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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尊嘆了口氣,說道:"除了對付江策之外,還有一件事也得小心提防,再過兩天就是新一輪的'龍脈鬥法'的日子。這一次,我準備讓我的女兒申宮薰喝下龍之水。"
"我年紀大了,早晚會有撐不住的一天,是該留一手。如果宮薰能繼承我的衣鉢,那我就算一不小心被江策給做掉了。也沒什麼遺憾。"
肖庚說道:"老天尊你未免也太長他人志氣!小小一個江策,我就不信他能搞出什麼大名堂。"
老天尊看着窗外,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敵人!"
正是因爲這份小心敬慎,老天尊才擁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另外一邊。
食藥館,三樓。
江策在耐心等候許久之後,終於等來了雙魚的消息,有關龍脈鬥法的事情,已經全部都查清楚。
雙魚說道:"統帥,這龍脈鬥法其實只是一個好聽的說辭,實際上並不是鬥法。而是獻祭!"
獻祭?
江策問道:"具體說說。"
雙魚解釋道:"在恪守之家有一個祭壇,分爲金木水火土五個祭臺,所謂鬥法,就是參賽者分別在每個祭臺上面放一個祭品。"
"等所有的參賽者都放完之後,最終龍脈會告訴蔣家的人,哪一個纔是獲勝者。"
"獲勝者,就能得到龍脈所賜予的'龍之水',喝完之後。就能得到龍脈的眷顧,成爲人上人。"
頓了頓,雙魚補充說道:"提一句,並不是每一屆龍脈鬥法都一定會有獲勝者。到目前爲止,一共舉辦了52屆鬥法,但一共就只有6名獲勝者。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寧缺毋濫的。想要獲得龍脈的認可,難度相當大。"
"不過話說回來,這6名獲勝者,每一個在喝完龍之水後,都在燕城成就了一番霸業,成爲了人上人。其中最近的一個,就是老天尊!"
江策微微一笑,說道:"難怪燕城的人對龍脈的存在如此深信不疑,看來是有跟有點。別的不說,只要是喝了龍之水。就一定能成就霸業,這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
他追問道:"那除了老天尊之外,其他5名獲勝者是誰,都知道嗎?"
雙魚點點頭,"都有名單,不過其中4個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還活着,但也已經82歲,形容憔悴、危在旦夕。"
"是誰?"
"喬克寧,原燕城霸主喬氏企業的董事長;後被老天尊的畫尚集團給取代,事業江河日下,家族之人窮困潦倒。"
古來只有新人笑,有誰看到舊人哭?
老天尊起來了,那是以犧牲喬克寧爲代價。
江策又問道:"知道每一次獲勝者鬥法所祭祀的五樣東西都是什麼嗎?"
雙魚搖了搖頭,"查不出來,這是嚴格保密的。除了獲勝者本人之外,無人知曉。"
照這麼說起來,江策如果也想到獲得一份龍之水的,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喬克寧。知道當年喬克寧獲勝,是送上了哪五樣祭品。
"查出喬克寧所在的醫院,我要去見一下這個老人。"
雙魚笑着說道:"統帥,您是想從喬老爺子的口中知道當年他取勝是送的哪五樣祭品吧?"
江策肯定的點點頭。
雙魚苦笑一聲。說道:"沒用的,他不會說。有同樣想法的不止統帥您一個人,這幾十年來,有同樣想法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全部都是達官顯貴。大家用盡了各種辦法,威逼利誘,但喬克寧就是半個字都不吐露。"
江策說道:"嘴巴這麼嚴的?沒關係,吐不吐露,去看看才知道結果。"
於是,雙魚查出了喬克寧所居住的醫院,與江策一起趕到了醫院,進入病房,見到了躺在牀上病懨懨的喬克寧。
這是一個滿頭白髮、形容憔悴,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的糟老頭子。
82歲高齡,渾身是病,隨時都有走掉的風險。
有誰能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燕城大佬,晚年竟然會是如此淒涼?
江策手捧一束鮮花走進病房,站在病牀旁邊,將鮮花放在了牀邊的花瓶裏面。
桌上有不少的鮮花、水果。
這說明一直以來都有人來看望喬克寧。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還是有什麼特殊目的,總之這麼多年以來,喬克寧雖然落魄了,但根本不用擔心醫療費用。
因爲,在他的身上還有很多祕密,很多人都還不想他死。
江策搬了張凳子坐下,看着病入膏肓的喬克寧。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策,來自江南區。今天特別來拜訪喬老爺子,就是想要從您的口中知道一件事龍脈鬥法需要哪五樣祭品才能獲勝?"
雙魚嚇了一跳。心說:這麼直接的嗎?
一點鋪墊也沒有,也不客套,上來就問祭品是什麼,傻子纔會回答!
果不其然,那喬克寧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雙眼呆滯的看着天花板,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江策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
於是他繼續說道:"不瞞您說,我跟您一樣。與畫尚集團老天尊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今次來到燕城,就是要把畫尚集團給剿滅!所以,我需要像您當年一樣,獲取龍之水。從而取代老天尊,在燕城成就一番霸業。"
"就像當年老天尊喝下龍之水,取代您,成爲了燕城的新一任霸主。"
這樣的話語,可以說是相當放肆了,在燕城可沒有幾個人敢說。
那喬克寧聽完之後,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卻開口迴應了江策。
他說道:"燕城這潭水,且深着了。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天尊會取代我,自然也會有人取代老天尊。老天尊的晚年,不會比我幸運多少的。年輕人,你其實根本就不用報仇,只需要耐心等候,十年二十年後。畫尚集團也好,老天尊也罷,終究會化爲塵土。"
"在燕城,根本就不會擁有贏家。功名利祿都只是過眼雲煙。"
"永恆的,只有龍脈。"
這是話中有話,感覺,龍脈要遠遠凌駕於畫尚集團之上。
而且遲早有一天。會有新人取代老天尊。
江策看着病牀上的喬克寧,感覺燕城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