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痛都顧不上了。
這一聲的嗤笑,在安靜昏黃的屋子裏尤爲清晰。
宗政永寧的面色,已經難看到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若是仔細聽,就能聽到牙齒擠着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很好笑?”
宗政永寧的聲音冷的跟冰渣一樣,卻對千云溪沒有絲毫影響,本想無恥的繼續笑下去,但想想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他的手裏,好歹也收斂一些。
搖了搖頭,“不是很好笑,也就一般好笑而已。”
剛纔宗政永寧那動作,明顯是身體因爲疼而自然的神經反射,至於是哪裏疼,當然是……肛疼!
拉脫肛了又塞回去,能不疼?
千云溪猥瑣的在心裏悶笑。
原本不知道宗政百罹爲什麼要這樣針對宗政永寧,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只怕是因爲知曉了宗政永寧對她身份的猜測,才極力避免兩人對戰。
怕她露出馬腳……
千云溪的猜測沒有錯,卻只猜到了其中之一罷了。
無論她怎麼想,她都不會想到,宗政百罹會爲難宗政永寧,不過是以爲見不得宗政永寧看她的顏色罷了。
喫醋!
玩玩全全的喫醋!
見千云溪一臉極力忍耐,要笑不笑的樣子,宗政永寧一反手,直接給了千云溪一耳光。
“啪”的一聲!
千云溪即便已經在一瞬間察覺出他的動作是想做什麼了,卻無能爲力,根本躲不開,只能怪硬生生的捱了這一耳光。
臉頰上彷彿被風狠狠的颳了一道一樣,等到一陣耳鳴過去,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一片發麻痛楚。
“呸!”千云溪頭一扭,朝着地上吐出一口混着紅色血絲的口水。
舌頭頂了頂嘴角,一股鐵腥味,有些疼……
宗政永寧瞧着千云溪嘴角上的血絲,扇了她一耳光的手,手指朝着她動了兩下,下一秒就收了起來,雙手後背。
居高臨下的盯着她,鼻息裏嗤出一聲冷氣,“告訴本王,爲什麼要詐死?!”
“不懂你在說什麼。”千云溪這句話剛出口,宗政永寧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想要舉起。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不成!”千云溪目光冰寒的射向宗政永寧,大有你再敢動一下,就試試看的樣子。
倘若她不說這句話,宗政永寧興許還不會這動手,但他是什麼身份,什麼人,什麼時候有人敢這樣當着他的面威脅他了!
這世上,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不敢動,他就偏要動動看,看她能把他如何!
原本沒有再動的手,隨着千云溪話音的落下,出手了……
“啪!”的一聲,剛纔還放了狠話的千云溪,再次重重受了一耳光。
這一次,千云溪嘴裏的鐵鏽味直衝鼻腔……
“呵。”宗政永寧瞧着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一片緋紅側臉的千云溪,滿嘴的冷笑。
“本王還以爲……”宗政永寧正嗤笑着說的話語,突然就說不下去,啞然了。
“你!”宗政永寧臉上的神色怪異,甚至還有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