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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屍油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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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這麼一動,老史突然想到電影裏一個惡少都臺詞:“少爺我就喜歡活蹦亂跳的鮮魚!”

    老史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也不淡定了:“老史,然後你就……”

    老史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就你個頭……後來,我在蘇清胳膊上發現有模糊的印記,仔細一看,不就是雙旗銅板的印記嗎,我就問蘇清,雙旗銅板的印記怎麼來的。”

    老史說道這裏強調說,我是想到程月小腿上的印記,這才放棄逼問慄木西的下落,跟蘇清打聽她胳膊上的印記。

    聽到老史說到這裏,我心想老史真是我的好朋友,放着赤裸的美女不碰,看着仇人的下落不去打聽,反而幫我探查雙旗銅板的奧祕。

    蘇清告訴老史,她小時候被人販子抓走過,胳膊上的印記就是人販子用雙旗銅板按壓出來的,被按壓印記之後,蘇清就昏迷過去。

    等到蘇清醒來,發現自己跟十幾個小女孩被關在一個陰暗的大房間裏,外面不斷傳來慘叫聲,接着有兩個蒙面人破門而入,把她們解救出來。

    所有的女孩都渾身無力,兩個蒙面人用一枚銅板,挨個按壓女孩身上的印記,按壓過之後,蘇清就感覺慢慢的力氣恢復了。

    蘇清後來才知道,人販子按壓印記的銅板,是抹過屍油的,能夠迷惑人的心神,讓人神志不清。

    蒙面人找到的銅板,雖然也是雙旗銅板,但是沒有抹過屍油,能夠去掉屍油的毒氣,讓人重新清醒過來。

    抹過屍油的雙旗銅板就像鎖,沒有抹過屍油的雙旗銅板就像鑰匙,鑰匙能開鎖,沒摸過屍油的銅板能去掉抹過屍油銅板的壓制。

    看到所有女孩都清醒了,兩個蒙面人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了,去掉印記的雙旗銅板正好扔在蘇清的身邊,蘇清就撿了起來放在身上。

    老史連忙問蘇清那枚雙旗銅板在哪裏,蘇清告訴老史,她一直尋找那兩個恩人,只知道他們是本縣人,所以蘇清後來就定居在這裏。

    蘇清經過多年的查找,一直沒有找到那兩個恩人,前段時間心灰意冷,去承天寺上香,就把銅板塞到了承天寺天王殿的功德箱裏面。

    聽老史說到這裏,我感覺有點不對,剛纔一個像變態的連環殺手,一個是“活蹦亂跳的鮮魚”,怎麼兩個人突然就能聊天了?蘇清還把小時候的陰影都告訴老史了。

    再後來,蘇清到處找老史,連老史的捲簾門都踹癟了,這中間肯定有故事!

    我心裏想着,不過沒有把疑問提出來,接着聽老史講述。

    老史知道雙旗銅板的下落,去承天寺討要不成,就偷偷在寺院裏潛伏一天一夜,終於在黎明時分,打碎了功德香,把銅板帶了回來。

    怪不得老史顯得這麼疲倦憔悴,原來在高手如雲的承天寺裏,虎口拔牙偷走了功德箱裏面的雙旗銅板,真是讓我喫驚。

    跟老史聊到這裏,飯菜也做好了,兩個人一起喫好,我就跟老史要那枚雙旗銅板,想抓緊去掉程月小腿上的印記。

    只要把壓制去掉了,這樣程月就能多喫一點,還會在今天夜裏醒來,跟我一起過一個美妙的除夕夜。

    老史笑了笑說:“你等下,這塊雙旗銅板上面的鏽跡太多,有了毒性,爲了安全起見,我要去掉上面的毒鏽。”

    老史先用金錢鏢把毒鏽小心刮下來,又用眼鏡布使勁擦除底鏽,接着把銅板在我鼻子上蹭來蹭去。

    剛纔我做飯的時候,鼻子上有細細的汗珠,現在汗珠和鼻子上的油脂沾到了銅板上,老史在手裏摩挲幾下,把銅板遞給我,說可以了。

    我拿着這枚雙旗銅板,興沖沖的來到臥室,按照老史的交代,先是用正面按到程月那個反面印記,又用反面按到正面印記。

    程月爲了救我才觸發了銅板的壓制,現在由我來解開,這樣我心裏舒服點。

    老史的方法很對,按過之後,程月小腿上的印記由紅轉白,慢慢的不太明顯了,摸上去也變成了正常的溫度。

    既然去掉了程月身上的

    壓制,那現在我可以給程月做飯了,相信她會好好喫一頓的,我走到院子裏,老史問我怎麼樣了,我說已經處理好了。

    我又告訴老史那枚石敢當印章的事,說夜裏爲了應急,只好把姓名和生辰八字印到了石敢當上面。

    老史笑笑說:“咱哥倆還分你的我的,就當我送給弟妹的見面禮好了。沒想到十三姐和鐵牛那幫做舊販子又看走眼了,把這麼一塊寶貝放到狗肚子裏,真是暴殄天物。”

