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堯堯又端起杯子,白翎立即道:“咱倆不談誰敬誰,一起喝吧。”說罷也舉杯喝掉。
樊紅雨主動敬酒,說:“我和堯堯也是老朋友了,只是近幾年遇得越來越少。”
“是啊……”
又吃了道熱菜,趙堯堯瞟了眼呆若木雞的方晟,提醒道:“方晟,我們於家兩個家庭是不是一起敬下白山兩位父母官?”
“嘩啦”,除了白翎都站起來熱熱鬧鬧喝了一輪。
酒席上氣場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可千真萬確地存在:
上次範曉靈婚宴上,白翎挾西宮娘娘威風把徐璃、姜姝喝得傷心欲絕;今晚徐璃拿出東道主姿勢主動出擊,眼看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然而趙堯堯來了。
她可是方晟清清楚楚法律意義的妻子,哪怕後來辦了離婚手續,但承諾依然不變。
在她面前,西宮娘娘、貴妃娘娘都不管用,樊紅雨更是沒脾氣。
正宮就是正宮,人在規矩在,官再大也沒轍。
酒店上菜的速度挺快,左一道右一道,趙堯堯喫會兒就主持敬酒,除了她都喝白酒,但敬到誰就得喝,艾夏儘管喝多了也不例外。
但小杯跟剛開始掄壺算得了什麼?和風細雨而已。
饒是如此,喝着喝着氛圍也寬鬆起來,樊紅雨暗想今晚再不出頭肯定要被頂頭上司記恨,站起身笑道:
“堯堯,我提議咱幾位曾在黃海工作過的女同胞喝一杯。”
趙堯堯也笑:“黃海——那不是把徐申長撇下嗎?乾脆範圍大一點,雙江吧。”
“好。”白翎爽快應道。
趙堯堯難得親自下位,與徐璃、白翎、樊紅雨四人站到一塊兒,舉着杯子輕輕撞擊,“叮”一聲,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真是白的更白,冷的更冷,嬌豔與妖嬈齊飛!
看着笑靨如花、儀態各異的四位少婦,都是生命中刻骨銘心的女人,方晟深深嘆息:
他是多麼希望她們能盡釋前嫌,真正和睦相處;可他又知道這是一件多麼不現實的事!
恍惚間覺得如果愛妮婭、範曉靈加入,恐怕徒增刀光劍影,不會對局面有任何改善;唯有魚小婷,似乎每個女人都對她抱有善意,無它,她纔是付出最多、最苦命的女人。
又感嘆徐璃還是有擔當的,儘管心裏清楚自己與樊紅雨有染,而趙堯堯和白翎都不知情,只將她作爲主攻目標。此時徐璃只須輕輕來一句“紅雨也不專題敬方書記一杯”,聰明如她倆便會聽懂暗示。
徐璃不會這麼做,也不屑這麼做。
正在胡思亂想,那邊不知樊紅雨輕聲說了句什麼,白翎哈哈大笑,徐璃和趙堯堯也開心地笑了起來,瞬間真有方晟追求的“其樂融融”場面。
快散席時,看着酒壺裏還有酒,徐璃遲疑了一下,白翎也沒吭聲,心有默契都不提“壺搞”的話題,正宮娘娘都到了,還胡搞什麼?
這頓酒宴總算如履薄冰地喫完了。
於正華到基層鍛鍊後到底不一樣,已提前替客人們訂好酒店:方晟和趙堯堯自然住一間,白翎則安排到另一家五星酒店。
徐璃的專車順路送方晟和趙堯堯;樊紅雨的專車順路送白翎;忙完這一切,於正華、艾夏如同經歷了一場戰爭,忙不迭溜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