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下被一個弱女子打成這幅模樣。
黑龍徹底怒了,棒球棍惡狠狠的向徐詩涵橫掃過來。
跟他的手下相比,黑龍的力道確實猛了很多。
徐詩涵身體輕盈的向着旁邊一閃,同時一聲輕脆的聲響傳來。
在躲過對方棒球棍的同時,她揮動巴掌,扇了黑龍一個耳光。
黑龍的半張臉立刻就腫了起來。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打了小半輩子仗,可以說,名聲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可在這個女孩面前,居然一出手就吃了虧。特別是在手下面前,他的臉可丟大了。
他發出一聲怒吼,棒球棍掄圓,雨點一樣向着對方砸落。
徐詩涵嬌聲說道,“不知悔改,該打。”
她的手掌不停扇在黑龍臉上。
黑龍人高馬大,在徐詩涵面前顯得異常笨拙。
往往棒球棍還沒砸到她身上,徐詩涵的手掌已經扇在他臉上。
清脆的啪啪聲不絕於耳。眨眼間,黑龍就被扇了十幾個耳光。
他的臉都腫了起來,眼睛只剩下一條縫。
到了最後,他乾脆不再動手。因爲他知道,自己跟徐詩涵之間相差甚遠。
根本就不是她對手,再打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他蹲在地上,捂着臉,嘴裏說道,“小小姐,別再打了,我服了”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龍哥嗎怎麼這麼容易就服了”徐詩涵怒道,“以後你還敢欺負這位沈先生嗎”
黑龍嘴角留着血水,說話都不利落了。
“我哪裏還敢就算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了”
“算你識相,在韓家和沈家之間,你只能選一個。你打算幫哪一邊”
黑龍臉頰高高腫起,扭頭看了沈洲一眼。他當然明白徐詩涵的意思。
如果自己不順着她的話說,今天非得被打個半死不可。
光棍不喫眼前虧,他擦了擦血水,說道,“以後我跟着這位沈先生,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他一根汗毛”
“可不許你反悔”
黑龍說道,“雖然我這個人不怎麼樣,可我說過的話,從來都算數。”
“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沈先生如果你敢說話不算數,哼”徐詩涵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黑龍嚇得一哆嗦,趕緊苦着臉,把名片遞給沈洲。
並哀求着,“沈先生,麻煩你幫我求求情吧。以後只要你一句話,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望着他的倒黴模樣,沈洲強忍住笑把名片接過來。
“徐小姐,就放過他吧,給他一次機會”
徐詩涵這才說道,“既然沈先生給你求情,那就下不爲例還不快滾”
“是”她的話像赦命一樣,猴子連同黑龍手下,互相扶持着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連看都不敢看徐詩涵一眼,連滾帶爬的上了車。
隨着汽車轟鳴聲響起,他們像逃命似的,跑得沒了影子。
直到他們身影消失,徐詩涵才哼了一聲。
“敢在我面前動手,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雖然沈洲知道徐詩涵身手不錯,可剛纔那一幕,簡直令他刮目相看。
她的身手絲毫不比小邵差,打發掉那些小混混,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徐詩涵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跟沈洲上了車。
沈洲對她再也沒有一點懷疑,直接把車開到金城酒店門口,然後跟着徐詩涵上了樓。
徐詩涵在前面引路,在一個包間外面停住腳步。
她輕輕敲敲門,然後問道,“老鄭,你在嗎我把人請來了。”
一個聲在裏面迴應着,“我在,進來吧”
徐詩涵這才推開門走進去。在偌大的包間裏面,只坐着一個人。
那是一名穿着很普通的中年人,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滿頭花白的頭髮,面色有些發黃,一雙眼睛倒是很有神。
見沈洲進來,他站起身來,笑着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沈先生吧”
然後很熱情的過來跟沈洲握手。
沈洲根本就不認識他。
他疑惑的問道,“您找我有事嗎”
還沒等老鄭說話,徐詩涵搶着說道,“剛剛打了一架,手上沾滿了血,我去洗洗”
老鄭笑着問道,“徐小姐出手,那些人一定被收拾得很慘吧”
徐詩涵笑吟吟的說道,“臉被我打成豬頭了。”
她邊說邊轉身出去。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把酒菜擺了上來。
老鄭對喫的倒是很講究,要的都是金城酒店最有名的菜品。
他招呼着沈洲,“小沈,你別客氣,先填飽肚子,一會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談”
沈洲剛好肚子有些餓,也不跟他客氣,就狼吞虎嚥起來。
不一會,徐詩涵也從外面進來。她剛剛打了一架,也有些餓了。
不一會,面前的幾盤菜就被她喫得精光。
老鄭只是簡單的吃了些,就放下筷子,笑眯眯的望着他們兩個。
徐詩涵開着玩笑,“老鄭很吝嗇,讓他請客非常不容易,你千萬別跟他客氣。”
老鄭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脾氣倒是很好。
沈洲填飽肚子才問道,“鄭先生,您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老鄭彎腰,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揹包來。
望着它,連徐詩涵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凝重。
老鄭輕輕的把揹包打開。
徐詩涵問沈洲,“你知道,我那天把玉牌押在你那裏,換來五百萬做了什麼嗎”
聽她這麼問,沈洲立刻就有些明白。問道,“難道是爲了買揹包裏的東西”
徐詩涵哈哈一笑。其實她的模樣也很漂亮,並不在楚嵐之下。
她舉止很大方,一副無拘無束的模樣。
“被你猜對了就是因爲急着買這件東西,身上的錢又不夠,纔想到這個辦法。聽說正源典當口碑很差,我特意去找他們麻煩。結果卻被你給攬了過來。”
聽到她的解釋,沈洲才明白過來。
能讓她寧可借錢,也要買下來的東西,肯定非同小可。
雖然跟他接觸不多,可也能看得出來,徐詩涵辦事很爽快,雷厲風行的。
這個時候,老鄭已經把揹包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到它,沈洲就是一愣。因爲那是一隻六方套瓶,看着異常熟悉。
跟父親花五千萬買來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
老鄭的表情也很嚴肅,問道,“小沈,你是不是見過它”
沈洲把它拿到自己面前,仔細看了看。不錯,套瓶跟他放在家裏的那隻一模一樣。
雖然做得惟妙惟肖,可仍舊瞞不過沈洲的眼睛,這是一隻贗品。
能把贗品做到這種程度,造假的人肯定是個高手。
沈洲不解的問道,“鄭先生,你是從哪買到它的”
老鄭說道,“小沈,你就別管我叫鄭先生了。這樣聽着很彆扭,你跟小徐一樣,就叫我老鄭吧。”
老鄭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所以說話也不用那麼注意。
老鄭說道,“我知道,你們沈家因爲一隻這樣的六方套瓶吃了個大虧。我發現它跟你們手裏那隻一模一樣。所以我特意花五百萬,把它給買了下來。因爲它們可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