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對雲華仙子的疼愛不在楊戩對楊嬋之下。”
玉鼎真人道:“先莫要讓戩兒知曉這般,不然恐怕他道心會受挫。”
“師兄放心,”李長壽笑了笑,注視着楊戩的狀況。
他其實也有點忐忑,擔心虛菩提用力過猛,把楊戩的怒火完全激發,真讓楊戩墮了魔。
但好在玉鼎真人安置在楊戩元神處的青鼎非同尋常,那似是玉鼎真人元神之鼎的‘分身’,隨時可鎮壓楊戩元神。
少頃,楊戩突然低吼一聲,將面前畫面一拳打碎,元神如劍光一般閃過,直擊虛菩提的神念。
虛菩提卻是微微嘆息,神念被楊戩直接撞碎,只留下了一句:
“能幫你的,唯有我們,你終究會來找我的,楊戩。”
待那靈念消散,楊戩的靈臺徹底安靜了下來,楊戩的元神站在靈臺邊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雙目之中滿是掙扎。
他身前,似乎便是無盡深淵。
但楊戩最終還是走了回來,讓自己盡力平靜,元神再次打坐。
再看楊戩此時道軀,面容蒼白、渾身虛汗,一縷縷酒氣被他逼了出來,片刻後就睜開眼來,看着前方雲霧瀰漫的山林,一陣出神。
母親……
楊戩眼角似乎有些溼潤,他擡了擡手,迅速抹去,輕輕呼出口氣,宛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他坐在那裏陷入思考,不知不覺,那瓶頸悄然破開,自身氣血翻涌,八九玄功邁入了下一個小境界。
李長壽、太乙、玉鼎對視一眼,玉鼎真人目中帶着幾分擔憂。
太乙真人笑道:“看樣子,他應該已下了決定。”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安置楊嬋,”李長壽沉吟幾聲,“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由頭,可隨時吸引楊戩去天庭一行。”
“長庚師弟,”玉鼎真人突然轉身做了個道揖,李長壽連忙還禮。
“師兄這是何故?”
玉鼎正色道:“若我這徒兒今後選擇與天庭對抗,且對長庚你出言不遜,還請務必留他一條性命。”
“此事本就是我在算計。”
李長壽拱拱手,面色十分鄭重,“我對楊戩師侄也是頗爲喜愛,更有意將他培養爲天庭之棟樑,稍後定會嚴加磨難。”
“多謝,”玉鼎真人拱拱手。
正此時,楊戩站起身來,用仙力引着熟睡的靈珠子,駕雲回了玉泉山。
半個時辰後,楊戩坐在熟睡的楊嬋面前,擡手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嘴角露出幾分微笑。
隨之,楊戩拿出一隻玉符,仔細斟酌、刪刪減減,寫了一封書信,放在楊嬋枕邊,而後閉目長嘆,轉身離去。
臨出洞府,楊戩又扭頭看了眼楊嬋,點出一道仙力,讓她睡的更安穩了一些。
楊戩轉去玉鼎真人修行的主洞,太乙真人和李長壽自是早早躲了起來,注視着楊戩在玉鼎面前跪伏叩拜,言說離意。
玉鼎真人並未留難,表露出一副早就知道楊戩會做這般決定的模樣,將兩枚戒指放在楊戩懷中,道一句:
“凡事莫要逞強,爲師自會站你身後。”
楊戩眼圈有些泛紅,卻並未多說,對着玉鼎真人三叩首,將戒指鄭重地放入懷中。
“師父,弟子去歷練了。”
“莫去太兇險之地。”
“嗯,”楊戩答應一聲,低頭躬身後退幾步,又跪伏下拜,起身後方纔轉身朝洞門而去,背影略微有些故作瀟灑。
離開玉泉山,楊戩看了眼高空,卻低頭朝着東南方向而去,于山林中發足狂奔,一躍便是百里之距!
