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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全面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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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我倒是看出來了。 .”呂青山很意外地對褚艾雲挺無聊的自怨自艾,做了回答。

    “程大洋同志業務是精湛的,是處置突發事情總是慢半拍,他自己稱之爲鎮定,並且不喜歡別人他反應迅速。”

    “你是這麼看級的?”

    “我這個直來直去,這次岸讓我去操作機牀,有些大材小用,其實我日語很好,以前研究自衛隊是我的本職之一,軍內發表過幾篇論。口語不是蓋的,完全可以混進日本人堆裏。讓我跟着舒平,哎,數控機牀我會,操作那些舊設備,還真是沒十分把握。這是真話,不是我謙虛。”

    呂青山心裏想:你什麼時候謙虛過?

    “要是能和你們一起行動好了,我想好好發揮能力。”

    “你的日語什麼口音?”

    “帶一點兒九州口音。我的老師是正宗日本人,以前的激進左翼,在日本受迫害待不下去,40年前定居國,專門教日語。用他的話說,我的日本話幾可亂真。”

    “嗯,說不定時可以用得,了岸,我找組長說說。”

    “有用得着的,你儘管開口。”

    “我做不了主,得聽林處長的,不過林處長正缺人手,所以可能需要你幫忙。”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漸漸熱絡起來,似乎同樣懷才不遇的境遇,讓他們多少有了一些共同語言。

    陸達成和機電長舒平站在駕駛室裏,正在做起航的最後準備,他們必須在天亮前,趕到倉庫,並隱藏起來,好在水手長來了一回,已經摸清了路線,另外他跑了一趟,漸漸壯了膽子,林所謂的這艘船可以在大部分河道橫行,不是假的。

    幾個鐘頭後,419將再次起飛一架無人機對海展開全方位的偵察,爲了確保營救馬強的強力後盾,艇已經着手對巡航導彈進行地圖預裝,無人機攜帶的小型炸彈爆炸很徹底,不容易留下殘平片,還得靠較爲可靠的重型武器。巡航導彈的攻擊,必然必然會留下一些殘骸,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使用,當然如果燃料剩餘較多,可能會將殘骸燒的較乾淨,而敵人從未見識過未來武器,也容易將巡航彈誤當做某種有人駕駛的自殺飛機。沿江的日本陸海軍指揮部建築,大多經受過813抗戰國軍的炮擊而屹立不倒的,都是異常堅固的建築,只有大型彈藥才能起作用。

    當這一切終於開始進行的時候,策劃者林秀軒一個人蜷縮在經理室的沙發。

    昨天白天,黃金已經交付給了馬勒,馬勒果然是個行家,他只用天平和量杯確認了最初幾塊金錠,打包全收了。他很清楚,這些沒有標記,很像新澆築的金條必然來路不正,不過純度沒有問題。最終,他驗收完餘款,沒有多少什麼,只是向林秀軒神祕地笑了笑。

    張經理將檔案室的鑰匙鄭重地交給了他,送走馬勒後,林秀軒正式成爲了這家廠的主人,但是面對這麼大的進展,他卻久久難以入眠。黃鼠狼小組已經瓦解,隊友處境不明,而他,已然成了孤家寡人。

    馬強一定還關在某個地方,距離這裏不會超過3公里,但是他無能爲力。他一閤眼,似乎能看到馬強刑的場面。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歸咎爲自己的疏忽,疏胡躍新分明已經提醒過他,蘇州河的這些橋萬萬不能過;但是他仍然麻痹大意,他太過小看自己的對手了。

    實際,小組的危機並不是前天才顯現,之前一路如同高空走鋼絲,險象環生,卻一直有驚無險,表面,似乎可以歸結爲他的應變能力和運氣,但是每一次有驚無險的背後,風險都在積累,最終,終於總爆發。

    419面對的敵人非但不傻,而且效率極高。小組的每一次疏忽,都使得敵人更加逼近真相,特高課或者梅機關,正在窮盡手段,打探情報。如今這些日本人與穿越而來的419之間,很可能隔着一層紙,捅破與否取決於馬強的意志力。

    當然,事情說不定看到的更加複雜,胡躍新提供的消息表明,敵人在馬強被捕幾天前,已經出現各種反常調動,這在情理說不通,如果只是因爲南市的黃金劫案,或者軍統在租界內的爆破和刺殺,那麼他們也不至於鬧出其他不必要的動靜,如封鎖了醫院?

