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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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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機一直在監視着整個海周邊敵人的調動,如同影佐少將向汪精衛抱怨的,海出現了兵力不足的情況。品書網 .至少有1500名軍人,向着林秀軒引誘他們的方向去了,可以看到敵人追擊隊伍後方,還有頂着醜陋天線的無線電側向車,這對日軍而言是高端技術裝備,他們認爲靠這個祕密武器,可以緊追對手,當然如果沒有這個東西,林的電子欺騙還不好辦。可見次追擊撲空以後,敵人沒有吸取任何的教訓,簡直撞了南牆不回頭。

    無人機故意繞道敵人的西南,再次將敵人引向太湖。它利用一部吊艙,開始模擬之前記錄到的,潛伏海的活躍電臺的信號調製特徵,反覆使用虛假的呼號和虛構的內容,以此來調動敵人。

    秦小蘇這段時間當然也沒有閒着,他順手破譯重慶電臺的幾組密碼,包括潛伏海的特工通報情報的,加密複雜的密碼,和太湖地帶國軍調動之用的較爲簡單的密碼。

    之前除了偷聽浙江、蘇南以及江西的國軍調動,這些密碼其實也沒有什麼用,在國軍電臺裏,並沒有出現於提及特別小組有關的部分,這確實有些讓林秀軒失望,那邊似乎遠沒有胡躍新的敏感,亦或者他們有其他的渠道通報這部分消息。

    419號可以很好地模擬出忠義救國軍使用的,較爲落後英制調幅電臺,以及簡單的加密。除此之外,還要模仿這些電臺不規範的使用習慣,他們時而使用密碼,時而明碼發報;秦小蘇不知道日軍是不是有能力破譯這些密碼,不過即使沒有破譯,也足夠讓敵人能測量到電臺方向。

    四方涼二果然像個不折不扣的傻逼,浩浩蕩蕩向太湖追過去了,無可避免的負面效果是,可能會給太湖游擊隊帶來一些麻煩,當然,忠救軍的幾股主力,目前並不在游擊區。

    從幾天前起,419注意到,太湖的國民黨游擊隊,開始向蘇南的溧陽與金壇地帶運動,從截獲的國軍電報看,是準備與那邊國軍冷欣部62師靠攏,伺機與蘇南抗日根據地的新四軍搞摩擦。根據歷史記載,這次摩擦最終沒有搞成(如果歷史沒有改變的話),新四軍的活動心,後來也漸漸向蘇北轉移。

    在419展開電子欺騙後的第8個小時起,潛伏海周邊的國軍電臺,漸漸開始停止發報,想來是因爲在通訊頻道,接受到大量通報己方部隊位置的怪通訊,於是開始察覺到問題(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爲大停電後,電池電量消耗殆盡了),也許會被迫更換密碼本。毫無疑問,對歷史干擾的漣漪已經播散開來,從好的方面看,徹底搞亂了國民黨頑軍的部署,使得其偷襲句容的計劃受阻。

    與之相反的,躲在租界內的地下黨電臺只是減少了發報數量,但是每天都會進行一兩次聯絡,從通訊內容以及測量判斷,首腦機關已經離開海,暫避到了陽澄湖畔一帶,那裏毗鄰新四軍在溧陽的江南指揮部,四周河岔縱橫,確實適合暫避一時,實際,距離水手長停船的區域也很近。

    林秀軒這邊,自從汪精衛和陳公博離開,僞軍的戒備水平一下子降低了十倍,他開始活動心眼,考慮是否應該提前回去。

    工廠開工當然是第一要務,其次他也想盡快聯繫馬小弟,將救出的人交給地下黨,他知道地下黨那邊也挺着急,要不然馬小弟昨天也不會冒險到廠裏來。不過看情形,現在他本人回去爲時尚早。必須考慮到,他有一張畫像在日本人手,立即穿越敵人戒備森嚴的地段,顯然十分不妥,如今他行動小組要麼躲僞政府大樓裏,要麼遠遁江蘇,能夠出動的,似乎只有舒平的生產小組以及那艘流星號。

    1000餘噸的流星號,與懸掛汪僞海關旗的小巧緝私艇相,幾乎是個累贅。考慮到海是一座不夜城,這麼大的船很難放開手腳再黃浦江自由行動,每一次航行都有被注意到的巨大風險,不過碰巧今天停電,江面漆黑一片,沿江日本軍艦又轉移到下游(防空襲演習),只有對岸一盞概率論的一盞探照燈再來回掃過江面。

