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沒有任何察覺,依舊在心中算計:
而俞太傅對大虞最忠誠,容不得點點顛覆大虞的危機,善於將謀反扼殺於搖籃中,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
站在這的衆臣呢,藉着討伐我的名義,其實不過是害怕目前平衡的勢力被打破,但若是季向風的威脅比我大
沈暮塵默然不語,她對衆人的立場都分析入微,都不必他出手,她就已經上道了。
他與她之間的聯手,沒想到競出乎意料的默契。
沈暮塵心底暗藏柔軟,眼底眸色深深
正思慮間,只聽顧清寒輕笑一聲:“就憑這兩個本妃見都沒見過的草民,季將軍就給本妃安
這麼大的罪名本妃還說是季將軍你收買人心、污衊宮妃呢。”
在場的臣子皺眉,覺得顧貴妃也太強詞奪理了
季向風習慣性的想拔刀威脅,但入宮前刀已上交,只餘刀鞘。
他滿臉戾氣喝道:“如今人證俱在,顧貴妃你還敢狡辯來人啊,將顧貴妃壓下去好好審問審問”
沈暮塵臉色一寒,啪一聲將奏摺拍在御案上,冷冷道:“季將軍果然很威風&“
衆臣子紛紛色變,先不提人證是不是真的,但季向風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是他們親眼見的。
在陛下面前他都這樣,那不爲人知的時候豈不是要翻天啊
他們不得不承認顧貴妃說的沒錯,季向風越俎代庖,太放肆了。
俞太傳眯眼,心裏的算計也開始改變,他的確容忍不了顧清寒獨得聖寵,但也不能看季向風這樣踐踏皇權
“季將軍,你過分了“他冷斥道。
季向風壓抑着心裏的暴躁,強忍着低頭:“陛下恕罪,微臣就是看顧貴妃這般無賴,憤憤難
平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微臣見多了,只要上刑具就什麼都招了”
這話說得讓人極其不舒服,一時間沒人附和。
顧清寒挑眉:“原來季將軍喜歡屈打成招不知道這兩個草民是不是也受你威脅”
所謂四兩撥千斤,就是直切利害。
顧清寒剛剛不說話就是任由這季向風說,讓他飄,如今聊聊兩句就將局勢扭轉了。
衆臣開始思量:
寵妃雖然破壞了目前的平衡,但顯然一個手握兵權的季向風,比顧清寒的威脅大太多了。
季向風狠狠的咬了咬後牙槽,沒想到自己竟着了顧清寒的道,氣恨得想先殺了她纔好
他就不信了,他想要誰死,難道還弄不死她
季向風道:“本將軍是不是屈打成招,顧貴妃大可叫人檢查啊,看看這夥計和車伕身上有沒有傷痕
兩人針鋒相對,又對罵辯解了幾句,不相上下。
顧清寒見沈暮塵不說話,心裏忍不住來氣。
沈暮塵就是個慣會撿便宜的,半個字都不肯說他一個帝王只要說一句季向風污衊,難道
別人還能說什麼
沈暮塵心底無奈。
其實顧清寒也就發發牢騷而已,她自己也知道的,沈暮塵若替她說半個字,那她纔是要死。
到時候俞太傅絕對強行主張廢妃
顧清寒繼續說道:“殺人都能不見血,何況虐打呢本妃聽聞季將軍的手段出神入化,連鬼都怕。
不等季向風反駁,顧清寒又笑得邪魅:“季將軍說那麼多無用,你既然說本妃私自買黃紙祭
拜,那麼紙紮鋪的買賣記錄呢本妃買了那麼多黃紙、紙人,總得有記錄吧”
季向風瞪着眼,心裏火氣衝頭
他早就上奏了,證據、供詞、賬本都被顧清寒燒了,她還敢提
根本就是故意挑釁他
季向風怎麼能忍,怒道:“本將軍的奏摺和賬本早就被你燒了,顧貴妃你膽大包天
顧清寒驚訝:“季將軍說什麼呢奏摺在陛下這裏本妃怎麼敢燒,就算是,季將軍又怎麼知道是本妃燒的將軍的耳目競遍佈皇宮,實在可怕
季向風:
果然,沈暮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季向風壓槽咬得咯咯作響:“本將軍不與你掰扯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來人啊,將顧憐兒傳上
來,顧憐兒作爲顧府的四小姐親眼看到貴妃祭拜,本將軍倒要看看顧貴妃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清寒垂眸,暗自冷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