭日,讓我異常惶恐,早我眼見着出雲沉沒,更加堅定了這樣的判斷……我現在腦子很亂,沒什麼頭緒。”

    影佐下意識搖起頭來,似乎想從噩夢掙扎醒來。

    “對了,那三位又是什麼人物?”

    鈴木的話題又回到了那幾個怪人,看着那三位,個個顯得垂頭喪氣,身透出一股子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些人……”影佐將嘴湊到鈴木耳邊,“都是精神病,不過麼……還有特殊的戰爭價值,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精神病,會不會亂來?”

    “放心,不用捆,不過……如果他們待會兒說了什麼,千萬不要當真。對了,你這次回大本營,一定也是要緊事情吧?”

    影佐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幾位,把話題轉向南機關這邊,他們兩位都是涉及各種機密的特務頭子,談話並不不轉彎抹角,提問沒有顧忌,反正對方不改說的也絕對不會說。

    “那些位,都是緬甸獨立運動的主將,是近衛首相特別邀請的客人,你知道,英國人很忌憚這一手,另外,大本營也希望他們能參加陸軍大學本月舉行的兵棋推演。”

    “對緬甸用兵的兵棋推演?這麼說與泰國的攻守同盟快簽訂了?他們同意提供前進基地了?”

    “還差一些火候,泰國人還想觀望。”

    此時,淺野坐在自己的位置,拼命裹緊自己身的毯子,仍然瑟瑟發抖,他這種怪的狀況自然引起了注意,他對面一位學生模樣的人,小心擡起頭來偷看了他幾眼。

    “我認識你,”淺野突然傻笑起來, “你是昂山將軍,緬甸獨立之父。”

    那邊影佐停下與鈴木的談話,悄悄關注起淺野。

    那邊的青年被淺野問得是一臉的茫然,也許是聽不懂日語,也或者是被近似的姓名發音唬住了。

    “我很仰慕您,當然還有您的女兒,他在我心目最完美的女神,”淺野說着眯縫起眼睛,顯得一臉的陶醉“是啊……那種了年紀女人特有的氣質,格外吸引我。”

    淺野徹底從恐懼放鬆下來,也變得越來越不着調,不過他身後的影佐似乎並不急着制止,這讓鈴木敬司也不好說話。

    “我去過緬甸很多次,實際有三次,親眼見到過她,當時她剛剛解除了軟禁,那真是三生有幸……”

    一直不說話的牧野也忍不住輕輕咳嗽,制止住了淺野繼續瞎扯。

    那邊被突然搭話,完全無措的年輕人瞪了淺野一眼,然後帶着一臉的狐疑,將頭轉向另一邊。

    “呵呵,我說過了,他是神經不正常,他的話不用放在心。”影佐壓低聲音說道。

    “是嗎?”鈴木張大的嘴久久沒有合攏。

    “對了,這位是不是叫昂山?”

    影佐問道。

    “確實有一個不常用的名字叫昂山,仰光大學的激進學生,獨立組織的宣傳幹部,但是並不是什麼很出名的人物,即使在緬甸也沒有幾個認識啊?知道這個名字的更少了。”

    “也這個昂山有女兒嗎?”

    “據我所知沒有。”

    “你看,瘋子的話是不能信的。”

    有飛行員推了一側艙門,外面4臺飛機螺旋槳開始旋轉起來,很快噪音變大,交談無法進行下去。隨着飛機在水面開始滑行,剛剛放鬆下來的淺野再次變得恐懼異常,一個人縮在角落裏繼續發抖。

    相隔近1000公里外,419已經趕到了當日被巨大海底漩渦裹挾的地帶,不過由於沒有衛星導航系統,無法精確定位,加那一日撞見日本南下艦隊,而來不及對海底進行測量,現在只能在很大的一片區域進行搜索。航海長通過天導航,大致確定的區域有數百平方公里。

    當然419全體人員心情已經放鬆,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不差最後花些時間找到那艘沒長腿跑不掉的沉船了。

    會議室內,決策三人組以及另外一些部門長,都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對過去一個時期的工作進行總結,原本林秀軒的小組從租界回來要進行的工作,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政委做了簡單的開場白後,輪到林秀軒做他的報告。

    “……同志們,我想說,我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能夠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深入到完全陌生,空前殘酷的環境裏;在一沒有組織,二沒有足夠情報……簡單說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不能不說,這是我們整個集體的功勞。有那麼幾次,如果沒有419技術兵器的及時發射,我們登陸小組幾乎遭遇到了絕境。所以,我想講講這次行動,總結的一些經驗,對我們接下來一個時期的工作,一定會有相當的指導意義。”

    林秀軒手也沒拿張紙,完全即興發言,遣詞用句好像頗爲謙虛,但是與會者可以感覺到一思也藏不住的得意。

    “什麼叫幾乎遭遇絕境?分明已經遭遇絕境。”程大洋打斷了林秀軒,“還是別先說經驗,說說教訓吧。”

    “關於教訓,我想放在第二部分……”

    “我覺得林處的主要問題還是在於輕敵。”航海長陶建設搶先發言,也不管林秀軒說完沒說完,“登陸以後不到24小時,差點栽在一個鄉村漢奸手裏,以爲敵人沒有現代化的通訊偵察手段,無所謂了。”

    “對,沒錯,是有些輕敵。”

    衆人附和着點起頭來,這裏都是程大洋的人,沒有誰太買林秀軒的賬。

    “我也提一點,”政委含笑着接過話頭“林處在克服輕敵這個問題,後來是做的好的,但是仍然有一些主觀經驗主義。總以爲靠金錢收買可以解決一切。但是我們面臨的情況異常複雜,經驗主義必然要栽跟頭,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黃金解決的,關於這一點,教訓深重啊。”

    “你們都沒有觸及要害,要我說,林秀軒同志輕敵也好,經驗主義也罷,說到底是機會主義。對敵情麻木,對自我能力評價過高,直接導致原本可以簡單解決的問題複雜化,搞的滿城風雨。而我們呢,也有責任,沒有及時糾正他的一系列問題,最後只能跟着擦屁股。把13軍司令部端了,出雲打沉了,好傢伙,還不知道會留下什麼樣的後遺症。我希望今天大家圍繞這一點做深入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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