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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前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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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眼尖的發現,那讀卷大臣打御書房出來之後,面上神情有異。

    他不知剛裏面發生了何事,也不敢詢問,只遙望了會那大臣離去的急切身影后,就收了目光,習慣性的略壓了眼皮,恭敬的候在御書房前,等??內侍宣他入殿。

    沒過多時,御書房伺候的內侍躬身趨步出來,告知他聖上恰有要事處理,今日就不考校他功課了,讓他自行回宮。

    聞言,太子籲口氣的同時,也暗生了狐疑。

    何事??此緊要,竟讓父皇臨時改變了主意?

    回毓章宮的時候,他小聲囑咐了身邊內侍,叫其去給打探着消息。

    此時沈文初與木逢春還焦急的候在宮外,??那讀卷大臣終於自那宮裏出來,不由都精神一震,忙迎上前去。

    “大人,聖上他……”

    那讀卷大臣面上無異的擺擺手:“別提了,聖上龍體有恙,本官等候多時也未曾等到聖上召見。總管大人便讓我先出宮了,道是有事待明日早朝再說。”

    沈文初他們信以爲真,不免心焦。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暫壓急切,拱手誠摯謝那大臣爲他們二人勞心勞力。

    那大臣道:“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太過掛懷。你們回去等消息罷,明日若聖上同意了,本官會派人通知你們。”

    在沈文初與木逢春的感激聲中,那大臣擡步離開。

    待走得遠些,他方收斂了面上和煦之色,餘光側向後往沈文初的方向不??痕跡的掃過,若有所??。

    他還是想不明白,聖上爲何要他這般說。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聖上應是認識那木狀元的父親的。至於二人有何淵源,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想到他提到沈文初這人時,聖上那般的反應,他覺得只怕不是什麼好的淵源罷。

    這木狀元父子,怕是要前途莫測了。

    不過,也不干他的事了。

    御書房內,內侍端過空了的藥碗,躬着身無聲退了下去。

    聖上閉了眸,臉色沉沉的仰靠在椅背上憩着。

    太監總管給殿內其他宮人打了眼色,令他們全都退下了。而後他自己也悄然退至外殿候??。

    今日那朝中的劉大人離開後,聖上就着人宣王明義大人覲??。而那王明義大人明面上是朝中不上不下的四品武官,實則掌控着皇城司,素日裏替聖上打探各類消息。

    太監總管不知此次聖上召那王大人是要去打探誰的消息,不過瞧聖上沉鬱的面色,不免忐忑猜測,那人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御座上那人此刻卻是這般想法。

    他現在只等那王明義回來,只要消息一到,定要將那沈文初碎屍萬段!

    想到沈文初與那木逢春是父子關係,再想到木逢春那張與她相似的面龐,他忍不住猛地握緊了御座扶手,手背青筋冒起。

    豎子豈敢!!

    那木逢春的容貌明顯不似父親,顯然是肖似母親了。

    顯而易??,那沈文初賊心不死,竟狗膽包天的迎娶了與她容貌相似之人。簡直該死!

    她是他的逆鱗,焉能容得旁人這般明目張膽的覬覦?

    ??凡敢覬覦她分毫之人,皆該死。

    “聖上,王大人在殿外求??。”

    御座之人睜了眼,眸光凜冽如寒刃。

    “宣。”

    王明義垂首趨步進來,雙手託舉着密件呈遞上去。

    “臣目前只打探到沈文初昔年在京時候信息,以及此回入京之後的相干信息。至於他永昌十七年離京之後的相關情況,??之與京中同僚來往甚少,加之後來戰亂,目前打探到的不多,僅知其在金陵定居數年之後,又去了蜀都。不過臣已經着人前去兩地打聽,七日之內,必將詳盡信息呈上御案。”

    御座之人將密信展開,沉眸一目十行的看過。

    待??了其上一行字後,他瞳孔驟然一縮,而後猛地從御座上站起來。

    “他去過長平侯府祭拜?”

    王明義忙回道:“剛來京的時候去過一回,是以林侯爺學生的身份去的,不過被府上僕人給擋在了門外,遂只在府外磕了三個頭。”

    聖上細長的眸裏有寒光一閃即逝。

    是了,他記起來了,沈文初當初拜了她父親爲師。

    “大概是想着明日就可離京,今日,那沈文初又去長平侯府祭拜了一回,依舊還是在府外磕了頭。”王明義事無鉅細的道,“此回還帶着那木逢春。”

    他說這話的時候,聖上的目光剛好掃過密件的裏的那幾行字,這一剎那,從未有過的違和感驟然席捲上他心頭。

    他目光死死盯着那幾行字,腦中千頭萬緒,卻無??抓住重點。躁鬱之下,他額頭青筋隱隱凸起,逼得他氣息隱有些暴虐。

    應有什麼是他忽略掉的,一定有。

    “你再說些細節。”

    王明義迅速反應過來,忙邊回憶??邊道:“劉大人在宮外向他們二人傳遞了話後,兩人就略有沮喪的回了客棧,之後卻又出來買了些祭品,往那長平侯府的方向而去。”

    “兩人在巷口的方向稍有停滯,瞧來似那沈文初在勸他兒子不必過去,不過父子倆終是一道至了府外,都磕了頭。”

    想着當時那木狀元的模樣,他也是略有疑惑,“按理說,沈文初祭拜昔日恩師,大爲受觸動的該是他纔是。可臣瞧着,那木狀元反而表現的比他父親還失魂落魄,回去的時候還頻頻回顧,甚至還不時低頭拭淚。”

    這一瞬,好似有電光在御座之人腦中剎那閃過。

    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脣角不可自抑的開始哆嗦。

    “木逢春是哪年生人?”

    “永昌十六年,十月。”

    永昌十六年,對,是永昌十六年。

    好似感到已經逐步趨近真相的他,高大的身軀猛然前傾,雙眸因情緒過度的波動而布上了血絲。

    “他母親叫什麼?”

    王明義忙垂首,不敢直視聖顏,“只知是木氏。”

    木氏,林家,永昌十六年,木逢春,沈文初……

    聖上霍然踉蹌後退,猛地跌坐椅中。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不敢相信,可人已騰的下起了身狂奔出去,連冕冠跑歪了都渾不在意。

    “來人,備馬!”

    此時客棧中的木逢春卻覺陷入了昏天地暗中。

    ??想着明日大概就能啓程回蜀,他夫子就想在離京前最後再去拜祭下其恩師。那會天色較暗,他有些不放心他夫子單獨過去,遂與夫子一道前往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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