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見狀,連忙想也不想的拒絕,“不用了,小柯在辦出院手續,她會送我回去的。”
她已經要和陸景年離婚了,那麼連同和陸景年有關的人,也一併從她的世界裏,挪出去吧。
恰在此時,沈小柯推開門進了病房,“牧婉,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她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的陸子琛,她繼續出聲說道,“陸子琛,你怎麼會來醫院?可別說你是特意來接牧婉的。”
陸子琛微笑,“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接牧婉的。”
沈小柯暗自嘆氣,還真是一朵接一朵的爛桃花。
“牧婉,我們走吧。”沈小柯接過陸子琛手裏的包,提步往前走去。
蘇牧婉緊跟其後,兩個人去搭電梯。
陸子琛望着蘇牧婉遠去的背影,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出院以後,蘇牧婉沒有回陸園而是找了家酒店。沈小柯本想留在酒店裏陪她的,但是公司來了電話,有緊急會議,蘇牧婉便催着沈小柯趕緊去公司。
空蕩的房間,蘇牧婉平躺在牀上,雙眼望着天花板發愣。一切都像是夢,很多人沉浸在夢裏,終於夢還是醒了。
爲什麼心口會疼呢?蘇牧婉反覆問自己,難道是不捨嗎?是不捨得陸景年嗎?怎麼可能呢,她只是有些感慨,過去的十餘年愛着的人,最後還是要選擇放棄……
敲門聲打斷了蘇牧婉的思緒,她從牀上起身,以爲是沈小柯去而復返,看也沒看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卻未料,站在門口的是秦依苒。
秦依苒雙腳交疊靠站在門邊,臉上戴着一副墨鏡,她動作緩慢地將眼鏡摘掉,挑釁似得看着蘇牧婉。@^^$
“你有什麼事嗎?”蘇牧婉自認爲自己和秦依苒沒有任何情分,更是不熟,確切地來說,她應該恨秦依苒纔是,這個女人之前設計了她和陸子琛。
秦依苒不管不顧地直接越過蘇牧婉,擡步走進了房間,她打量了一番纔開口應道,“沒什麼,聽說你和景年離婚了,特意來恭喜你。”
呵,蘇牧婉不由冷笑,秦依苒所謂的來恭喜她無非是爲了嘲弄,想看她的笑話,這種心思,她又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我和秦小姐並沒有那麼熟,我是不是離婚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還請秦小姐離開。”蘇牧婉冷着臉說道。
秦依苒輕笑,“我和你蘇牧婉怎麼可能不熟呢,我們現在可是頂着一張接近一模一樣的臉,大家都會覺得我們是姐妹。”!$*!
“秦依苒,到底誰纔是真正長的這幅樣子,我們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冒牌整容的,終歸是贗品。”
“呵,贗品又如何,正品又怎麼樣,景年還不是和你離婚了,還以爲你們有多麼的情比金堅,顯然是我太高估你了,蘇牧婉。從此以後,景年只屬於我一個人,你和蘇雲曦一樣,都是一塊踏板而已,我纔是最適合景年的人,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愛他。”
秦依苒陰險的開口。這些年,她已經隱忍了太久了,從跟在蘇雲曦身邊起,再到後來的蘇牧婉,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而站在秦依苒對面的蘇牧婉,有些不太懂面前的這個女人了,對方跑來酒店就是爲了炫耀一番她對陸景年的愛嗎?可是這些和她蘇牧婉有什麼關係?
