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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擊沉出雲3(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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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崗村軍醫饒有興致地對牧野進行了重點研究,他甚至希望能夠得到陸軍方面同意,進一步跟蹤這樣典型的病例,並由此爲東京帝國大學醫學部,撰寫一篇開創性的論。.. 當然這一要求,遭到了影佐的斷然拒絕。請來崗村軍醫正是影佐的主意,但是軍醫的結論大大加深了影佐的迷惑,而不是相反。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更希望醫生告訴他,這三個人其實沒有精神病,他們說的都是實話。這也是他急着將他們送到日本本土,尋找其他更加專業解釋的原因。

    影佐走到艙門口,聽着裏面淺野摔盤子摔碗,並且在大聲嚷嚷,確實顯得腦筋不太正常。或許崗村是對的?但是作爲軍醫,崗村的主要研究領域太過單純,簡單說是炮彈症快速治療,是用一套充滿蠱惑力的精神暗示,讓那些害怕火炮,不敢去死的懦夫,重新堅定起爲帝國作戰的意志,如同撫慰鬥敗的惡狗,讓它們繼續撲去咬。總的來說,其他專業領域方面的水準值得懷疑。

    他站定在艙門口,思緒回到了崗村的報告詳細分析了牧野的多重人格設定。他自稱在未來,是一名不受重用的武器設計師,在一家高技術公司重工供職,長期爲一種美國的反衛星(衛星是什麼?)*設計慣性導航部分(牧野原話如此),研究成果被公司廉價提供給美方。他離過一次婚,並且沒有再婚。父母病逝,社會關係簡單,人際圈子小,是他被招入本次行動的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從來沒有發表過左翼言論。崗村認爲,強調沒有左翼言論,這似乎是某種軍部恐懼症,在扭曲人格的折射?(崗村在這裏用了一個問號)。

    牧野自稱來到這個時代的目的,是爲了阻止一場即將爆發,並且毀滅日本的戰爭,戰爭以兩顆威力巨大的*以及蘇聯背信棄義在滿洲的進攻而畫下句號。與他一起行動的有二百多人,大部分葬身海底了。

    三人最膽小的是長谷川,自稱職於未來的三井會社礦產分社,長期在東南亞的日本開發區進行資源研究,主要課題是發掘一種可以發電和製作大威力*的特殊礦藏,但是他從未進入過未來的國,所以他不清楚牧野提及的位於滿洲的巨大油田具體位置,但是他肯定這一油田的存在,並且保證如果有足夠地址資料,他可以進行分析縮小範圍。他對牧野言聽計從,從未明確提及來到這個時代的目的。

    最後一位叫做淺野的,自稱爲業餘歷史學家,狂熱的聖戰研究者。似乎沒有穩定職業。每年戰終日(三人對這一天的時間表述一致,爲8月15日)都要穿山陸軍軍服前往靖國神社,告慰數以百萬計的英靈。

    分析發現,他的性格最爲脆弱,在與崗村交談時常常落淚,會不經暗示,主動談及自己的種種委屈。在陸軍監獄遭到刑訊後,他是三人受到精神創傷最嚴重的,所以時而可以跳回現實人格,同時他也是三人唯一不抵制催眠的。他在一次催眠治療曾經吐露真話,他說起自己生於大正5年,參加了在海的討伐,擔任機槍手,最終用自殺方式襲擊過國坦克。但是催眠對他的作用並不持久,在第二次催眠,他又提及,自己在昭和十八年,太平洋某個叫做瓜納爾或者叫做加達爾(催眠口齒不清)的島,與美軍的作戰,最終他與一木支隊長燒掉軍旗後,被敵人坦克殺死在沙灘。最後一次催眠的結果更加無稽,他提及自己曾經是一名學教師,因爲糾纏一名女學生而被開除。

    由於長谷川和牧野對催眠的抵抗,沒有對這兩位實施這項研究。

    以三人都提及,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由政府進行了祕密考察,並且被選。未來的情報機關,對他們每個人進行了長達4年的跟蹤,通過一種叫做互聯的東西,監視他們的言論,同時偷看那些不經郵局,無需郵票,在空氣傳送的信件,以確定他們資格,他們每人可以通過本次行動,獲得一億日元的回報。崗村軍醫認爲這個數字也可以作爲妄想症證據。

    無論如何,編出這樣複雜的體系,需要相當縝密的思維。不管軍醫意見如何,據影佐自己觀察,他們三人,牧野確實思慮最嚴謹,並且有處變不驚的性格特質。長谷川很少說話,暫時無法洞悉內心。淺野較爲情緒化,有時候疑神疑鬼,有時候又大吵大鬧。

    從筆錄看,他們各自參加穿越的目的不盡相同,如牧野,他一直在強調在12月8日前,必須撲滅戰爭。而淺野則顯得狂妄暴躁,他認爲以自己對歷史的掌握,可以幫助日本打贏戰爭。在陸軍司令部最初的審訊,淺野是最先拍桌子先挑釁審訊者的,當然在被打斷了鼻樑後,又變得最爲消沉。而牧野一直不卑不亢,每次重複自己的觀點,卻又很有分寸,從不激動。

    影佐推開那扇艙門,食物和碗碟被丟了一地,淺野哲夫正嚷嚷着要到甲板透透氣。而牧野謙作則坐在一張書桌前,在垂頭喪氣地思考着什麼。

    “爲什麼不讓我們去透透氣,我們並不是你們軍部的犯人,我們是來拯救你們的。”

    淺野大喊起來,他顯然發現最近軍人們對他客氣起來,又開始故態復萌,使起性子來了。

    “我剛從艦橋回來,艦長說了,海附近海面並不安全,隨着都會有戰鬥警報,所以除了戰鬥人員,誰都不能甲板,包括我也不行。”

    “你是少將不能施加一些影響力嗎?”

    “我可指揮不了海軍。”

    影佐擺脫了淺野的糾纏,轉向牧野:“牧野君,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有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兩人走到過道,關厚重的艙門,還能聽到裏面淺野的咒罵聲:“混蛋,海軍陸軍都一個樣,把我們當賊防。”

    他們走到隔離區盡頭,那裏有一名水兵坐在艙門口,防範三個人可能逃走。

    “牧野君,你覺得我安排你們如此回日本,還算妥當嗎?”

    “我十分感謝您的安排,讓我們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雖然前景仍然不看好。”

    “你這麼認爲?”

    “是的,我想還沒有人真正信任我們,所以還安排了精神科醫生來試探我們的神智是否清醒。”

    “哦,那是軍方安排的,我並不知道,”影佐微微轉身,撒了個謊,實際,除他以外還真沒人有心思搞這些,“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對次劫持囚車的那羣人,有什麼看法?”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認識那些游擊隊,也不認識照片那個馬強。”

    “那麼……你對司令部爆炸又是怎麼看的?我想劫持車隊,和司令部爆炸,都沒在你們的歷史出現,而這些事似乎都緊跟着你們。也是說,你們到了哪兒,哪兒會出現一些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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