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夜呢,相對秦億彤的熱情則要冷淡很多。
雖然沒有沉默,但迴應都很簡單。
“嗯……”
“還行。”
“下午有點事。”
“改天吧。”
但秦億彤彷彿完全察覺不到江夜的意思似的,興奮的和江夜說了好半天,笑意盈盈,裝作毫不在意似的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江大哥,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按照秦億彤的想法,江夜來武城那麼久了,從頭到尾都在她們賓館住着。
期間除了那個叫做黑玫瑰的女人,其他的女人基本沒接觸。
而看他和黑玫瑰的關係,更像是上下級。
期間電話也少,沒有誰和他表現出曖昧。
於是秦億彤就覺得或許江夜是單身呢,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隨意的漫不經心,伊人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變得很認真。
聽到這裏,江夜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認真的看向了秦億彤。
“億彤……”他先叫了一聲名字,感覺有些於心不忍。
“怎麼啦?”秦億彤還是絲毫沒有察覺。
江夜咧嘴微笑,算是給了她一個平和的態度:“你的心思我能感覺得到,但我也不是有意要傷你的心,那我不如就早點告訴你。”
“我沒有女朋友,但我有妻子了。”
“啊?”
秦億彤眼睛瞪得渾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裏想着,這不可能啊,平時一直沒看到他和誰有曖昧,這怎麼就有老婆了呢?
“真的?”秦億彤不可置信。
“嗯。”江夜點頭,“而且我還有個很可愛的女兒,我很愛他們,所以,你是個不錯的姑娘,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好了你別說了。”
其實江夜根本想不到,秦億彤究竟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剛剛那一番話。
一個姑娘,實際上是一個很保守的姑娘。
早先和江夜說一句話都要臉紅的那種小女孩,爲了心頭的悸動,甚至變得這麼的主動。
這對秦億彤來說本身就是個難以逾越的心裏障礙。
她拼盡全力去逾越了,但是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這對任何人來說打擊都難承受。
情緒有些失控,她伸手擋在前面,連續好幾次說了:“你別說了。”這句話。
她忽然感覺有點可笑。
江夜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連女兒都有了。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早先讓他陪自己參加同學聚會,他爲什麼要答應?
最關鍵的是自己在同學面前說他是自己男朋友,他爲什麼不反駁。
現在搞得自己情況好尷尬。
“你爲什麼不早說?”
江夜:“我是想早說的,但每次話到嘴邊你都把我堵了回去,現在也不太晚吧。”
“好……吧……”秦億彤很艱難的接受了這個事情,可情緒還是繃不住了。
眼睛裏泛紅,剛剛的熱情轉瞬被澆得一絲不剩。
“那,那真是我打擾到你了,對不起!”
秦億彤愣愣的坐在對面呆滯了好久,終是承受不起,撐着桌面站起來,一路往賓館自己房間跑去。
走的時候捂着嘴,已經露出了哭腔。
江夜遠遠的看着,心裏有些許內疚,但沒有去追。
既然不可能,就沒有比要打擾。
雖然一刀切下去對小姑娘挺不公平的,但感情這件事,永遠是長痛不如短痛。
優柔寡斷不是江夜的風格。
對於這件事,江夜只能再找機會給她說聲對不起了。
嘆了口氣,沒有因爲這件事而有非常大的波動,江夜展開書卷,繼續看書。
而約莫是在這個時候,老五才從外面回來。
遠遠的看着飛奔離去的秦億彤,老五有點詫異,幾步走到江夜身邊,隨口問:“老大,這秦姑娘是怎麼了?”
“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事。”江夜搖頭說,“隨她去吧。”停頓了一下,江夜一邊看書一邊問老五,“怎麼樣,現在外面形勢如何?”
顯然老五對秦億彤的事並不關心,端起桌上的茶杯,把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才如實道:“亂了,這下全亂完了。”
“怎麼個亂法?”
“龍麒不是死了嗎。”老五繼續說,“今天的喪事一面在做,然後龍麒的大兒子龍戰叫了法醫驗了他爹的死因,說是死在流雲毒,現在已經帶着龍家人找葉家要說法去了。”
“葉傢什麼反應?”江夜問。
“那肯定死活不認啊!”老五笑,“我說那葉雲也蠻聰明的,一回家,又是幾罐酒一灌,改回他的酒鬼模樣,然後說什麼都模棱兩可,避重就輕,什麼昨天晚上就沒有離開過酒館,那什麼龍麒的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死活不認。”
“龍戰呢?”
“龍戰火大,因爲是軍部的人,脾氣暴得很,說一定要帶着人把葉家碾了。”
“現在龍戰還帶着人在葉家家門口鬧呢。”
江夜笑,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這天不亂,那四大高手就不可能出現。
這越亂啊,亂世中的情形對他來說才更有利。
“蕭家呢?”江夜繼續問。
蕭家,是江夜昨天告別葉雲後去的第二家。
這次江夜是直接把精神藥劑下在了蕭家大公子,蕭逸遠的食物裏,然後指使蕭逸遠去砍了他的大伯,也就是當代的蕭家家主,蕭恆。
蕭逸遠一直以來就是個草包,被蕭家人各種看不起,特別是家主蕭恆。
本身作爲家最大的本族後輩,蕭家的下一任家主應該落在蕭逸遠的手上的,但是蕭恆正因爲考察蕭逸遠實在太過廢物,便改立的二公子當繼承人。
這件事在蕭逸遠心裏早就落下了病根。
江夜做的,依然只是把他的恨意點燃。
當然了,一個只知道喫喝玩樂的廢物,江夜也沒指望他能做出什麼大事。
老五這才繼續道:“蕭逸遠昨天晚上就對蕭恆動手了,晚上進的蕭恆的臥室,給蕭恆劃了一條十公分的口子,但蕭恆的傷勢不重,轉頭就把蕭逸遠制服了。”
“現在蕭恆和蕭逸遠的爹蕭永兩人因爲怎麼處置蕭逸遠的事情而爭執不休,一邊要保,一邊要逐出家族,整個家族也是鬧得雞飛狗跳,比電視裏的倫理劇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