“秦依苒,你是不是愛陸景年,你到底有多愛他,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陸景年已經離婚了,你還有他,你們任何人的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如果你今天來這裏是爲了和我示威的,我想你錯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因爲我不在乎。”
蘇牧婉平靜的開口,即便心裏還是會在意,在意陸景年最後會和誰在一起,但是面上她還是要強裝淡定。
瞧見蘇牧婉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秦依苒有些挫敗,原以爲還可以來刺激一番蘇牧婉,倒是沒有想到絲毫沒有效果。
“呵,你就別裝了,你對陸景年是什麼心思,我又怎麼可能不清楚,你之所以回同意和陸景年離婚,無非是因爲他不愛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就能夠讓你們離婚,還真是容易簡單,當初蘇雲曦那個蠢女人廢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沒有能夠讓你們離婚,呵,她在監獄裏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是要氣死了。”
聞言,蘇牧婉沉默,她不清楚蘇雲曦的下落,自從那次綁架事件以後,她便再沒見過蘇雲曦。
“哦,對了,蘇牧婉,估計你也不知道蘇雲曦現在在哪,前不久她已經被抓了,因爲我和陸景
年說了,這麼多年,蘇雲曦欺壓我的事實,所以陸景年就將她送去監獄了,你說陸景年愛不愛我?”秦依苒炫耀般的道。
蘇牧婉的心沉了沉,原來蘇雲曦是被陸景年送進了監獄,只是原因不是她,而是秦依苒,當初被蘇雲曦綁架,救出來以後,陸景年口口聲聲說什麼事情都不要管,他會處理,呵,現在看來,倒是一個笑話。
這就是陸景年口中的會處理,卻原來竟是爲了別人。還有什麼值得眷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可是爲什麼呢?爲什麼陸景年要不顧一切地騙她,這樣真的很好玩嗎?還是說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很不幸的,她變成了陸景年的戲耍的目標而已。
“秦依苒,你說夠了嗎?如果你說夠了,就請離開。”蘇牧婉沉聲警告。
對於蘇牧婉的警告和不耐煩,秦依苒幾乎是當作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當然不夠,今天我來找你,自然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蘇牧婉,你當真就不關心一下你的身世嗎?你已經知道了蘇家那短命的老頭根本不是你的父親,那麼,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蘇牧婉怔愣,這麼久以來,她已經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可是秦依苒卻忽然將她好不容易編織的網給徹底撕裂了。
“還是說,你到現在都不敢面對現實?蘇牧婉,你真可憐,從小便父不詳,親生母親對你不管不問,甚至對不是自己女兒的人好,真是可悲。”秦依苒笑着說道,她就是故意要刺激蘇牧婉,看着蘇牧婉痛苦,她心裏便能夠快樂。
蘇牧婉望着秦依苒,冷聲開口,“秦依苒,有意思嗎?我是不是父不詳,我是不是母不愛,這都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因爲看見你這麼可憐,我當然是很高興的。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告訴你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蘇牧婉不知道爲什麼秦依苒會知道她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但是她並不想知道。
“秦依苒,我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沒有興趣,我蘇牧婉,從今以後孑然一身,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沒有興趣,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所以如果你是爲了來說這件事情的,那麼還請你現在就離開。”
倒是沒有想到蘇牧婉會是這種反應,秦依苒咬了咬牙微笑着說道,“是嗎?如果我說其實你早就見過你的親生父親,而且你那個所謂的父親還試圖將你殺害,你是不是會想見他呢?你會不會想見一見這個變態呢?”
蘇牧婉猛然擡頭,“你說什麼?”
“你看,我就知道你會有興趣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的那個鄰居。”
蘇牧婉腦海裏浮現出一箇中年男人的樣子,她出聲問道,“你是說許先生?”
不可能,怎麼可能,蘇牧婉在心裏否認,如果那個人是她的父親,爲什麼他會裝作不認識她,更重要的是那天將她弄暈的人也是他。
“蘇牧婉,你難道不想見一見這個幕後黑手嗎?這個你應該稱爲父親的人。”秦依苒笑了,笑的花枝亂顫。
“秦依苒,你給我閉嘴。”蘇牧婉厲聲吼道。
“終於,你還是惱羞成怒了,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就算我不說,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從一出生就不被祝福。”
蘇牧婉冷笑,“你以爲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嗎?你無非是想要炫耀你和陸景年情深的,但是很不好意思,我對這些真的絲毫興趣也沒有。”蘇牧婉頓了頓又繼續出聲說道,“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秦依苒見狀,也沒有生氣,反而帶着笑意,她出聲對蘇牧婉說道,“好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先走了,不用送。”
蘇牧婉直接打開了門,冷着臉看着秦依苒離開。
這個世上還真是有那麼多無聊至極的人,向別人炫耀一下自己又或者是給別人添堵,就是那麼快樂的事情嗎?蘇牧婉無法理解秦依苒,也不會在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離開鹽城,等孩子出生然後陪着孩子長大,從前過去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該結束的早就應該結束了。
秦依苒離開酒店以後,自以爲好意地給陸子琛打了一個電話。
陸子琛對秦依苒很無語,實在不懂這個女人爲什麼如此讓人厭煩。上次酒店的事情,他還沒有和她算賬,沒想到現在又找上門來。
“秦依苒,你最好不要惹我,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清楚,現在你倒是又找上門來了。”陸子琛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