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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宮女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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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宮女是誰的人

    這場戲還真是越唱越有意思,現在也早已脫離宴席的內容,不少敏銳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今天這兩位,怕是要出個結果了,或者,能讓很多人,更看得清楚以後的風向。

    皇上和皇后帶着衆人又回到大殿內,看樣子,也勢必要糾察到底了,中途紀墨還落後了幾步,低聲問武戰:“到底怎麼回事?”

    武戰答道:“不清楚。”

    紀墨皺了皺眉,沒再多說,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場合,各人在位置上坐下,皇上才又問道:“翎兒,你要說什麼?”

    元翎一抱拳道:“回稟父皇,兒臣本來一早就給母后準備壽禮了,早一個月就找到了那塊兒太湖石,開始派人運回來,根本沒打算送什麼人蔘茶的。”

    “哦?那爲何又拿出來?”

    “因爲……這人蔘是兒臣偶然得到的,聽說對母后的身體有益,纔打算兩個一起送。”

    話到此處,誰還會不明白他的話外之音?元堯在袖中的拳頭一握,不自覺的扭頭看了眼下面的紀墨,而一向冷靜的紀墨,臉色也有些沉不住了,他自信自己安排的沒有什麼疏漏,可既然元翎都這麼說了,難不成,真的有什麼把柄?

    皇后看了眼手中的參茶:“那,這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

    元翎四下掃了一眼:“說來也巧,這東西是管家從一個常年供藥的醫館拿的,這東西一般人買不起,那家掌櫃知道他是王府的人,特意推薦的,管家來問過兒臣,兒臣就買下來了。”

    “然後呢?有什麼不對勁嗎?”

    元翎搖頭:“本來是沒覺得,可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這麼巧這東西就對母后有害,又有那丫頭故意陷害,再加上…有人一口咬定兒臣就是要害人,這聯繫在一起,讓兒臣不得不懷疑這人蔘是不是出現的太適時了?”

    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送個人蔘不奇怪,醫館推薦給他也不奇怪,怪就怪在,有人已經提前知道這個東西的危害,提前準備好了陷害,那就是說他這個壽禮已經被別人知道了,那也就很有可能,本來人蔘的出現就是被設計的!

    “那你可有其他證據嗎?”

    元翎一笑:“要說確切證據,兒臣還沒有,畢竟兒臣也沒有先見之明,沒有提前查什麼,今天回去後兒臣就去找那家醫館,到底怎麼回事,兒臣明日會給父皇一個交代!”

    這場宴席就這麼散了,武戰和胡蔓最先離開,馬車上胡蔓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清楚啊!”

    武戰拉着她的手,眯着眼靠着:“哪裏不明白?”

    胡蔓沉吟了下道:“那個宮女怎麼回事?她是三王爺的人?還是太子的人?”她就這點最想不明白。

    “她?誰的人也不是。”

    “啊?那她爲什麼這樣?爲什麼要瞎說,搭上自己的命呢?”

    武戰揉着她的手指道:“因爲她是真的聽到了!”

    胡蔓手托腮:“她聽到了?可那嚴公公不是根本沒出來過嗎?那她怎麼能聽到?”

    武戰有意考她:“嚴公公確實沒出來,沒參與任何事,但是那宮女也確實說的是實話,你覺得是爲什麼?”

    胡蔓咬着脣思襯了會兒,猛然一拍武戰的大腿:“難道…難道跟三王爺說話的人雖然不是嚴公公,但說的話,卻是那宮女聽到的話?”

    “嗯。”武戰對於她能猜到也不覺得奇怪了:“天已經黑了,遠遠的根本看不到是誰,只要三王爺刻意叫幾聲嚴公公,她自然就會以爲是在跟嚴公公說話了。”

    “那這麼說,這個宮女的主子,那位柳貴人,也不是太子的人?”胡蔓還以爲是呢!

    “不能算,但對比起太子和三王爺來貨,她和太子走的更近些,所以宮女給她傳話後,她纔會反應那麼大,若是她跟三王爺親近,那就算她聽到這件事,也必然會讓她的丫頭閉嘴,隨便找個藉口也就搪塞過去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元翎還真是選了自己的對頭坑,一舉兩得,若是再查出這人蔘跟太子有什麼關係……那太子可真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難翻身了吧?

    “三王爺能查出太子搞鬼的證據?”

    武戰一扯脣:“不管查不查的出來,現在,在皇上皇后眼裏,太子的嫌疑已經洗脫不掉了!”