待楊嬋半個月後醒來,楊戩已是在一處大千世界,穿着短衫、提着長劍,如散修般四處奔波。
但不同的是,他奔波並非爲法財侶地,而是探尋險地、打聽此地妖魔,借它們打磨自身實力,於激戰中參悟玄功。
玉泉山,側洞中,楊嬋看着手中那玉簡,禁不住捂住口鼻,失聲痛哭了出來。
【你也長大了,小嬋。
爲兄知你一直有擺不脫的心魔,怕被丟下,但有些事尚未了結,終究要你我去做。
如今大劫降臨,闡教應劫、天庭主劫,你我幸得師父接回山中照料,傳授仙法、增長壽元,斷不可再借師父的名聲、闡教的影響,去逼天庭放回母親。
爲兄實不願如此。
爲兄此去,爲磨礪自身,爲早日長生,爲能儘快提升實力,引起天庭注意,再與他們交涉。
其實說實話,爲兄也不知該如何才能救出母親,但總歸是要去做。
能接母親回來與你團聚,已是心底的執念,多拖一日便備受一日煎熬。
小嬋,爲兄不告而別也非臨時起意,這數年來都在思索此事,而今終下決定。
莫要亂走,就在此地等我回來,靈珠子師兄是爲兄信得過之人,若有難處可對他提及,我此前已託付於他多照料你。
勿要多念,師父曾說爲兄有氣運護身,自不會在磨礪中受損。
兄:楊戩。】
“哥……哥!”
楊嬋起身衝向洞口,但剛走兩步,一縷丹香飄來,身形軟倒在了窗邊。
洞外,李長壽和玉鼎真人犯了難,不知該如何,纔算妥善安置這個小仙子。
玉鼎真人道:“送去雲華仙子身側?”
“楊戩突然回來怎麼辦?”
太乙真人看了眼遠處熟睡的靈珠子,禁不住翻了個白眼,罵道:“這混小子就是不開竅,不然也能暫時頂一頂,轉移下小嬋的心思。”
李長壽沉吟幾聲,道:“這般,我去多弄些增進對大道感悟的丹藥,不行就讓楊嬋睡夢中修行。”
“罷了,”玉鼎真人搖搖頭,“貧道稍後就帶小嬋去追他兄長,讓她能天天看見就是。”
太乙真人皺眉道:“那楊戩師侄是不是太慘了點?本就被長庚安排的妥妥當當,決意離開,又被師父和小妹全程注視。
這要是他做點浪蕩事,豈不是都被你們看見了?”
“戩兒不是那種人。”
玉鼎真人說的十分篤定。
……
“這個虛菩提。”
讓玉泉山附近紙道人就近潛藏,李長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太白殿深處。
他要準備準備,把老君煉製的三尖兩刃槍送去白澤處,後續還是由白先生出手,爲楊戩增些機緣、搞些寶物。
《論天字一號甩手掌櫃是怎麼煉成的》
正如楊戩在信中所說,他本就得大氣運庇護,外出歷練很難受損。
而楊戩性子也算‘少年老成’,頗爲沉穩,只要不是太浪,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更何況還有玉鼎真人暗中庇護。
西方教果然盯緊了楊戩。
這個虛菩提,此前意圖搞亂仙盟大會,被李長壽借天庭之威懟了一頓,消聲覓跡多年。
也是天庭火力現在都被彌勒吸引,這虛菩提就感覺自己又行了!
李長壽上輩子有很多‘導演’,都反感演員自己給自己加戲,這虛菩提可倒好,自己闖進來了,還憨憨地對着鏡頭賣弄風騷。
讓虛菩提知道,他剛纔忽悠小輩的畫面,全程在旁人圍觀,並被李長壽全程刻錄下來,會不會羞慚到直接抹脖子自盡?
但這個虛菩提既然自己進來了……
若是不處理,稍後很容易被這個傢伙破壞進度,甚至有可能影響到自己全盤算計。
不穩之因,自當拔除。
李長壽振了振衣袖,淡定一笑,已是成竹在胸。
這次,他必須確保一擊必中,讓虛菩提逃無可逃,不會翻起任何浪花、不能掀起半點波瀾。
本體外出,直奔九重天闕!
穩一手,直接請老師出手,推算虛菩提之行蹤,並給虛菩提添加標記!
稍後再呼朋喚友,羣起毆之,打到服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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