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好趁着這個機會讓沈洲下不來臺,然後趕走他。
“沈先生,我們廟小,留不下您這尊大神,您還是請自便吧”
楚家人氣量真夠狹小的,這樣就開始趕人了。
沈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什麼上京大家族,不過如此而已”
他緩緩站起身來,“既然我能來,當然有所準備。”
大夥都沒有說話,而是聽他講下去。
楚熙寬的表情也很嚴肅,他在替沈洲擔憂。看來沈洲真要輸在韓陽手上了
沈洲給他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比韓陽那個目空一切的傢伙強,如果妹妹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很開心的。
父親爲了家族利益,不惜把妹妹推進火坑。
對於父親這種做法,楚熙寬倒是很反感,可他只能乾着急,沒法改變父親的主意。
“楚先生,我勸您最好還是別碰它,因爲它對你百害無一利。”沈洲直接跟楚成業說道。
楚成業先是一愣,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活了七十多歲,唯一的愛好就是把玩核桃。當然不是沈洲一句話就能改變得了的。
“這個小子一肚子壞水,因爲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才這樣危言聳聽。”
楚成業本來就聽沈洲的話有些刺耳,韓陽又在一邊添油加醋。
他強忍住怒氣,問道,“你爲什麼這樣說”
見老爺子臉沉了下來,連楚嵐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在楚家,楚成業就是太上皇,大夥都得圍着他轉,可沈洲居然敢惹怒他。
沈洲當然能看出來,沈成業有些不高興。
他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楚先生,你看看自己手腕上,是不是有兩條細細的黑線。黑線互相纏繞着,一直延伸到手肘處”
沒想到沈洲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楚成業半信半疑的,把手臂翻過來看了看。
他身體一震,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兩顆核桃差點落在地上。
看來真被沈洲給說中了。
韓陽當然很不甘心,“楚先生,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最擅長裝神弄鬼”
聽到韓陽的話,沈洲冷笑兩聲,不再說話。
楚成業直愣愣的看着手臂上那兩條細細的黑線。
它們像兩條小蛇似的,互相纏繞着,給人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沈洲離他很遠,不可能看得到,看來這個年輕人果然有些過人的地方。
他本打算聽沈洲給他解釋,可沈洲偏偏站在那一言不發。
他只得耐着性子,問道,“沈先生,你說得沒錯。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真被他給說對了,大夥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沈洲。
沈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楚先生,您最近手臂是不是經常有些發麻晚上睡覺時,胸口發悶,像壓着一塊大石頭似的”
隨着啪啪聲響,兩顆四棱獅子頭落在地上。
楚成業滿臉驚疑的看着沈洲。核桃滾出去很遠,他卻顧不上把它撿回來。
他鎮定一下心神,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我從來沒跟別人講過。我以爲是年紀大了的原因。”
沈洲搖搖頭,“這跟你年紀大了沒有關係。”
被沈洲說了個正着,楚成業的態度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他原本對沈洲愛答不理的,這下立刻主動站起身來,主動走到沈洲跟前。
“沈先生,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見老爺子站起身來,楚凡等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連楚嵐也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她有些忘記了,沈洲這個傢伙總是能化險爲夷。
“楚先生,這和您收集的文玩核桃有關係。其中有些因爲年頭很多,原主人已經去世,上面沾染了他的氣息,也就是沾染了邪氣。邪氣通過核桃,進入您體內,纔會如此。”
經過他的解釋,楚成業纔有些恍然大悟。
他老伴去世兩年多,這段時間,核桃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他把它們都拿到臥室裏來,臥室簡直成了文玩核桃的展覽室。
反正楚家生意也不怎麼用他操心,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覈桃上面。
他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問道,“那該怎麼辦要不我把它們都燒掉,就不會有事了吧”
沈洲搖搖頭,“燒掉也沒用,因爲邪氣已經入體。”
還沒等楚成業說話,韓陽忙不迭的說道,“楚先生,他在胡說八道,您別被他給嚇唬住”
楚成業已經確認沈洲的話都是真的。因爲自己身上出現的狀況,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解決問題的辦法。韓陽卻很不知趣。
他非常生氣,怒道,“我們在說正經事,你別胡亂插嘴”
韓陽本來擔心沈洲搶了自己風頭,才這樣說。結果惹怒楚成業,被呵斥一頓,他的臉立刻變得通紅。
好歹自己也是客人,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不好發作,只得氣呼呼的坐在那裏。
楚成業陪着笑說道,“沈先生,剛纔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見怪。至於和韓家聯姻的事,我們有些太急躁,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
其實沈洲就在等着他這句話。
雖然楚成業唯利是圖,可生命纔是最重要的。
既然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洲說道,“想要判斷核桃裏有沒有邪氣,這個很好辦。普通的文玩核桃放進水盆裏,會漂着或者浮在水中。可如果沾染了邪氣,立刻就會沉入水底。您把有問題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埋掉就可以了。”
楚成業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沈洲始終沒告訴他,怎麼驅除體內的邪氣。
對他來說,這個纔是最重要的。
楚成業陪着笑臉,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沈洲卻像忘了這個茬似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
楚成業趕緊吩咐道,“趕緊給沈先生倒茶沈先生口乾舌燥的,等他喝完水,再告訴我們解決辦法”
楚凡趕緊出去倒茶,然後端了過來,楚成業親自把茶杯遞到沈洲手裏。
“沈先生,您休息一會,我們洗耳恭聽。”
楚成業站了十幾分鍾,也有些累了。趁着這個機會,回到座位上,也喝了幾口水。
沈洲不慌不忙的喝着水。
現場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說下去。
原本被他們打壓的對象,如今卻成了座上賓,沒人再敢多說一句廢話。
因爲沈洲能決定楚家家主的生死。
楚嵐知道沈洲故意在擺譜,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對於用有色眼鏡看人的楚家,只能這樣消遣他們。
楚熙寬則饒有興趣的看着沈洲。
這個傢伙果然有些不本事,很快就改變了不利形勢,使得自己成了中心人物。
沈洲輕輕的把茶杯放下。“楚先生,想要解除體內的邪氣,倒是有一個辦法。”
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漏掉一個字。
沈洲繼續說道,“只要找一顆孕育一百年以上的珍珠,把它碾碎,然後泡在酒裏服下,就不會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