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軒不滿的聲音響起:“國庫沒到入不敷出的地步吧,你堂堂的一個太子,就跟好幾天沒有喫過飯一樣,一點儀態也沒有。”
皇甫巽嚥下嘴裏的飯菜,懟了回去:“儀態又不能當飯喫,要它做什麼。”
皇甫逸軒被他噎住。
孟倩幽笑着搖頭,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入碗裏,“喫吧,和某個厚臉皮的人說話只會氣到自己。”
皇甫巽被噎了一下。
皇甫逸軒心情愉悅起來,端起飯碗優雅的喫起來。
說實話,孟倩幽租的飯菜確實好喫,更主要的是在這裏喫飯沒有一點的負擔,不必擔心被人下毒,也沒有那麼多礙事的人守在一旁,所以皇甫巽每次都喫的多了一點,今天也不例外。
摸着自己有些撐脹的肚皮,皇甫巽滿足的打了兩個飽嗝。
皇甫逸軒更加的嫌棄:“喫飽了快滾,不要在這裏礙眼。”
皇甫巽早就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絲毫沒有在意,坐正了自己的身體,一本正經道:“你們快要大婚了,告訴我,想要什麼樣的禮物,做大哥的一定送給你們。”
這句話聽着還順耳,皇甫逸軒道:“禮物不用了,只要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就行。”
皇甫巽擺手,“這個條件有些難,你還是換一個吧。”
皇甫逸軒一噎。
孟倩幽失笑。
轉眼間到了九月底,大婚的日期近了,府裏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皇甫逸軒也不能白天黑夜的時時刻刻的陪着孟倩幽了。
沒了皇甫逸軒在身邊,孟倩幽感到有些失落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吩咐青鸞:“讓郭飛套馬車,我們去德仁堂一趟。”
青鸞應聲。
郭飛很快把馬車收拾好,孟倩幽坐着馬車來到德仁堂。
馮靜雯生產的日子也快到了,文泗除了每日過來盤賬,其餘的時間都是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此刻並不在德仁堂內。
不過德仁堂內的夥計識得她,立刻熱情的迎上來:“孟姑娘,您來了,我們東家不在。”
孟倩幽點頭,掃視了大堂內一圈,看到了給上次給馮靜雯看病的老大夫,對夥計道:“你去忙你的,我找老大夫有點事。”
夥計應聲,把她領到了老大夫面前,退到了一邊。
老大夫認得她,笑着給她打招呼:“孟姑娘來了,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
大堂內看病的人衆多,孟倩幽笑着小聲說道:“是有件事求老大夫,不過這裏的人太多了,您能否隨我去樓上。”
“當然可以,”老大夫站起身。
孟倩幽轉身醜朝着樓上走去,老大夫跟在後面。
青鸞和朱籬也要跟上去,孟倩幽吩咐兩人:“我要和老大夫討論些醫術上的事,你們兩人守在樓梯後,任何人不準上樓。”
兩人不疑有它,應聲,一左一右守在樓梯旁。
兩人來到樓上,孟倩幽推門請老大夫進去,坐在左旁的椅子上,笑着直接開口:“我前段時日受了傷,老大夫肯定是聽說了。”
老大夫點頭:“聽聞姑娘傷的很嚴重,差一點丟了性命。好在您福大命大,挺過來了。以後肯定會有大福氣的。”孟倩孟倩幽微微一笑:“您可能沒聽說,我是傷在了腹部。”
老大夫神情明顯一愣,試探的問:“孟姑娘今天找我的目的是”
孟倩幽也不隱瞞,“我想讓您給看看,此次會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什麼損傷”
老大夫過來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麻煩孟姑娘伸出手來。”
孟倩幽把手放在桌子上。
老大夫也沒有避諱,直接把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凝眉號了好久,才放開,“麻煩姑娘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
孟倩幽照做。
好一會兒,老大夫才收回手,問:“孟姑娘是否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
孟倩幽搖頭:“您應該也知道,我略懂一些醫術,但是對我自己的身體有些不確定,今日來就是想跟您求證一下。”
醫者不自醫,老大夫知道這個道理,看向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孟姑娘說的不錯,您的身體確實受到了損傷。”
孟倩幽看着她,等着他後面的話。
老大夫咬牙,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您受的傷太嚴重了,以後恐怕難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