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帝宮臺階前,阿九一臉雀躍的向錦王奔來。
“你不會是現在才琢磨出那幅畫的玄機吧”錦王瞄了眼阿九,揶揄道。
原本爲自己無敵智商感到自豪的某人,因爲主子這句話,彷彿在寒冬臘月被人淋了一盆冰水。瞬間就如被霜打了的茄子歇菜啦
他以爲,能琢磨出來答案就已經非常非常了不起了。
原來在主子這裏,還有時間長短這一說。
摸了摸阿九的小腦袋,算是安慰下他脆弱的小心靈。
“說吧。都琢磨出什麼來了”
阿九驚愕萬千道,“爺,畫像上的刺客,看起來霸氣側漏,威風凜凜,無處不透着帝王的氣度。所以乍一看,是男人。可仔細一瞧,他的手指修長如玉,肌膚昔白,耳垂嬌嫩,分明就是女人。”
錦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就這個”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阿九走近一步,神祕莫測道:“殿下,此人究竟是男生女相,還是女生男相小的還請殿下提示提示。”
“不管是男是女,反正他是緋色閣豔壓羣芳的花魁。”
“刺客是羣芳姑娘”阿九失聲而出。
錦王眼裏總算流露出些許滿意的眸光。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府。”生生扼住了阿九才生起的好奇的心。
阿九望着爺波瀾不驚的表情,詫異非凡,“爺,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他”
錦王點頭。
阿九拍了拍胸脯,所驚非小。低低的納了一句,“難怪爺最近老喜歡去緋色閣,小的還以爲爺轉性了,喜歡尋花問柳了。”
錦王一記陰戾的眼神射過來,“你覺得本王是那種看到美人就邁不動腿的人嗎”
阿九搖頭,“小的誤會了。爺。小的愚蠢。”
“知道你愚蠢就好。”
回到錦王府,錦王立即吩咐廚膳房,“去,多做點好喫的糕點,本王要給錦王妃送去。”
一屋子的人,全部瞪大星眸。
這還是先前那個不近女色的修羅王嗎
阿九揮蒼蠅兒似的,“快下去準備。爺馬上就要。”
天牢裏,素暖百無聊賴,正和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玩起了猜拳的遊戲。
素暖:“六六順啊”
男囚:“四季財啊”
“小妹,你輸啦,該你喝。”
素暖抱起面前的酒罈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來來來,再來。”微醺之態,連身子也站不穩了。
錦王來到天牢時,老遠就聽見某女紈絝放蕩的聲音,“哥倆好啊一心淨啊滿堂彩啊”
空氣中還漂浮這濃烈的酒味
某人春風和煦的臉立刻冰霜籠罩,阿九自覺的彈開一步,未免殿下這把怒火殃及池魚。
走近天牢,看到錦王妃一隻手搭在男囚的肩膀上,一隻腳踩在矮几上,特麼的這姿勢得跟個女流氓似的。錦王的怒火就騰地竄上了。
他在外爲她疲命奔波,她在牢裏卻甘之如飴。
“王妃”阿九小聲呼喊某個毫不知情繼續犯錯的女人。
那男囚冷不防聽到這樣的稱呼,嚇得立刻趴在地上。
素暖搭在人家肩膀上的手一空,站起來搖搖擺擺道,“大哥,你扎啦這就喝醉死啦起來起來,咱們不醉不歸。”
搖了搖手裏的酒,“哦,沒多少酒了,沒事,我去叫牢頭再給我送點來。我夫君是錦王,他可賣我面子了。”
醉醺醺的走到牢門前,卻發現面前站着一絕世美男,
揉揉眼睛,覺得有點眼熟。
“王妃”阿九趕緊出聲提醒她。
素暖望着錦王,總算是找回一絲魂魄。“殿下,你來啦”
錦王雙眸噴火似的,“誰特麼給你的酒”
素暖指了指牢頭一臉無辜的模樣。
“滾過來。”
牢頭苦大仇深的走過去,一臉憋屈道,“殿下,她說她是錦王妃,如果我不給她酒喝,你會滅我九族的。小的害怕才”
錦王脣角抽了抽,卻恨鐵不成鋼的望着匍匐在腳下的牢頭,“她把本王說得慘無人道,你也信”
牢頭搖頭,“小的,哎”垂頭喪氣,要怪,就怪那女人演技太好。
“從今兒起,除了一日三餐,別給她整些額外的賞賜。”媽蛋,堂堂錦王妃在監牢裏跟人划拳行酒令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
素暖苦大仇深的爬過來,“夫君,你別這樣嘛這牢裏可不好玩了”
怕她怨念太深,某人將一籃子美味佳餚呈上,素暖登時瞪大美眸。
將一籃子美食接過去,小爪子在衣服上查了查,便抓了塊桂花糕就囫圇吞棗起來。
錦王一臉嫌棄真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嫌棄她了。
堂堂錦王妃,如此邋遢,女人的端莊在她這裏視爲無物。
素暖白了他一眼,嘀咕道,“看不慣就別看唄,反正都要和離了”
男囚們看到素暖嘴裏叼着的美食,嚥了咽口水。素暖從籃子裏取出其他糕點,丟給他們,“大哥,二哥,三哥,接着”
錦王臉色更加難堪了。
尼瑪,昨兒只是聊天,他就忍了。
今兒就跟人稱兄道弟了
她跟其他男人都那麼自來熟麼
那他呢那他呢
“阿九,我們走”錦王氣的快吐血了。這一幕,簡直看不下去了。
素暖已經掏空了籃子裏的食物,在錦王背後喊道,“哎,夫君,籃子,籃子”
沒有籃子,下次他還怎麼帶好喫的來
錦王硬邦邦冷冰冰回了句,“把它吃了。”
素暖望着某人氣勢洶洶離去的背影,納悶道,“炸毛了誰惹他了”反正不是我。
此刻男囚們對素暖簡直是頂禮膜拜,“小妹,你這是太厲害了,連錦王殿下也給你送喫的來。你喝酒,他氣歸氣,可捨不得罰你。他可是真疼你。”
“疼個毛。他喜歡緋色閣那個花魁,還特麼玩命的娶個側妃來嘔我,還巴不得金屋藏嬌呢”素暖眼眶溼潤起來。
幾個男囚聞言,再次跪在地上。
你妹原來緋色閣的花魁是戰神王的相好,那她還慫恿他們去泡她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裏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