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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失蹤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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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實上,那也的確不過是秦菁在路上偶然撿了一截竹筒做出來糊弄人的東西。

    “樊大公子真是難請的很,本宮還以爲你是到了今天也不準備出來和我開誠佈公的說話的。”秦菁開口,就勢坐直了身子,說完也不等樊澤接口,直接話鋒一轉,正色道,“怎麼樣?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講條件?還是受人之託?”

    “榮安長公主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乾脆果斷。”樊澤微微一笑,他生而秉性風流,就是此刻重甲加身,神情舉止間也是也給人一種不羈而隨意自在的感覺。

    一句話說完,他也不等秦菁接茬,繼而臉上笑容更加深刻三分,字字清晰道,“一個條件,我要安綺!”

    當日在靈隱寺的後山,秦薇只剩下一口氣,卻被付厲染李代桃僵找人換了具屍體頂包帶了出來,轉眼一晃已是數年。

    但是他會在這時候討厭安綺,秦菁卻像是絲毫也不意外,從容點頭道,“可以。”

    她不問理由,也懶得奚落他和秦薇當初對那孩子的拋棄,那終究不過是他們一家三口之間的事情。

    她答應的爽快,樊澤也不懷疑。

    短暫的沉默過後,樊澤主動開口,“上個月宮裏突然傳出消息,說陛下軟禁的了太后。”

    “這是什麼意思?”秦菁微微抽了口氣,詫異的擡頭看過去。

    “不知道!”樊澤答的乾脆,緊接着話鋒一轉又補充,“但只從表面上的意思來看,似乎是表明了一種態度——陛下,要拿把持朝政多年、權傾天下的付氏來開刀了。”

    大晏的皇帝晏英,數年前相見,秦菁就知道那是個十分聰慧機敏又有遠見的少年。

    “貴國幼主五歲繼位,付太后把持朝政十數年,不客氣的說,這晏氏的江山天下已經儼然落入她手,樊大公子覺得,晏皇陛下有這個本事嗎?”秦菁問道,語氣客觀。

    頭兩年她閉塞了自己一切的消息渠道,連楚奕在西楚的消息都置之不理,更別提是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晏國。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根據她前世的見聞和這一世和付厲染幾次接觸下來的瞭解,她相信付厲染會是那個運籌帷幄的控局者,既然付厲染無心與她爲敵,她也懶得再去管大晏國中的閒事。

    樊澤起了這個頭她就追問下去,雖然一時間還不是很能明白,大晏國中的內鬥會和她還有楚融有什麼關係。

    “他要真想做,卻也未必不行。”樊澤的目光微微一動,沉毅而帶了絲幽冷的微光,情緒不太分明,頓了頓又繼續,“不過以我對陛下的瞭解,他對付家,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就斷不會只是軟禁太后了。這些年,太后把持朝政,對他的掣肘很大,陛下若是想要徹底翻出付氏的勢力之外,殿下覺得他會怎麼做?”

    “殺!”秦菁勾了勾脣角,短促的吐出一個字,“晏皇陛下是個極端聰慧而精明的人,如若他要跟太后翻臉,必然知道這是一招釜底抽薪的必殺技,絕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個隱患。”

    “我也是這樣覺得。”樊澤道,臉上神色慢慢凝重起來,他起身,負手走到一旁,一邊閉目沉思一邊慢慢道,“可是繼那個消息之後,我這邊和京城所有的消息就都斷了,宮裏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清楚。”

    “不管怎麼樣,但是現在有一點卻是肯定的,你大晏朝中要有大的變故了。”秦菁唏噓着突出一口氣,似是受了樊澤的感染,心裏情緒也跟着沉重三分,看着他的側影道,“那付國舅呢?朝中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他的長姐,一個是他的外甥,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人在哪裏?”

    “我不知道。”樊澤扯了扯嘴角,像是料準了秦菁不會他一樣,自覺的扭頭看過來,直視她的目光道,“不管你信不信,自從京城出事以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

    “怎麼會?”秦菁一驚,這一次倒是始料未及,真心有了幾分慌亂。

    付厲染是個可以控制大局的關鍵人物,如果他坐視不理,那大晏朝中的形勢只怕是要把持不住的。

    “可是不管怎樣,這都是你大晏一國之間的事,和融丫頭有什麼關係?”看樊澤的表情倒是不像在說謊,秦菁慢慢的就有些心慌意亂起來,“還有之前我問過皇姐,她說融丫頭不在你們手裏,她人呢?如果不是付厲染的授意,你爲什麼要讓她出面把我帶到這裏來?”

    大晏諸事,和她還有楚融都沒有關係。

    而她們母女勉強能扯上關係的就只有付厲染。

    當初就因爲是從直覺上以爲幕後指使秦薇去劫持她的人是付厲染,她纔會配合,跟着她一起離開西楚。

    最起碼她知道,如果是和付厲染有關的話,那麼楚融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從現在看來,好像還是有什麼事超出想象之外了——

    付厲染失蹤?

    付厲染怎麼可能失蹤了?

    “我知道瞞不過你,去西楚帝京帶你出來的確是國舅爺的意思,可是——”樊澤話到一半卻是欲言又止,愁眉不展的嘆一口氣,快步走到門口,對外面的人道,“給我取件鎧甲來!”

    “是。副帥。”外面的親兵很快給他送了一套軟甲過來。

    樊澤單手接了,轉身扔到秦菁面前,“你換上,我帶你去見個人。”

    秦菁並不多言,接過衣服利落的往身上套,一邊問道,“怎麼,現在在這軍中坐鎮的還是令尊嗎?”

    她一直以爲樊澤敢囚她於此,是因爲掌握了整個軍隊的控制權,現在看來——

    似乎所有的事都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樣樂觀。

    “嗯。”樊澤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多做解釋。

    待到秦菁換好了衣服挽了頭髮便帶着她出了帳子。

    出去了秦菁才愕然發現,之前秦薇也是騙她的,她所在的這座帳篷根本就不是位於營地中心,而是在西北方向十分偏僻的邊緣,看來——

    樊澤爲了妥善安置她,也是冒了不小的險的!

    秦菁默不吭聲,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樊澤身後往前走,繞過前面兩座帳篷,他拐了個彎,從一個外人不容易發現的角度,一彎身鑽進了一道氈門裏。

    秦菁跟進去,那處帳篷極小,逼仄而陰暗。

    “副帥!”樊澤一進門,馬上有個老邁的隨軍大夫擦着手上血跡迎上來。

    “嗯,人怎麼樣了?”樊澤道,直接越過他,去看擺在帳篷最裏面的一張木板牀。

    “唉,還是不行。”老大夫一籌莫展的嘆氣,上前拉開被子,指着牀上那人的傷口給他看,“這傷勢太重,武器上又染了毒,他這一路過來整整四天四夜,毒入肺腑,怕是懸了。”

    “不管怎樣,你都給我盡力吧。”樊澤深吸一口氣,擡手拍了拍那老大夫的肩膀。

    “老朽心裏有數,請副帥放心。”老大夫點頭應下,見到他帶了人來也識趣的不在這裏礙事,轉身收拾了一些藥物器具走了出去。

    秦菁狐疑的走到樊澤身後。

    樊澤側目看她,略一指牀上血肉模糊那人道,“這個人,我想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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