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偷偷睨了眼生氣的軒轅劍,火上添油道,“我聽說九重天上好多的神器,幻化自如,甚至可以幻化成美貌無敵的美男子。你行嗎”軒轅劍再次啞口無言。只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泄氣沮喪。因爲這個女人說的情況完全是不存在的。他是穹天上下最強大的神器,他都不能幻化成人,這個世上便不會有幻化成人的武
器。
“神經病,哪有神器願意改變自己本來威風凜凜的模樣,變成跟別人一樣的物種”軒轅劍心高氣傲道。
清芷懷揣雙臂,好整以暇的望着軒轅劍。
“有種你以後就別變成男人,變成男人後有種就別喜歡女人。你要是逆了這兩道誓言,就詛咒你一輩子做的奴隸。”省略號處,是清芷含糊不清帶過的。內容是“我家輕舞。”
沉睡許久的帝風大神,脣角微微勾起,努出一抹邪魅的笑庵。
沒想到才甦醒就聽到清芷算計他家小軒轅的話,關鍵是他那把平素傲慢無禮的劍卻被她整蠱得面紅脖子粗,啞口無言。
“主人,你醒啦”軒轅劍驚喜的歡呼起來。
帝風大神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一雙璀璨奪目的絕世美瞳。慵懶的神態上誕着令人垂涎的唯美恬靜。
清芷撫摸着乾癟的肚子,可憐巴巴的望着帝風大神。連眼淚也快出來了,一雙黑瞳澄澈發亮。
“大神,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過來,清芷就快被它折磨死了。”清芷指着軒轅劍,楚楚可憐的控訴着它的罪惡。
軒轅劍很憋屈,特麼誰欺負誰啊
“主人,你去哪裏撿回來這麼個嘴巴毒損的小東西我看她長得跟一根小豆芽一樣,又沒有修爲更沒有靈力,這一天不到就開始喊餓。這樣的廢物,放在主人身旁簡直是暴殄天物。”
臥槽,清芷瞪着軒轅劍,頭頂上青煙直冒。這該死的破銅爛鐵,竟然敢輕視她
“軒轅劍,我會喊餓是因爲我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就有感知神經。像你這樣的破銅爛鐵沒有這些複雜的構造,所以不會明白我們做人的幸福。”清芷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
軒轅劍嗔怒
他這輩子聽過的所有的批評和刻意的詆譭都來自於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女,關鍵她還是個廢物。
軒轅劍望着主子,察言觀色,他想從大神的臉上看出他對這顆豆芽菜的感情屬性。倘若只是無足輕重的話,他發誓他會讓她死的很慘。
“主人,我能把她丟到山那頭去不”從大神那張止水般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訊息,軒轅劍決定小小的試探一下方爲上策。
清芷聞言,臉色微白。
臥槽,她沒有靈力。若是落到簡單粗暴的軒轅劍手裏,帝風大神又對軒轅劍的事情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的話。那她會活得生不如死的。
帝風大神的眼神朝清芷瞥過來,“害怕的話就該收斂點,少惹事生非。”
雖然他並不想過多的管教她,干涉她的自由。可是爲防止她把軒轅劍欺負得太慘,他還是好言提醒她。
軒轅劍還以爲主人刻意偏袒自己,很是傲嬌。“主人,你放心。日後她再要惹禍的話,小的就把她送到一個她永遠找不到回來的地方。”
清芷白了無良主僕一眼。
沒想到大神卻忽然拉長着臉訓斥他的寶劍,“她若是惹了禍端,我就把你丟到煉劍丹爐裏,讓你回爐重造一次,長長記性。”
軒轅劍瞬間就懵逼了。
他沒有聽錯吧
她犯錯,主人爲何懲罰他這非常不公平
“主人”
清芷浮出狡獰的笑,嘚瑟的望着軒轅劍。
軒轅劍委屈,不甘
清芷得了便宜,立刻耀武揚威起來。大搖大擺的從軒轅劍身邊擦身而過,還特別大聲的說,“我要出去找喫的,軒轅,你要不要繼續攔截我啊”
軒轅劍才吃了虧。冷哼一聲不理她。
清芷便走出去了。
她前腳一走,軒轅劍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大神面前,打破砂鍋問到底,“主人,她究竟是誰主人把她留在身邊,是要改造她還是徹底毀滅她的元嬰”
清芷未走遠,聽到軒轅劍的聲音,清芷渾身一顫。
大神收徒的原因,原來是爲了改造和毀滅
改造不成便要毀滅這纔是他收留她們的原因
帝風收留她的目的,便是爲了改造她。而她這種自我意識強烈,唯吾獨尊的人,想必沒有被他成功改造,所以他最好選擇了毀滅她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是這樣嗎
清芷的心情很灰,忽然覺得自己被悲傷的情緒籠罩。
帝風大神望着清芷忽然遲緩的背影,透着落寞,孤獨。指間輕彈,清芷便丟失了適才那段不快的記憶。
軒轅劍瞠目結舌主人一向面冷心更冷,雖然一生爲蒼生奔波,然而這不代表他就會對個別人贈送人文關懷。主人的經典口頭禪就是:我只管天下蒼生,天下蒼生卻不歸我管這話說的特深奧,軒轅劍理解了幾千年才
回過味來。
原來主人的意思就是他可以爲天下蒼生的大局奔走,但是不代表天下蒼生都要歸他管
所以在他鉗制住兩位妖神後,那時候即使四海都是生靈塗炭,主人卻倒頭就睡了幾千年。
他壓根就不關心人類怎樣從凋零走向繁榮
可是,這麼個冷心冷腸的人,卻會照顧一個女人的情緒
帝風大神單手支頤,若有所思的望着軒轅劍。
他正琢磨着,如何讓這兩人和平共處時,就聽見軒轅劍十分陽剛之氣的聲音抗議起來,“主人,那根豆芽菜吃了我們的兔子。”
帝風大神點頭,雲淡風輕道。“喫就吃了吧。她餓了。總得給她填飽肚子,纔有力氣陪你鬥嘴,打發你無聊的光陰。”
軒轅劍瞠目
尼瑪,誰要她喫飽了陪他鬥嘴就她那張陰損的嘴巴,說一句話能讓他嘔得吐血。
“主人,她摘了洗滌池的蓮葉”軒轅劍又義憤填膺的嚷起來。
帝風大神白了軒轅劍一眼,“不許對她開啓透視眼”
自己卻又微微蹙眉,這丫頭,凡胎,飢腸轆轆下喫這麼多美味,也不怕撐破肚子“走吧,去看看。”話音剛落,白色的身影卻如清風一般,徐徐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