    流星號沒有掛任何旗子,一直停泊在十六鋪倉庫的泊位,其實距離船廠直線距離只有幾公里,繞過陸家嘴到了。這一帶船舶林立,倒是容易藏身。原本租界當局的港務局,定期檢查泊位的船隻,不過因爲突如其來的停電,造成租界內一片大亂,暫時沒人顧得這艘無船籍、無旗幟、無登記的大船躲在角落裏。

    楊樹浦船廠被炸後,整個海已經徹底亂了套,除了那些有自備發電機的大型酒店依舊燈火通明外,所有的基本設施都停擺了,電車和路燈一直沒有恢復,加日本人對蘇州河所有橋樑的封鎖,農產品也短缺;甚至連累了當日的賽馬活動也被終止。

    在停電情況下,各報館的號外倒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及時印刷了出來,在這個亂世內,租界內的印刷廠通常都有備用電力,以防備突發情況。

    舒平還按照林的意思,在傍晚時分看不清人臉(沒路燈)的時候,七繞八繞找了幾個報攤,買了幾份主要報紙,以此收集信息。

    租界內的宣傳戰已經打響,主編們紛紛捋袖子,親自下場進行爭奪輿論導向的殊死戰鬥。倒是外國通訊社的壓倒性關注,還是集在美日外交危機,對海有史以來最大的停電,以及日軍司令部的大火,並沒有大肆報道。

    對於汪僞控制的報紙而言,這次新聞仗異常艱難,因爲因爲這次爆炸精確地打擊了日軍指揮部,一轉以往重慶方面的粗放風格:每每襲擊未必炸死日本人,卻必然連帶殺傷一票平民。所以很難再誤傷無辜大做章;於是在7月27日早刊,各路愛國報紙歡呼勝利,風頭蓋過他們以後,纔想到了一個突破點,準備在大停電做章。

    新申報當日的晚刊,以頭版刊出陳公博的署名章:《只有流氓政府纔會襲擊電廠》。

    章指出,原本還對重慶抱有幻想的人,應該立即清醒過來,不要以爲還在飲着一江水,以爲江那頭的,還是自己人。楊樹浦電廠並沒有軍事用途,他分明在向蘇州河兩岸那些和平的醫院、學校、工廠提供着電力,但是在毫無必要的情況下,重慶政府竟然派出遣特工炸燬了電廠,唯一的目的,是要顯示它仍然存在,仍然可以對這裏的人民施加淫威……

    舒平百無聊賴,用相機將這些報紙拍攝下來,傳到無人機,他知道沒有什麼情報價值,不過林組長蹲在某個地洞裏,可能需要這些東西解悶。他趁着停工,由重新審視了計劃,對燃料棒升起後的熱子屏蔽做了新的設計,可以大大減少原計劃加工一些次要的金屬零件的工時,現在等着,回到廠裏完成設想。

    7月27日晚,無人機觀察到,楊樹浦發電廠運煤的傳送帶開始轉動,煙囪又開始冒煙,這是恢復電力的前兆。舒平向林建議,趁着江一片漆黑,再把船開回去,由他來負責情報收集和零件生產。林猶豫再三,同意了他的建議。

    晚10點,流星號如同一抹鬼影,悄悄離開泊位,由舒平親自掌舵,在一片漆黑,向不遠處的船廠駛去。

    在這個時代,在江航行必須燈火通明,並不停拉響汽笛,以避免撞船,實際每年在黃浦江被外國貨輪、兵艦撞翻的國木船仍然不在少數。不過流星號,並不需要擔心這些,他的夜視設備和臨時安裝的導航雷達,使之可以在一團漆黑如常行駛,。

    江幾艘趁着黑夜,偷運大煙的烏篷木船,直到聽到隆隆發動機響聲,纔看到有一艘大船正在逼近,嚇得屁滾尿流,趕緊掉頭。舒平穩穩操舵,並不理會他們。他計算了浦東60米高消防塔轉動的探照燈掃過江面的週期,操作龐大的貨船靈巧地避開了探照燈照射,最終繞過陸家嘴,回到了船廠,時隔炸燬日軍司令部,不過48小時。

    廠裏空無一人,舒平和他的人重新進入車間,做好開工準備,半個小時候,電力突然恢復,他們立即開始生產最後的屏蔽層部分,由於來不及加工一些較次要,外形又較爲特殊的鉛板,本時代也找不到防輻射等級的樹脂材料,他準備生產一批含硼砂和特殊鹼土金屬的水泥,用來封閉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他計算了幾次,足夠防止主屏蔽層泄露的微量快子,水泥的可塑性使得其遠金屬加工來的容易。這大概可以抵消掉,這次救人計劃浪費掉的48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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