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伶把這一切都怪罪到了孟倩幽的身上,看到她,纔會氣怒了昏了頭,口不擇言。自然也沒有聽出齊王妃話裏暗含的意思。冷哼一聲,道:“就憑她,山雞想變成鳳凰,簡直是白日做夢。”
齊王妃的臉色沉了下來,臉上的不虞,明眼人一下就能看的出來。偏偏今日藿香伶被霍老爺強迫這說了一門親事給刺激了,心裏裝滿了仇恨,往日裏的聰明全沒了,竟然沒有看出來。
依舊口氣不善的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據說孟姑娘和德仁堂的東家在鄉下時就來往密切,就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的上齊王世子。”
她的話落,不但齊王妃就是馮靜雯也露出了不悅,冷聲說道:“霍小姐,你是個名門閨秀,不是隨意咬人的瘋狗,請注意你的言辭。”
“你”藿香伶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齊王妃卻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冷聲問:“霍小姐,如此大不敬的言語攻擊未來的世子妃,我命人杖斃了你也不未過。”
藿香伶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驚恐的看向她,被仇恨矇蔽住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才隱約猜出了齊王妃的身份。丫鬟霍香萍,更是嚇得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齊王妃繼續說道:“不過,這幾日家中有喜事,你的命我暫時就不要了。”
霍香伶剛剛微微鬆了一口氣,齊王妃對着外面吩咐:“青鸞,朱籬,你們送霍小姐回去,告訴霍老爺,以後再敢放霍小姐出來說瘋話,霍家就從京城消失了吧。”
店內響起抽氣聲。
霍香伶的臉色徹底沒有了血色,身體也搖晃了幾下。
青鸞和朱籬應聲,走了進來,客氣的對藿香伶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霍小姐,請吧。”
藿香伶腿腳發軟,身子搖晃的厲害,幾乎站立不穩,哪裏還邁的開腿。青鸞和朱籬一看,二話沒說,上前架起藿香伶就往外走。丫鬟霍香萍不敢說話,面色慘白的跟在後面。
齊王妃也不說話,冷着臉色掃視了琳琅閣裏的衆人一眼後,走了出去,孟倩幽和馮靜雯跟在後面。
琳琅閣的掌櫃的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齊王妃那一眼的意思,跟着出了門,彎腰恭敬的看着齊王妃的馬車走了以後,回了店裏吩咐夥計:“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誰也不許議論出半個字,小心掉了腦袋。”
夥計們齊齊應聲。
三人上了馬車,齊王妃的餘怒未消,馮靜雯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孟倩幽的臉色倒是如常,笑着說道:“王妃,嫂子,您們何苦跟這樣的人生氣。”
齊王妃沒有說話,馮靜雯問了一句:“這個霍小姐是不是就是京城裏賣胭脂水粉有名的那個霍家的小姐”
孟倩幽點頭。
馮靜雯有些奇怪,問:“那個霍家在京城商界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怎麼的教導出來的女兒如此的不知禮數。”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與我救下來的一名下人有關,一會兒再慢慢說於王妃和嫂子聽。”說完,對齊王妃笑着說道:“王妃,我們先不要回將軍府,去我的絲綢店裏去看看吧,選一些上乘的絲綢雲錦給姝兒妹妹做聘禮,既實惠又撐門面。”
齊王妃原來是有這打算的,被藿香伶這一氣給忘了,聽了孟倩幽的話纔想起來,點頭。
孟倩幽隔着車簾給車伕說了位置。
車伕調轉馬車,朝着雲祥綢緞莊的分店走去。
孟倩幽這才把文彪救了藿香伶,藿香伶感恩在心,非他不嫁的事情說了出來。
齊王妃聽完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個霍家小姐的腦子是張鏽了嗎先不說文彪的身份是官奴,就算是他是一個貧民的身份,人家不同意,還有她這樣死纏爛打的。
馮靜雯則是直接驚訝的張大了嘴,好半晌才說出話來:“這個霍小姐可真是”可真是什麼,她竟然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