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彪家的也不含糊,回去後也請人算好了日子,不過要晚幾天,在臘月二十六。
齊王妃聽說兩人成親的日子定下來,給孟倩幽商議讓兩人在王府出嫁:“府裏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辦辦喜事,沖沖晦氣。”
孟倩幽點頭應下。
朱籬雖然是下人,可她救過孟倩幽的命,又一直貼身保護在孟倩幽身邊,齊王妃給她置辦了幾箱價值不菲的陪嫁。還命管家在大門口貼上喜字,掛上了大紅燈籠。
周圍路過的人們看到喜字,以爲是齊王府內要辦喜事了,紛紛打聽是誰。當聽說只是孟倩幽身邊的一個丫頭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個丫頭出嫁也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弄得他們都想自賣自身,來齊王府當下人了。
郭飛原來是精衛首領,就算殘廢了,他在精衛中的威望依然在。他成親,那是大事,絕對不能馬虎了,所以,當年在清溪鎮呆過的精衛們請示了周安後,自發組成了迎親的隊伍。
成親的日子到了,一大早,梳洗,打扮,開臉,這一套的做完以後,郭飛裝飾的漂亮的馬車,領着浩浩蕩蕩迎親隊伴隨着鼓樂聲過來了。
這下看熱鬧的人們更轟動了,不知這個丫頭嫁了個什麼樣的好人家,這接親的氣勢都與別家不同。
終於要抱的美人歸了,郭飛高興的咧着快到耳朵跟的嘴角,就這麼一路來到了齊王府門口停下。
衆精衛們分立兩旁站好。
按風俗這新娘是要由孃家哥哥背出來的,可朱籬無父無母,更沒有親人,孟倩幽直接下了令:“讓郭飛進來把人揹出去。”
主子下令,郭飛不敢不從,儘管他心裏已是樂開了花。大步走進府內,來到朱籬的房間,看着她蒙着蓋頭,端正的坐在牀上等着自己的模樣,神情更加的激動了,上前,蹲下身子,就要把人揹出去。
青鸞哪能讓她如願,身子靈活一動,擋在了兩人的中間。在郭飛驚愕的眼神下,伸出手:“新娘子可不能就這麼被你白白接走,紅包拿來。”
郭飛愣住,不知什麼時候接新娘子有了給紅包的規矩。
青鸞心裏暗笑,朱籬出嫁,主子不能過來湊熱鬧,心癢的難受,昨天傍晚支開了朱籬,偷偷的告訴了她這個爲難郭飛的方法。
青鸞的手一直伸在自己面前,郭飛拿不出紅包來,囧了個大紅臉,旁邊看熱鬧的丫鬟們捂嘴偷笑。
知道青鸞是故意的,蓋着蓋頭的朱籬憑着聲音從後面踹了她一腳:“死丫頭,你過幾天也要成親了,看我怎麼整治你。”
“哎喲,都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這話一點也不假,你們看看,這還沒拜堂呢,就先護上了,連我這個朝夕相處的姐妹都不在意了。”青鸞拿腔作調,故意調笑她。
衆人一陣鬨笑。
郭飛的連更紅了,撓了撓頭:“那個,這紅包能不能先欠着,等我以後補給你。”
青鸞回神,一把抱住朱籬:“那這新娘也欠着吧,等你有了紅包以後再給你。”
衆人的笑聲更大。
孟倩幽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感覺差不多了,吩咐皇甫毅來傳信:“青鸞姑娘,世子妃說時辰差不多了,別耽誤了新人拜堂的吉時。”
青鸞放開朱籬:“好吧,這紅包先欠着,新娘子你揹走吧。”
郭飛如釋重負,鬆了口氣,趕緊蹲下身子,背好朱籬,晃着一個空蕩蕩的衣袖走到府外。
府門外,精衛們個個筆挺的站着,精神的很,引了大姑娘、小媳婦驚豔的目光看過來。
精衛們心中得意,站的愈發的筆直。
郭飛出來,小心的把朱籬放在了馬車上,右手拿起馬鞭,親自趕着馬車回了南城。
精衛們緊緊跟隨在後。
孟氏給精衛準備好了酒席,等郭飛拜過天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以後,直接開起了酒席,讓這些精衛們趁着這個時候,喫個痛快,喝個痛快。
孟倩幽原本也想跟着去南城的,皇甫逸軒攔住:“你是主子,他們是下人,哪能去鬧洞房,還是老實的在府裏呆着吧。”
一句話,打消了她所有的念頭,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一會兒說口渴,一會兒說餓了,一會兒又腰疼,看着皇甫逸軒被她指使的團團轉,心裏的那股鬱悶才慢慢消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