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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什麼東西?!(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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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良妃卻不領情,冷哼一聲往旁邊別過頭去。

    劉氏已經長時間的不說話了,只是一動不動泰定的垂眸飲茶掩飾情緒,這會兒聽了她這一聲冷聲心裏突然冷蔑的嘆了口氣——

    在宮裏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居然還是這麼個難等大雅之堂的蠢貨,真是活該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死的。

    秦菁對她的情緒也不在意,順理成章的再次扭頭看向廣泰公主道:“那麼廣泰公主,您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要說在前頭的?”

    “六嫂嫂我實在不明白您的意思。”廣泰公主咬着下脣,神情防備,語氣中卻是十成十的委屈,“您要爲您自己的丫頭開脫,證明她無辜也便罷了,可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牽扯到我的身上來。”

    她不哭,從頭到尾都只是眼睛裏蒙了層水汽,可見心裏還是十分冷靜清楚的。

    “那就要問常小姐了。”秦菁道,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垂眸下去呷了一口茶。

    “問我什麼?”常芷馨也急了,一步上前,怒聲道,“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見不得自家哥哥被人欺負,跟太子殿下和娘娘要一個公道而已。”

    “常小姐好健忘,之前不是您說的,常三公子是將本宮的丫頭錯認成別人才毫無顧忌的闖進來輕薄的嗎?”秦菁反問。

    誠然當時常芷馨說那話也不過是爲了替常海林開脫的藉口罷了,明眼人都知道不能當真,可那話是她自己說出來的不假,現在再被秦菁嚴封不動的搬出來,反倒讓她無所適從起來。

    “我——”她下意識的想要否認,但是不經意的一擡眸正好看到楚奕脣角似是戲謔的一點笑容,心頭一動的同時,突然就沒敢把這種強詞奪理的話給說出來。

    秦菁卻不理會她此刻糾結的情緒,繼續慢慢開口說道,“廣泰公主,常三公子是來這院子裏找人的,當時這院子裏就只有你和本宮兩個人,既然他不可能是來找本宮的,那麼請問,您約了他在這裏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約了他了?你不要信口雌黃!”廣泰公主臉色一白,下意識的脫口辯駁,“我只是落水之後有點不舒服,就在旁邊的屋子裏休息,哪裏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休息嗎?難道不是休息的同時順便等等什麼人?”秦菁不以爲然的仰頭吐出一口氣,像是在思忖。

    “六嫂嫂,廣泰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處處針對我?”廣泰公主眼圈一紅,聲音都氣的有些發抖。

    “你得罪本宮的事自然是有的,回頭等先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本宮也自然會跟你清算。”秦菁道,竟然把個挾私報復的意思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提出來。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當真是明白了這個在大秦朝中顯貴一時的榮安長公主確實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

    只是別人不明白,廣泰公主卻是心裏有數,她跟秦菁見面這也不過是第二次,若要說到她得罪秦菁的——

    無非就是今日設計吳子川的事。

    曾氏勉強定了定神,試着開口道,“六弟妹,今兒個這裏就只有咱們妯娌幾個,按理說有些話湊湊熱鬧也無傷大雅,可是——這廣泰畢竟一個姑娘家,開不得玩笑的。”

    這意思便是,要麼秦菁就得拿出證據來,要麼這話還是不宜亂說的。

    畢竟廣泰公主的事,事關皇室的體面。

    “證據麼——”秦菁笑笑,像是故意吊着所有人的胃口一樣,慢悠悠道,“如果廣泰公主今日落水並非意外,而是她有意爲之呢?如果她不是意外落水,那又有什麼原因讓她不惜自損身體也要做出落水的假象?再者,當時大夫明明已經替她處理好了傷口,也說了無礙,她明知道我們大家都在偏廳飲宴,一向知書達理的廣泰爲什麼還要推脫身子不適,賴在這裏而不去偏廳同我們會和?而且——她說自己不舒服,本宮看着,即使繼落水之事以後,她又受了驚嚇卻也沒見出什麼大礙來。廣泰,你確定你是不舒服嗎?”

    咄咄逼人問了這麼一通,她卻是連一點實質性的證據也沒有往外拿。

    只不過,單就只憑這些話,已經足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過來,因爲——

    被靈歌着人偷偷叫回來的雲霓郡主走到門口剛好聽見這番話,而在得了提示之後馬上已經想到之前秦菁問過她的廣泰公主落水的經過,下意識的低呼一聲,“我就說呢當時我好像根本沒有撞到華泰姐姐的——”

    她一句話說到一半,馬上察覺失言,倉皇捂住嘴。

    廣泰公主是故意落水,又在這裏滯留不去?然後常海林偷偷摸進來,不由分說就來抱人?

    這麼一連串的遐想串聯到一塊兒,所有人再看向廣泰公主的目光就都帶了幾分審視。

    廣泰公主腳下一個踉蹌,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門口驟然出現的雲霓,怨憤道,“雲霓,當時明明是你撞了我的,爲什麼要這樣說?”

    紀良妃冷笑一聲,語氣嚴厲,“雲霓你怎麼會在這裏?這些話是誰教給你說的?”

    “沒有——”雲霓眼睛裏蓄了淚,委屈的想哭,小聲道,“當時太亂,我原來也以爲是我不小心撞了廣泰姐姐下水的,可是後來仔細想想,我是沒有碰到她的。”

    常芷馨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的情緒,但是礙着身份,她卻不能對雲霓疾言厲色的恐嚇,只就蓮步輕移走過去試着想要拉雲霓的手,一邊微笑道,“雲霓郡主還是個孩子,可別是被誰嚇着了。”

    她笑的柔軟無害,眼見着就要握上雲霓的手腕,半空卻有另外一隻手橫空出世,先是一把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

    “常小姐,令兄還躺在那裏沒有醒,您還是多去關心關心他吧,雲霓郡主這裏就不用你來費心了。”靈歌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只是手下輕輕一帶就已經把她推開三步之外。

    常芷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雖然恨不能把這個幾次三番壞事的丫頭撕碎了,但好歹是要顧及着他世家小姐的體面,沒能發作。

    蔣氏被靈歌這麼一提突然就醒過味來,眼神一厲兩步衝到當中對着秦菁怒聲道,“你這個女人到底安的什麼心?先是無緣無故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現在又污衊他和廣泰公主?當真是把我們常家做軟柿子來捏?以爲我們常家沒人了是嗎?”

    她當前正是憤怒之極,渾然不覺在稱呼上已經逾矩冒犯了對方。

    “常家?”秦菁冷笑,漫不經心道,“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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