    “你累不累啊?”胡蔓依偎進他懷裏:“你肯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武戰大手揉了

    揉她的發頂:“武原也沒少費心,這件事能成,少不了他的周旋,要讓三王爺按我們的計劃走,還不暴露他和我,也是個不簡單的事。”

    “你們哥倆兒,嘖嘖!”胡蔓感嘆着:“我以前就說過你腹黑吧?現在可是越來越露出另一面了!”

    武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熱氣就在她耳邊:“你討厭?”

    胡蔓搖搖頭:“人是需要成長的,如果這可以讓你,讓我們更加強大,過的更加安穩,我覺得挺好的,只要人品好,只要你沒壞心就好!還記得你在青唐縣說過的話嗎?你說有一天,要成爲我的後盾,讓我不用被人欺負,讓我可以隨心所欲,嗯……我覺得,你已經做到了!”

    一個人,一個連學都沒上過的獵戶,從大山裏走出來,靠自己的努力和本事,能闖出這麼一片天,就算是她,以前都是不敢想的,而武戰爲此所付出的艱辛和痛苦,更是不可計量,她欣慰,也心疼。

    “還不夠。”武戰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至少,面對胡朗月,還不夠!”

    “怎麼還提他?”胡蔓從他懷裏鑽出來:“他都離開了,都答應彼此放過了,不會再對我做什麼了。”

    “如果是個比我身份高,權力大的呢?不止是胡朗月這個人,換一個人,我是不是還是無能爲力?”武戰輕聲道:“只要在這長陵,只要涉足了官場,能做的,就只有不斷的往上爬,儘可能的,不讓別人能掣肘你,身不由己。”

    胡蔓輕嘆口氣:“紀墨呢?你不是打算報了仇,就不想那麼多了嗎?哪怕到時候,你不做官都可以的,我們到哪兒生活都好。”

    “不是這麼簡單的。”武戰沉聲道:“沒有誰進了官場沒有對頭,不立仇家的,走的越高,越多人恨你,想要一身輕,太難了。”

    胡蔓嘟着嘴:“可我並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一直想着,把你的心願都完成後,我們就去一個氣候宜人的地方定居,做生意,帶孩子,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整天勾心鬥角,不好嗎?”

    “不是不好。”武戰低頭看她嚮往的模樣,終究還是一揚脣角:“好,我答應你,要做的都做完後,儘量成全你的心願。”

    胡蔓看着他的樣子,彷彿也感覺那些想來簡單的事,好像越來越遠一樣,不想再談下去,閉眼小憩起來。

    就在馬車裏沉默的時候,忽然一個剎車,胡蔓一個不穩朝後栽去,幸好武戰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摟住,不悅的一掀車簾:“怎麼回事?”

    車伕指着前面道:“大人,有人擋路。”

    武戰往外一看,果然是元翎的轎攆,衝着胡蔓道:“看吧!果然找來了。”

    胡蔓一聳肩:“一插手這事兒,肯定就不能半途而廢了,走吧!下車!”

    兩人下了馬車,元翎也正好下了轎子,也不多廢話:“關於雲兒和嶽然的事,胡蔓,你可得跟本王走一趟。”

    胡蔓看着轎子後面的馬車,先問了句:“孩子沒事了吧?”

    元翎負手點了點頭:“還在睡着,這是第一次,不用嶽然哄就安靜下來。”

    胡蔓抿了抿脣:“三王爺,你想讓我做什麼呢?讓我指正嶽然?你想把她怎麼樣?”

    元翎一挑眉:“本王當然是想知道真相,不讓她再害孩子,也是爲了雲兒好。”

    “如果不想讓世子更加嚴重,其實也簡單,配合着藥物,只要不讓他再接觸嶽然,不再用那個東西,慢慢的,總是能戒掉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讓本王治她的罪?若你說的沒錯,那她得何等的喪心病狂,心思得有多惡毒?難道本王還放過她不成?”

    胡蔓爲難的回頭看了眼武戰,若嶽然真是故意的,那她確實罪有應得,可胡蔓沒有忘了,嶽然手裏還有他們的把柄!上次已然鬧得那麼僵,若是現在她再親口將她推出來,她會不會惱羞成怒,將他們的事說出來?

    會不會反而又給武戰樹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那他又要絆倒太子一黨,還要提防着元翎,到時候還有他的落腳之地嗎?

    胡蔓正在躊躇間,武戰卻出聲道:“走吧!我陪你去。”

    胡蔓猛然擡頭看向他,眼裏全是不解,武戰握了握她的手:“沒事,走吧!”

    等上了馬車後,胡蔓才焦急的問他:“你怎麼這麼莽撞?萬一嶽然說出我們是來找元翎報仇的怎麼辦?”

    武戰反問道:“我們是嗎?現在,真兇不是已經清楚了嗎?”

    看胡蔓還不理解,武戰呼了口氣:“也許,有些事該攤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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