    我點點頭說:“確實如此,他們這麼一搞,無形中去掉了石敢當上面不少的法力,我要養好長時間才能全部恢復,他們確實是有眼無珠。”

    老史站起來要走,說兩天兩夜沒睡了,要回去好好休息,我把老史送到店門口,發現老史在邁出門檻的時候,小腿抽動一下,差點摔倒。

    我一把拉住老史,指着老史褲子上慢慢出現的嫣紅說:“老史,你受傷了。”

    老史笑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說:“承天寺那幫禿驢,一個銅板都不捨得給我,我只好跟他們打了一架,他們人多勢衆,我吃了一點小虧,沒事的,只是皮外傷,我躺牀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老史的背影,還有滲血的褲子,我的鼻子一下酸了,承天寺的和尚都不好惹,老史這次爲了我和程月,肯定吃了大虧而不是小虧。

    我一定要好好給老史養好童子玉,不然我怎麼對得起老史的厚待!

    那枚雙旗銅板用過之後,就像老史的山鬼花錢,慢慢的佈滿了鏽跡,看來程月身上的壓制比蘇清當年的重,這枚解鎖的雙旗銅板,用過之後也失效了。

    我隨手把失效的銅板放到地鍋鍋臺上,這都快下午了,我洗手之後,開始用地鍋給程月煲湯,期待着程月積攢能量,夜裏能夠醒來。

    我正忙活的時候,秦叔氣呼呼的進來了,指着我的鼻子說:“那隻死貓呢!你小子抓緊把它給我交出來,我非弄死它不可!”

    看秦叔又開始發瘋,我也有點生氣:“秦叔,我家的貓到底跟你有什麼過節,你三番五次要弄死它?”

    “昨天晚上,那隻死貓跑到我家裏,把我泡的蛇藥酒給喝光了,就連酒罈裏面的金錢白花蛇,也被它給吃了!”秦叔捂着胸口,心痛的說。

    金錢白花蛇是我們這邊的土稱,其實就是銀環蛇,泡成藥酒,有祛風通絡的效用,怪不得大虎夜裏突然喝醉了一樣,原來是酒的後勁上來了。

    大虎醉倒之前,疼的在地上打滾,我還以爲它是吃了陰魂中了屍毒,沒想到它是吃了蛇才中毒了,要知道銀環蛇,那可是陸地上排名第四的毒蛇!

    現在所有疑點都對上了,秦叔沒有冤枉大虎,我想勸勸秦叔,就想岔開話題,裝作好奇的樣子,問秦叔:“秦叔,你哪裏來的銀環蛇?”

    秦叔氣呼呼的說:“哪裏來的,還不是給你跑腿去買龍骨筍,老九送給我的!”

    聽秦叔這麼一說,我就有給大虎開脫的理由了,跟秦叔胡攪蠻纏起來:“秦叔,你看哈,其實你的金錢白花蛇,是我買龍骨筍老九才送的,這就等於,買龍骨筍送金錢白花蛇,說到底,蛇也算是我出錢買來的,對不?我家的大虎吃了我家的蛇,這不算什麼過分的事吧?至於喝了你的酒,我十倍賠給你老人家,你看你一個賣硯臺的文人雅士,跟一隻不懂事的貓較什麼勁,消消氣消消氣。”

    秦叔拍拍腦門想了想,沒有反駁我,看來我蒙對了,那條金錢白花蛇,就是老九打算送給我的,被他匿了下來。

    秦叔老奸巨猾,眼睛一轉,跟我使了壞心眼:“我那可是散裝的茅臺,一罈子酒要上萬塊,你小子說好十倍賠給我的,你可別反悔!”

    酒被大虎喝了,現在是死無對證,所以秦叔獅子大開口跟我敲竹槓,我是不會上他的當的:“散裝的茅臺,我的叔,你太會開玩笑了!你怎麼不說是皇族特供呢!回頭我給你搬一箱綠豆燒酒,你愛要不要。”

    按過去的套路,這個時候,秦叔該跟我討價還價了,可是他並沒有接話,在牆角撿起一個碎石子,拿在手裏細細端詳,還自言自語小聲說着什麼。

    我隱隱約約聽到他說:“壞了,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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