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道格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泡在滿是冷水的浴缸裏,四肢被牛皮繩綁得死緊不能動彈,恐懼和極度寒冷讓他差點發瘋
“我在哪裏這是怎麼回事”他大吼道。
戴着鬼頭面具的魚小婷站在浴缸邊,冷冷道:“你家,但下一刻是你的墳墓”
“等等,等等”道格腦中急劇盤算,“我想知道到底什麼原因,或許,或許我們可以談談隨便怎麼開價都行,總之雙方都要冷靜”
“我很冷靜,所以不要錢”魚小婷突然亮出苗圃修剪樹枝的大剪刀,“你下面的玩意兒惹了禍,我想把它割下來醃着,隨時拿出來欣賞欣賞”
說罷真的張開剪刀快速伸入浴缸,夾住那根黑乎乎的東西剪了下去
“等等”
道格瘋狂地嘶叫道,鋒利的刀刃已剪破油皮,他相信這個鬼臉沒撒謊,鐵了心要自己的老二,忙不迭哀求道,“你不要錢,但但但但世上總有你喜歡的東西,只要開口我我我絕對幫你找到,絕對,請相信我”
“真的”
看到有轉機可能,道格彷彿抓到救命稻草,急急道:“絕對不撒謊,需要什麼你儘管說,我我我”
“我要知道真相”
“給你真相”道格毫不猶豫道,“只要我知道的,絕不隱瞞半個字”
“電視臺付鉅額封口費的那個男孩,你對他做了什麼”
“哦,上帝”
道格驚叫道,眨巴着眼睛想推脫,霎時大剪刀發又一次準確無誤夾住他老二
“我說我說”他驚恐地說,“我我我對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說清楚點”
“那天我把他叫到辦公室,當面脫下褲子我的意思是包括內褲,然後命令他跪下,張開嘴”
道格詳細描述了侵害那個男孩的經過,內容之噁心,魚小婷好幾次差點真下手夾斷那根東西
“除了那個男孩還有哪些說他們的名字和具體時間地點”魚小婷命令道。
人爲刀俎,此時根本沒有抵賴餘地,道格老老實實交待了另外五個男孩,都是錄製節目時誘騙上鉤,繼而遭到他的侵害,事後有的男孩保持緘默,有的告訴父母后私下和解。
魚小婷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針對有可能產生的疑問,詳細逼他交待若干細節,直至榨乾最後一點點祕密。
離開別墅時,魚小婷自然不會幫他鬆綁,相反還往浴缸裏扔了兩大塊冰塊,等明早天亮綁在樹上的保鏢被垂釣者發現,趕到別墅時,冰塊應該早已融化。
那根醜惡的東西也沒用了吧。魚小婷惡趣味地想道。
回到市區,魚小婷隨便闖入一幢辦公樓,利用電腦將剛纔盤問的視頻稍加編輯後發到英國各大論壇、網站
然後都懶得看反應,火速趕回趙堯堯家。
不出所料,趙堯堯依舊獨自坐在黑漆漆裏的客廳裏等消息,魚小婷一刻不回來,她一刻不得安寧。
不單收購案闖關,她更擔心魚小婷安危,倘若在倫敦出事,自己百口難辯。
魚小婷飄然現身,坐下時將茶几上的茶一飲而盡,道:“好了。”
懸在嗓子眼的石頭終於落地,趙堯堯展顏道:“人還活着”
“與死無異”
魚小婷詳細講述了逼供的經過,趙堯堯越聽越敬佩,急忙打開電腦,不用搜索,屏幕上自動跳出各大網站推送的消息,一律都是道格躺在浴缸裏說話的畫面
“那天我把他叫到辦公室”
“他無助地哭泣”
“一筆錢,很大金額的錢,我不清楚細節,那是電視臺給的”
“受到了警告,是的,給予我很厲害的告誡”
每個屏幕飄窗跳動、閃現道格斷斷續續的自述,這是歐美世界最忌諱、最敏感、最招黑的醜惡行徑
明知道格很可能在脅迫下交待,但受害者名字、侵害時間地點、和解細節都一目瞭然,很容易便能覈實清楚,無論怎麼辯解都沒用。
趙堯堯長長舒了口氣,黑暗中舉杯與魚小婷輕輕碰了一下,含笑道:
“不想說謝,可還是要說”
“談到謝,應該我說纔對,幾年來越越在你身邊”
“那個更沒必要,事實上楚楚很喜歡有個小妹妹陪着,獨生子女的孤獨你我都嘗過,看着兩個女孩子健康快樂地成長,我很高興;反而是你,這幾年真的受苦了。”
魚小婷深深吸了口氣:“苦,是我自己的選擇,再苦也怨不得別人,在我而言苦也是樂,因爲突破原來困局無比艱難我永遠記得你救了我一命,那次險些跟詹姆士同歸於盡,若非你及時趕到真的”
“過去的事別說了,”趙堯堯拍拍她的肩道,“最近還好吧一直在鄞峽”
潛臺詞是問魚小婷是否在方晟身邊。
魚小婷搖頭道:“fbi陰魂不散,去年起發生了很多事,我一直在外面打打殺殺,無暇顧及方晟,目前是樊偉派的人負責保護任務,接到來倫敦的通知時我正在深山做體能恢復訓練。”
“身邊沒人照顧怎行”趙堯堯蹙眉道。
這個問題魚小婷哪敢接話,假裝埋頭喝茶,心想最合理的做法是你從倫敦回國,老老實實守在方晟身邊,除了我哪怕白翎都不敢隨便登門,那樣就天下太平了,關鍵是可能嗎人家在倫敦在十多項收購呢,連方晟都不便說什麼。
琢磨半晌,趙堯堯緩緩道:“小婷,方晟最信任你,我也是。實話告訴我,白翎不算,還有哪些女人確實跟他好過誰適合陪在他身邊”
即便面對詹姆士、傑森,以及賞金獵人耿哥,魚小婷都沒這麼緊張過,期期艾艾好半天,道:
“堯堯,心腸軟、重情義、不懂得拒絕是方晟的優點也是缺點,正因爲此交到很多鐵桿朋友,象朱正陽、嚴華傑、燕慎等等;在女人方面,有時把握不住分寸和尺度就要說最適合人選,我覺得莫過於白翎,她那種霸氣真是誰都學不來,當然也就堯堯不在場,對於你,她始終低半個頭的。”
這話半真半假,最重要的是烘托出趙堯堯至高無上的地位,委婉表明所有人包括白翎和自己都不敢越俎代庖的意思。
趙堯堯聽得受用,她的性格也容易被轉移話題,遂問道:“那個叶韻怎麼沒消息了”
又是一言難盡的話題。
魚小婷簡潔地說:“遇到點麻煩,藏到外省暫避下風頭。”
“小婷,你畢竟不是體制中人無須受種種約束,有時間儘量多陪陪他,免得不三不四的女人打主意他的確不懂得拒絕,長期獨居終究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