    現在林秀軒面臨的,是胡躍新這樣人脈廣闊的老地下都搞不明白的形勢,他發現自己引以爲豪的分析能力,不再那麼起作用了,他現在面對的,不再是死的歷史,而是一個全然陌生,危機重重的兇險境地,即使你知道一些歷史,也很難在這樣處境遊刃有餘,即使處處小心應對,仍有可能因爲一點點疏忽,導致滿盤皆輸。

    外面響起巨輪的汽笛聲,他從沙發站起身來。

    巨大的出雲號裝甲艦,從眼前慢慢駛過,鉅艦正在用莫爾斯碼向岸發送訊號,看來泊位在楊樹浦附近。這將給自己的行動打來一定的掣肘,同時也是不錯的掩護。他希望一切如胡躍新所言,憲兵隊不會在海軍泊位附近亂來。

    林看了看錶,已經到了3點,幾個鐘頭後,兩組人馬會趕到,到時候他不再孤立無援。或許天亮後,419號的監聽組,或者與本地地下黨有聯繫的馬小弟。可能帶來一些好消息,一旦知道馬強的位置,加有了人手,他可以開始策劃營救。

    另外,黃金榮還欠着林秀軒的人情,必要時,這張牌似乎也可以打,但是也不能讓他和毛森摸到自己更多的底細,怎麼才能安全地調動所有的人脈?林想了半天,也沒有完全穩妥的方案。他強迫自己躺下休息,等待着新的一天到來。

    凌晨5點。419號收到了從十六鋪倉庫發出的,人員全數到達的電訊,一切總算順利。

    水手長使用了超過10節的高速,在河道里緊趕慢趕3個鐘頭,終於趕在日出前,將所有人送到目的地,在這個缺乏夜視儀的時代,黑夜是一面僞軍旗子更加有效的掩護手段,至少水手長是這麼認爲的。

    隨後419的譯電室,又監聽到了一份來自敵人的相關電報,電報以駐海日軍派遣軍情報室總務科長:楠木實隆少將的名義發出,使用以紫碼爲基礎的一種變形密碼加密。

    得益於秦小蘇提前10天的細緻破譯工作,419幾乎同步破解出電,毫無疑問,電報接收方——日本陸軍省譯電室的解碼速度要快,敵人應該沒有同步解碼能力。

    日本人的這種密碼,使用很多組機械輪加密,利用日語的元音和輔音進行區別分組,產生天數字的組合,表面看,沒有密碼本想利用窮舉破解,至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那樣一旦敵人更換密碼本,破譯工作前功盡棄了。不過這個時代的人並沒有見識過計算機的威力,基於自信,大本營更換密碼本的頻率爲一年兩次,日本人在這方面,遠德國人要疏忽。

    秦小蘇藉助計算機,用了20個小時破解了日本駐南京大使館,以及駐滬領事館使用的密碼(因爲這些單位發出電報最頻繁,容易採樣。),隨後,利用加密規律,只花了5個鐘頭,破解了類似的海軍密碼。但是,日本人仍然習慣性第在電報加入了一些約定代號,這些部分是無法破譯的。

    早破譯電報原如下:陸軍省:第十三軍(登部隊)楠木課長,第一四九零番,至急電報:我部,已於日前查獲飛車,但無法獲得有效口供,飛車供述極混亂,事態蹊蹺,建議派遣陸軍飛機,將飛車送往大本營調查。電報的飛車是典型的暗語,猶如後來著名的“攀登新高山”一樣,只知道字面意思,仍然沒有什麼作用。

    秦小蘇無法知道“飛車”代表的是不是代表馬強,詞源本身是日本將棋的一種可以四面縱橫的棋子,很有可能是指代間諜,但是又不能確定。

    所言,不能獲得口供,似乎暗示馬強頑強地扛住了刑訊,但是日本人爲什麼這麼快放棄了?

    秦小蘇建議程大洋重點監視發出電報的,位於狄思威路的日本陸軍司令部,跟蹤從這棟建築內進出的各種車輛。同時,也不能放過其他日本人在海的軍事情報機關。好在這些地方都集在不足10平方公里的區域內,似乎靠一架無人機可以進行監視。

    從電報看,將飛車押送往大本營,只是楠木少將的建議,還未實施, 419必須與楠木少將一起等候陸軍省的回覆電。

    一旦馬強被送到日本,意味着所有的營救方案都無可避免地失敗,所以現在起,必須仔細跟蹤所有從重點單位發送往來電,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疏漏。419已經在島重新假設了天線,可以在已經記錄到的敵人頻繁使用的頻道,監聽敵人收發的所有無線電電。

    爲了進行完整監視,兩架無人機計劃將輪流起飛,不間斷地在可能關押馬強,或者與之有關聯的重點據點空盤旋,這些重點地區,在林秀軒之前開展的調查,被細緻的一一收集到,畫到了地圖。

    它們分別是:狄思威路的日本陸軍第13軍團司令部;大西路,嘉裏道大廈的梅機關總部;四川北路85號的日本駐滬憲兵司令部;法租界貝當路的日本憲兵滬南分隊;施高塔路的日本海軍在勤武館府;江灣路10號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吳淞路的第三艦隊司令部;監師路的日本人俱樂部(外圍情報組織)

    419號,與整個海日軍的對抗全面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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