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姝的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齊王妃更加的心疼,拿出帕子想要替她擦一擦。
馮靜姝卻如受到驚嚇一般,下意識的躲開。
齊王妃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把手裏的帕子遞給了孟倩幽。
孟倩幽接過,替馮靜姝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馮靜姝往孟倩幽的身邊又靠了靠,雙手緊緊的摟住了她。
一看馮靜姝就是嚇壞了,實在是不宜再談下面的事,可今日要是不定下這門親事,明日不知會在京城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齊王妃咬牙,放柔了聲音:“馮姑娘,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我和幽兒剛纔想出了一個解決之道,你聽聽,如果你願意,就點點頭。如果你不願意,這事就當我們沒說過,你想要怎麼懲罰文傑都可以。”
馮靜姝淚眼朦朧的看着她。
“文傑不管什麼原因,毀了你的清白,是事實,如果你願意,我們即刻就去馮府提親,讓他娶了你。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你應該聽說過文傑沒有妻室,只要你進了門,就是將軍夫人。”
馮靜姝停止了抽噎,驚訝的張着腫脹的小嘴看了看齊王妃,又看了看褚文傑。隨即眼中的淚又流了下來。
“馮姑娘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你看看需要什麼樣的補償,儘管提,只要我們能辦到的,我們一定答應你。”齊王妃道。
馮靜姝的嗓子已經哭啞了,啞着嗓子,操着濃重的鼻音小聲的要求:“我要找我大姐。”
齊王妃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點頭。
屋裏的下人已經全部去了外面接受審問,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馮靜姝又緊緊的抱着孟倩幽不放。
齊王妃站起身,準備親自去找馮靜雯。
走過褚文傑身邊時,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褚文傑跟着走出門外。
“先把你的衣服穿好,去旁邊的院子裏等着,等文夫人過來以後,我們商議有了結果,你再過來。”齊王妃道。
褚文傑低頭,這纔看到自己的衣服上的盤扣都系錯了,趕緊重新系好,道:“姐姐,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如果馮姑娘不願意,你別勉強與她,不管這件事傳出去後帶來什麼後果,我都一力承擔,絕不推脫。”
齊王妃再次深深的嘆口氣:“文傑,現在不是你該承擔什麼後果,而是這件事對馮姑娘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只所以讓你娶她,並不是害怕你會擔責任,而是爲了馮姑娘的以後着想,畢竟她已經失身與你,以後誰還敢娶她進門。”
褚文傑滿臉的羞愧,沉默不語。
齊王妃不在多說,朝着會客廳走去。
遲遲沒有人過來,文泗已經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會客廳裏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去門口張望。
孟倩幽和馮靜姝還沒有回來,馮靜雯已經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也站起身,道:“相公,咱們出去看看吧,別是孟幽兒妹妹和姝兒出了事。”
她這樣一說,文泗停住腳步,擺手:“你放心吧,有那個丫頭在的地方,只有別人倒黴的份。”
馮靜雯皺起眉頭:“可我這一會兒心裏這麼不踏實呢,總感覺她們倆人出事了一樣。”
“你想多了,還是踏實的坐着吧,估計一會兒也該來人了。”
話落,齊王妃打開門簾走了進來。
兩人急忙行禮:“王妃娘娘。”
齊王妃立刻扶住馮靜雯,“又不是外人,文夫人不必多禮。”
馮靜雯站直身。
齊王妃看了文泗一眼,對馮靜雯道:“文夫人,我有一件事想給你說,不知我們可否單獨的聊一會兒。”
馮靜雯心裏奇怪,面上點頭。
“那就請文東家坐在這裏再稍等一會兒。”齊王妃對文泗道。
文泗點頭,像模像樣的坐回了椅子上。
齊王妃領着馮靜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親手給她倒了一杯茶。
馮靜雯受寵若驚,站起身,雙手接過:“王妃,您太客氣了,民婦哪裏擔的起。”
齊王妃伸手示意她坐下。
馮靜雯感受到了齊王妃不尋常的態度,心裏直打鼓,忐忑的坐在了椅子上。
齊王妃思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文夫人,有件事我真的不知該怎麼給你說。”
“王妃有什麼話就直說,民婦一定遵從。”
齊王妃臉上是滿滿的愧疚,道:“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她說話猶豫,馮靜雯心裏的不安擴大,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齊王妃咬了咬牙,把馮靜姝被人下了媚藥,陰差陽錯失身同樣中了媚藥的褚文傑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告訴了她。
馮靜雯驚的立刻就站了起來,驚駭的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妹妹怎麼樣了”
齊王妃也跟着站了起來,“令妹的情況很不好,一直在哭。”
“我去看看”馮靜雯慌張的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文夫人,”齊王妃跟在後面,喊了一聲:“您請留步,我還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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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商量什麼有什麼好商量的,這就是你們齊王妃的待客之道讓我的妹妹遭此大難,她才十五歲知不知道你們讓她以後怎麼活下去”馮靜雯霍然回頭,大着嗓門,尖利的問道。
“正因爲這樣,我們才更應該好好的商議一番,看看怎麼樣做纔是對令妹最好。”
馮靜轉身,一步步的逼近齊王妃,憤怒的吼道:“怎麼樣都不會對我妹妹最好,經過這次大難,我那個可愛、純真、無憂無慮的妹妹再也回不來了。”
齊王妃也不惱,退後一步:“文夫人,事已至此,就算是我們在懊悔也沒有用,我們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您不妨冷靜下來聽我說。”
馮靜雯更加的氣憤:“好一個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是手眼遮天的王爺和大將軍,我們馮家也不懼你,大不了我們來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我妹妹白白受了侮辱。”
“文夫人,你太激動了,我們沒有想過要用權勢來壓迫你們,我們只是想把對馮姑娘的傷害降到最低。”
馮靜雯明顯的不信,“我妹妹已經失去了清白,你們在怎麼做也不會降低對她的傷害。”
“可最少我們能彌補呀。”
“怎麼彌補拿什麼彌補,即使現在殺了褚文傑也彌補不了。”馮靜雯已經失去了冷靜,失口說道。